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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
“小哥太客氣了……”
“我等這些,只是虛長几歲罷了……”
見雙方的氣氛變得融洽了許久,謝安也不再廢話,畢竟他也算半個商人,知道商人更看重的是利益,而不是這種虛偽的客套,因此,在略微幾句寒暄後,他頓了頓,語氣一降,神秘兮兮地說道,“今日舞將軍請諸位老哥前來府上,不為別的,只為送一樁天大的財富於諸位!”
此言一落,底下眾人鴉雀無聲。…;
談買賣講究先聲奪人,吊起對方興趣,不得不說,謝安在這方面很有一套。
以至於,從始至終,項青與羅超呆呆地望著謝安手握一張路引,一面走動在眾商家身邊,一面天花亂墜地說著,彷彿他手中那薄薄一張紙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反過來說,也只有這些沉浸商賈之事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富豪,才懂得謝安手中那薄薄一張紙所蘊含的利潤。
“小哥的意思,是要將這些可免一概稅收的路引出讓給我等咯?”一位中年富豪忍不住開口說道,他的語氣,略微有些緊張,顯然,他已看到了那小小一份路引背後的財富。
“正是!”再度走回主位,謝安毫不掩飾什麼地說道,“諸位老哥恐怕也在想,朝廷怎麼會允許這種事,小子也不瞞諸位……”說著,他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都解釋了一遍,隨即,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諸位應該也想到了,這次是戶部擬詔時的疏忽,我等這麼做,也是鑽了戶部、鑽了國家的空子,可是,誰叫戶部那些人針對我'四鎮'呢?”
“倘若朝廷日後追究起來……”底下眾商人面面相覷,不可否認,他們很是心動,不過一想到朝廷日後若是追究起來,他們也有些擔憂,畢竟他們之中有些只是純粹的商人,不比東公府有權有勢。
謝安聞言一笑,戲謔說道,“怕什麼!——我等可是完完全全按照聖旨上所寫的辦事,就算朝廷日後要追查,也奈何不了我等,要怪,就只能怪擬詔的戶部官員疏忽!瀆職!”
“既然是朝廷的失誤,那萬一朝廷察覺,那這些路引……”
抬頭望了一眼那位發問的富豪,謝安笑著說道,“何為聖旨?聖旨便是當今陛下金口玉言,豈容朝令夕改,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小子寫一份百年的路引,朝廷也只能咬斷牙齒往肚裡咽!——當然了,如果是百年的路引,就算小子敢寫,諸位老哥恐怕也不敢買吧?”
“哈哈哈……”底下的富商們相識一笑,他們哪裡會不明白謝安的意思。
“總之,這份路引時限為一年,在這一年裡,不管是多少規模的商隊,只要帶著這份路引,便可免去我大周境內一概稅收,換句話說,商隊所賺到的利潤,便可直接藏入諸位老哥的腰包,不必再交付稅收……至於價格嘛,一口價,五萬一份!”
先前還其樂融融的眾商家,聞言微微一驚,其中有一人忍不住說道,“既然一份路引只能用於一支商隊,可五萬兩銀子,恐怕有些多了吧……”
“是啊是啊……”其餘商人亦是紛紛附和。
“多麼?”謝安輕笑一聲,在眾商人詫異的目光下,竟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翹起右腳擱在左腿上,戲謔說道,“一支商隊,以三十輛拉貨的馬車算,從冀京出發,拉上香油、海鹽、麵粉等物,運往北疆卸貨,再從北疆購得鐵礦,運回冀京,打造成兵器,售於冀京的兵器署,如此來回只要兩個月,諸位老哥能否告知小子,期間稅收究竟要花費多少?”
底下眾商人中,做著這方面業務商人點頭微笑不語。
“再比方,從冀京拉上香油、海鹽、茶包,運到益州,從益州拉上絲綢、香料,再回冀京,來回六個月,期間的關稅、城稅,又要多少?”…;
富商內有些人撫摸著鬍鬚算了一下,暗自點了點頭,但是依然還有一部分人,認為五萬兩買一張路引,有點貴了。
雖說穩賺不賠,但是賺得少,打個比方,假如一年一支商隊要支付的稅收要六七萬兩銀子,如今因為花了五萬兩,買了神武營的路引,可以不必再支付各地的稅收,那也僅僅只是多了兩萬罷了。
他們辛辛苦苦一年才多得兩萬,而東公府什麼也不用做,就得五萬,也難怪有些人心中有些不舒服。
或許是猜到了眾人心中的想法,謝安笑了笑,站起身來,隨意地走到一位面帶不渝之色的商人身旁,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說道,“老哥貴姓?”
“不敢……草民賤姓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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