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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免得打草驚蛇,叫太平軍得知!”由於此刻屋內僅他與季竑二人,李賢說話也不再藏著掖著。
“殿下明鑑!——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舔了舔嘴唇,季竑有些為難地說道,“此名單上所羅列官員甚多,單單關仲的衛地荊俠行館,恐怕很難同時查清這麼多官員的來歷底細,在下還是覺得,需要向那兩個衙門借一借人手……”
“那兩個衙門?”李賢抬頭詫異說道,不過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他顯然已猜到了幾分。
“正是!”季竑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南鎮撫司六扇門、北鎮撫司錦衣衛,其前身'東嶺眾'、'金陵眾'皆是不遜色衛地荊俠行館的刺客行館,擅長藏匿追蹤,箇中好手比比皆是,倘若能得到這兩支的幫助,想必在查證荊、揚一帶官員底細是否青白一事上,能夠縮短不少日期……殿下以下如何?”
“唔……”李賢聞言深思了片刻,繼而苦笑說道,“不過這兩日,那位謝大人好似對本相頗有意見啊,連續好幾日在朝會上對本相不理不睬……若無法得其首肯,我等可指揮不動東嶺眾與金陵眾啊!”
聽聞此言,季竑愣了愣,詫異說道,“那謝安的脾氣,在下如今多少也瞭解一些,按理來說,此人斷然不至於無故與殿下為難……”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了,古怪說道,“不會是殿下去招惹他的吧?”
“這個……”李賢尷尬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屋外匆匆走入一位文官,拱手向李賢說道,“啟稟丞相大人,刑部本署傳來訊息,那幾道通緝名單,被刑部尚書謝安謝大人壓下了,還說……”
“還說什麼?”李賢雙眉微微一抖,輕笑問道。
只見那文官猶豫地望了眼李賢,低著頭艱難說道,“謝尚書叫人傳話,說是叫丞相大人少……少在背後搞那些小伎倆,有事親自跟他去講……”
李賢聞言一愣,繼而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說道,“哎呀,被看穿了呢……”說著,他揮了揮手,輕笑說道,“好,本相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那文官拱了拱手,躬身告退。
瞥見望著那名文官走遠,季竑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說道,“我就知道!——在下真有些懷疑,殿下當真是放下那樁事了麼?那女子已是人謝家的媳婦……”
以李賢的才智。如何會聽不出季竑話中深意,聞言面色微微一紅,輕聲斥道,“胡說八道!——小王是就事論事!”
“當真?”季竑懷疑地望著自家主公。
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季竑,李賢微微吐了口氣,正色說道,“眼下我大周,無論是誰暗中支援太平軍,本相都不在意。唯獨這謝安……倘若他心中有意相助太平軍,那才叫滔天大禍!——你也知曉,此人如今羽翼漸豐,朝廷六部之兵、刑、禮三部,皆是他一方的人,在軍方,又有梁丘家的東軍、呂家的南軍支援,前些日子又在李壽的暗中支援下接管了冀州軍。如今可謂是跺一跺腳、朝野震動啊!”
“殿下還在懷疑那謝安?”季竑疑惑問道。
“懷疑倒不至於,”李賢搖了搖頭。誠懇說道,“那一夜,連本相與湘雨……咳,與謝長孫氏都疏忽了,若非他謝安瞧出破綻,指認那伍衡。我們恐怕至今都不知,混跡在北疆的那個太平軍六神將,竟然是那麼一個太平軍內部的大人物……倘若那謝安是太平軍的人,又如何會拆穿自己人呢?——就算是苦肉計,這代價也太大了!”
季竑愈聽愈糊塗。不解問道,“既然如此,何以殿下還要懷疑他?——單憑此事還不足以洗清他的嫌疑麼?”
“並非懷疑,只是……”李賢聞言皺了皺眉,正色說道,“憑著那夜之事,本想可以斷定他並非太平軍的人,可他與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有著不淺的交情,這亦是不爭事實……倘若他還只是一個大獄寺少卿,本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了,可他如今是刑部尚書,背後勢力滔天,一言一行足以改變許多事……是故,本相故意以刑部本署的名義向天下發布通緝陳驀與伍衡等人的鉅額懸賞,目的就是要叫他與那陳驀徹底劃清界限!”
聽聞此言,季竑微微皺了皺眉,為難說道,“殿下此舉,著實有些不道義……”
李賢聞言苦笑一聲,點點頭,又搖搖頭,輕嘆說道,“此事本相亦知理虧,在深思之後,本相以為還是要這麼做,他如今是朝中一品刑部尚書,如何能與叛軍首領為伍?哪怕是私交也不可以!——終有一日,我大周勢必要與太平軍惡鬥一番,與其到那時左右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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