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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強大的殺氣……”伍衡本能地感到了恐懼,一刻也不敢久留。轉身逃匿於夜幕之下。
“站住!”見伍衡逃走,李賢大喝一聲,正要叫季竑追趕,卻被李茂一把拉住。
“皇兄?”
沒有理睬李賢的疑問,李茂死死望著梁丘舞,望著她抱著自己已昏迷過去的夫婿謝安,渾身顫抖,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李茂的腦門上隱約滲出了幾分汗水。
“最糟糕的結局……眼下我等已沒有工夫去理會伍衡那個雜碎了!”
李賢心中納悶,順著李茂的視線回頭望向梁丘舞,猛然發現,梁丘舞周身已泛起極其明顯的炎色氣息,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兇如猛獸般的感覺。
忽然間,那強如天崩地裂的殺氣頓時消散地無影無蹤,在場中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梁丘舞緩緩站起身來,泛紅的虎目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種看似平靜實則是洶湧澎湃的狂怒,那種彷彿令人寒入骨髓的眼神,叫眾人不免心中一驚。
“母老虎?”金鈴兒吃驚地望向眼前這位家中長婦,她本能地感覺到,眼下的梁丘舞,極其危險、極度危險!
想也不想,金鈴兒抱起已近乎昏迷的夫婿謝安,抽身躍後幾步。
“皇兄?”
在李賢錯愕的目光下,李茂平攤雙手,緩緩走向梁丘舞,口中溫柔安撫道,“小舞,冷靜下來……先冷靜下來,好麼?”
話音未落,只見李茂面前閃過一道赤紅的身形,繼而,李茂整個人竟然被打飛數丈遠,砰地一聲撞塌了走廊的木柱。
“好快的速度!”李賢身旁的季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雖說被稱為快劍的他前幾日已被北疆五虎之一的張齊打擊過一回,可眼瞅著眼下那個渾身彷彿罩著火焰的身影,季竑忽然感覺,那張齊的速度已經全然不叫事。
“殿下?”佑鬥、張齊、曹達三人面色大驚,連忙跑過去將李茂扶了起來,卻見李茂右手捂著自己的肋骨,一副痛苦之色。
待他移開右手,張齊等人震驚地發現,李茂身上的輕甲,竟然留有一個清晰的凹陷拳印,整片陷入身體,甚至於,拳印處火熱一片,伴隨著滋滋的聲音,徐徐泛起白煙。
“已經聽不進去了麼?這下可麻煩了……”苦笑一聲,李茂強忍著身上傷口帶來的痛楚,抬頭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目光中泛起前所未有的凝重。
“都給本王注意了……要不然,今日我等全都得死在這裡!”(未完待續……)
第三十六章 狄布的震驚
夜已深,冀京街道上的行人漸漸變得稀少,這使得白日裡頗為喧鬧的大街眼下亦逐漸寂靜下來。
當然了,也並非所有的地方都是這樣,至少在大獄寺的重牢內,眼下可是呈現非同一般的吵鬧。
那些被關在重牢內的死囚們奮力地用手中的鐵鏈敲打著牢門的鐵質欄杆,製造噪聲來抒發他們心中的不滿。
“牢頭,牢頭,滾過來!——你們這些傢伙就給你家爺爺吃這個?這玩意餵狗狗都不吃!”
伴隨著哐噹一聲脆響,有一名死囚狠狠將手中的粗製瓦罐摔碎在牢房外的走道上,歪著腦袋對著走道一側的幾名獄卒破口大罵。
這名死囚對獄中獄卒的挑釁,不出意外引來了重牢內其餘死囚的支援,頗為一致地用手中的鐵鏈敲打著鐵質牢房欄杆,替那名死囚站腳助威。
倒不是什麼所謂的同仇敵愾,關鍵在於大獄寺重牢內娛樂實在缺乏地很,想來想去,死囚們唯一能當做娛樂的活動,也就是戲弄關押他們的獄卒了,儘管那些死囚很清楚,新換的這一批獄卒那可是不簡單,那可都是原東嶺眾的刺客。
不說話說回來,被關在大獄寺重牢內死囚,九成九都是在秋季要面臨菜市問斬的傢伙,換句話說,那些傢伙早已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本著多混一日便多賺一日的心態,因此,死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可怕的事。
而在那走道一側,幾名獄卒正圍坐在一張木桌旁,置若罔聞般就著菜餚下酒,絲毫不去理睬在牢內那些大吼大叫的那些死囚們。
記得初到的時候,這些被苟貢從山東鴻山一帶叫過來的東嶺眾刺客,實在是難以忍受牢內死囚們的謾罵。跟著他們的老大哥蠻骨狄布好生將牢房內這幫死囚整了一頓,就拿狄布來說,這傢伙至今為止,已打斷過那些死囚不知多少根骨頭,可結果呢,沒過三日。那幫傢伙又開始在牢內生事。
想想也是,大獄寺重牢作為大周境內防衛等級最高的死囚營房,哪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