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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悅,在沉默了片刻後,沉聲說道,“既然並非是為了報仇,那你挑釁我與你交手,究竟是出於何等目的?”
“這還用說麼?”一臉猖狂地大笑三聲,佑鬥舔了舔嘴唇,冷聲說道,“當然是想見識一下,那個威名遍傳草原的'炎虎姬'梁丘舞,究竟有多麼厲害!”說到這裡,他攤了攤手,搖搖頭一臉遺憾說道,“太令你佑斗大爺失望了,不過是熱熱身,就叫你疲於應付……”
“你說什麼?”梁丘舞皺了皺眉,眼中燃起幾分怒意。
“你佑斗大爺說啊,”將手中利劍倒插在腳邊的青磚上,佑鬥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大聲喊道,“所謂的'炎虎姬',不過如此!——什麼'蒼原之狼',什麼'炎虎姬',全他孃的是不堪一擊的弱者!”
一時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殿內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佑鬥。
平心而論,在見識過佑斗方才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後,殿內眾人已改變了最初的看法,他們不得不承認,儘管這個佑鬥為人狂妄至極,但實力卻真心不弱,很強,相當強,至少就眼下二人的神色看來,顯然是梁丘舞落於下風……
堂堂大週上國、冀京第一戰力,難道還要輸給一個草原部落的戎夷?
本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殿內眾朝臣紛紛出言呵斥佑鬥狂妄。
而就在這時,整個大殿突然升起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氣,彷彿平地裡颳起一股陰冷的旋風,叫殿內所有人不自覺感覺身體泛起陣陣涼意。
“原來如此……看來無論是'蒼原之狼'咕圖哈赤,還是本將軍,都被你給小看了……儘管是外敵,但此人不失是一位豪傑,也容不得你在此妄加汙衊……”
在佑鬥以及殿內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梁丘舞將手中的'狼斬'寶刀插入腳下青磚,雙手橫擺在腰前,微微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不知為何,方才始終不為所動的李茂,此刻竟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直直注視著梁丘舞,眼神中竟露出濃濃凝重與震驚之色。
“舞兒在做什麼?”另外一邊,謝安不解地詢問東軍四將。
讓謝安倍感納悶的是,東軍四將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問話,目不轉睛地望著梁丘舞。
“五次……對吧?”項青試探著小聲問道。
“唔,”陳綱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五次……”
見他們四人低聲私語,謝安有些鬱悶,忍不住問道。“項三哥,什麼五次?”
“調息了五次……”項青解釋道。
“那就怎麼樣?”
望著謝安一臉不解之色,項青猶豫一下,低聲解釋道,“不知兄弟是否知曉,梁丘家的'霧炎'絕技。在於自身的憤怒情緒……早年在冀北戰役時,小姐尚無法很好地控制自身的憤怒,有一次因為陳二哥一支整隊的東軍弟兄全軍覆沒,情緒失控,孤身就闖入了北戎狼騎的大營,見人就殺,駭地我等都不敢靠近,只能遠遠掩護……”
“嗯,聽說過。就是那時候斬殺了咕圖哈赤,對吧?”
“唔,”項青繼續說道,“雖說是斬殺了敵首,但同時也錯殺了好些位我東軍將士……自那回以後,小姐便刻意遏制了自己的實力,平時頂多只施展五層實力,免得再次因為情緒而失控……”
“頂多五層?”金鈴兒、狄布、費國、漠飛等人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畢竟無論是誰,當聽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他們的梁丘舞僅僅只使用了一半實力。表情都不會太好看。
並不理睬眾人的面色,項青壓低聲音說道,“調息五次以上,就意味著小姐要真正展露出她全部的實力……”說到這裡,他腦門不自覺地滲出幾分汗珠。
望著項青這等神色,連帶著謝安也不由緊張起來。轉頭望向梁丘舞,卻見梁丘舞已調息完畢,緩緩拔出插在腳邊青磚內的狼斬寶刀。
只聽“熊”地一聲,梁丘舞身上氣勢比之方才何止強了一籌,那猶如火焰般的強大氣息。彷彿一件外套般,堪堪罩住全身。
而令謝安隱約感覺有些不安的是,眼下的梁丘舞,她的眼神與平時判若兩人,讓謝安不由回想起在長安戰場上樑丘舞初見其堂兄陳驀時的異常。
'……小舞,她眼下恐怕還無法很好地控制憤怒,是故,倘若為兄再在她跟前露面,哪怕為兄絲毫沒有要傷她的意思,她自己恐怕也會傷到自己……'
腦海中回想起陳驀臨走前對他所說的話,謝安望向梁丘舞的眼神中,逐漸浮現出幾分憂慮。
而與此同時,佑鬥顯然也注意到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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