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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李壽此刻心中大罵不已。
“沒有梁丘將軍,也沒有長孫小姐,好麼?”胡亂揮了揮手,李壽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還有什麼讓你更加緊張的事?”
“更加緊張啊……”謝安聞言皺了皺眉。一臉凝重地思忖了片刻,繼而沉聲說道,“那就是抱著鈴兒姐睡覺的時候了……”
“……”李壽的面色徹底地僵住了,疲倦地捏了捏鼻樑,有氣無力說道。“她總不至於也介入到你兩位夫人爭奪長婦的爭鬥當中吧?”
“對,鈴兒姐是沒有介入,可問題是,她是刺客出身,摟著她睡覺,我總感覺沒缺乏安全感……”說到這裡,謝安抬起頭,神秘兮兮地說道,“前幾日,我與她做了一個遊戲,我真後悔跟她做了這麼一個遊戲!——她讓我先搜她身上藏著的刀具,我搜了,將她脫光光,前前後後、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搜出六把刀具……你猜怎麼著?她又給我拿出三把來……嚇死我了!——有一把還緊貼在右腿根部內側,這要是我不慎割到那個……那個要害部位……”說到這裡,謝安一臉的驚恐不安。
“這就是你最緊張不安的?”李壽麵無表情問道。
“對呀,”謝安點了點頭,繼而笑著說道,“聽了是否好受一些了?”
“咦?還真是呢,聽你這一番話,我還真是不緊張……你覺得有可能麼?!”李壽這位新任大周皇帝顯然快氣炸了。
見此,謝安攤了攤雙手,沒心沒肺說道,“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這傢伙……”李壽惡狠狠地瞪著謝安,咬牙切齒,忽然,他好似瞧見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順著李壽的視線望去,此時殿外又走入一隊宮女,其中為首一人瞧見謝安,欣喜說道,“原來謝大人在這啊,謝大人,請容奴婢等人替大人測量一下……”
謝安聞言一愣,詫異問道,“給我測量?為何?”
“謝大人還不知麼?”疑惑地望了一眼李壽,那宮女輕聲說道,“兩日後陛下在京師南郊的封禪大典,謝大人可不能穿著這身前往呀……”
謝安當然知道參與兩日後封禪大典的官員,需穿著黑色的祭祀衣袍,可問題是,他只是在場外圍觀,這需要換什麼衣服?
或許是猜到了謝安心中所想,那名宮女輕笑著說道,“謝大人不是忘卻了吧?——謝大人可是兩日後南郊封禪大典的司儀呀!”
“司儀?——司儀不是老爺子……不,司儀不是梁丘公與胤公麼?”謝安當然知道司儀是什麼,那是主持祭祀、盛典的首要官員,一般由禮部或者皇帝身邊的重臣擔任,比如說,前些日子國喪期間,擔任司儀的便是梁丘公與胤公,因為這二老乃前天子李暨莫逆近臣。
見謝安露出不解之色,那宮女輕聲解釋道,“謝大人誤會了,東國公與丞相大人,乃先前國喪期間司儀,而兩日後南郊封禪大典,乃新皇陛下登基的盛典,按照大周禮儀,東國公與長孫丞相不便擔任司儀,而是由謝大人擔任……這可是陛下欽點的呢!”說到最後一句,那名宮女眼中不禁流露出幾許憧憬之色。
“陛……下?”謝安下意識地將頭轉向李壽,卻見李壽用右手遮著臉,搖頭望著大殿頂部,一副'我什麼都不知'的神色。
見他這般做作之態,謝安哪裡還會不明白,分明是李壽這傢伙對於兩日後的封禪心中不安,有意拉他下水,叫人墊背罷了,說得難聽點,要丟臉兩人一起。
“你……這……家……夥……”咬牙切齒般,謝安嘴裡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畢竟擺著眾宮女在旁,他也不好說得太清楚,以免被御史臺抓到小辮子,要知道,眼下八皇子李賢可還在氣頭上。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的神色,李壽咳嗽一聲,第一次擺起了帝王的架子,壓低聲音,用僅有謝安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朕可是天子……”
算你狠!
咬了咬牙,謝安無可奈何地被一干宮女拉到殿內,用量繩軟尺測量身體,時而憤憤地望向李壽。
見謝安像自己方才一樣正遭著罪,李壽臉上亦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在此之餘,他心中亦有些莫名的感慨。
就在一年零一個月前,他李壽還是被世人所看輕的安樂王,而謝安,則是他府上半僕半友的書童,誰能想到,一年之後,他已成為大周皇帝,而他的好友謝安,亦成為朝中重臣,高居刑部尚書。
這讓李壽心中有種莫名的觸動,忍不住想要抒發些什麼。
“來人,再取一盤果脯來!”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