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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麼了?”苟貢小聲詢問著正貼耳傾聽者屋內動靜的項青與李壽、蘇信三人。
“好像在爭執什麼,具體,聽不清……”項青搖了搖頭,繼而緩緩緩緩站起身來,右手手指在嘴裡蘸了蘸唾沫,輕輕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窟窿。
於是乎,一大堆人都不約而同地擠了上去,也不知聽到、看到了什麼,一個個臉上露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古怪笑容。
見此,苟貢心中大急,正要擠上前去,忽見眼前刀光一閃。繼而,一柄明晃晃的鏈刀勾住了他的脖子,再深一分恐怕就要割入皮肉。
在苟貢的記憶中,使用這種鐮刀作為兵器的,想來也只有……
“用不著這樣吧?三弟……”
苟貢僵著身子轉過頭,一臉訕笑地望著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背後的東嶺眾刺客、眼下的北鎮撫司錦衣衛司都尉。'鐮蟲'漠飛。
“二夫人交代過,誰敢打探喜房內的事,就地拿下!”
“……”望著漠飛冰冷的眼神,想來苟貢也清楚,再說什麼都無用,帶著幾分遺憾嘆了口氣,再當他轉回頭去時,除大周皇帝李壽之外,所有將領一臉古怪面色。訕訕地望著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兵器,繼而苦笑著轉過頭,訕笑著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背後的那一群身著黑衣的錦衣衛暗哨。
唯獨李壽似乎尚未察覺有何不對勁,依然努力地在窗戶紙的孔洞中張望著什麼,口中興致勃勃地嘀咕道,“好傢伙!在商議今夜究竟到哪房妻妾房中入眠麼?嘿,正精彩啊……”
望著李壽的背影,眾將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眼睜睜看著漠飛走到李壽身上,右手輕輕拍了拍李壽的肩膀。想來,面對著李壽這位大周皇帝,漠飛可不敢對其刀刃加身。
“急什麼?待會再讓你……”顯然,李壽還不知他身後那群'同伴'已被長孫湘雨提前設下的伏兵所制服。
在眾將面面相覷之餘,漠飛猶豫了一下,右手又輕輕拍了拍李壽的肩膀。
“朕不是說了待會再讓你麼?”正偷窺到興頭上。李壽有些不耐煩地轉過頭來,這才察覺眼下的處境。
“……”呆呆地望著面無表情的漠飛半響,李壽正要說話,忽聽吱嘎一聲,有人開啟了窗戶。不是旁人,正是謝安。
聽聞異動,李壽下意識地轉回頭去,正巧與謝安的目光撞了一個對臉。
“……”
一時間,二人相視無語。
“你……你們……”謝安難以置信地望著以李壽、項青為首的這一幫人,繼而轉頭望向費國,難以置信說道,“費國,竟然連你也……”
費國聞言訕訕一笑,本來,按著他的性格,是不會陪著項青、蘇信等人胡鬧的,也不知今日怎麼了,或許,是謝安方才一番推心置腹,使他頗受感動,情緒起伏較大。
“老孃就說外面有人吧?”伴隨著一個略顯霸氣的女聲,金鈴兒出現在謝安身後,當這位金陵黑道中的大姐發現窗外那幫人中,竟然還有她金陵眾的弟兄時,可想而知,她是何等的羞惱。
“蕭離?許傑?臭小子……”
聽著金鈴兒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蕭離與許傑二人渾身一震,輕輕一推架在脖子上的兵刃,當即逃地無影無蹤,畢竟,那些原東嶺眾的錦衣衛暗哨,本來就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項三哥?”謝安的身後又走出梁丘舞來,目瞪口呆地望著被兩名錦衣衛暗哨拿住的項青。
“哈,哈,今日小姐的打扮真是沒說的……”舉起大拇指稱讚了一番梁丘舞身上的紅妝,在她暴怒之前,掙扎脫身,逃地無影無蹤。
他的舉動,叫眾將這才回過神來,幾乎在一眨眼的工夫,一幫人都逃地無影無蹤,只剩下手腳不怎麼麻利的李壽。
“好一個'剩下的事都交給我'啊……”謝安沒好氣地瞪著李壽。
李壽張了張嘴,忽然,他渾身一震,露出幾分震驚之色,望著左右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咦?朕怎麼會在這裡?看來確實是喝多了呢……”說著,他謝安咬牙切齒的目光注視下,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朝著遠處踱去,只是腳步越來越快。
“……”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謝安微微嘆了口氣,對漠飛說道,“去,盯著那幫人!”
“是!”漠飛抱了抱拳,與眾錦衣衛暗哨消失在黑夜之中。
且不說李壽、項青、蘇信、苟貢那幫人逃到前院,一臉氣憤地痛罵漠飛壞他們好事,且說謝安這邊。
“真是不叫人省心啊……”關上窗戶嘆了口氣,謝安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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