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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出幾分怒意。
要知道,雖說謝安並沒有故意挑釁的意思,可李茂卻不這麼認為,尤其是當梁丘舞正一言不發、如同乖巧的小媳婦般坐在謝安右側時,說句毫不誇張的話,無論謝安做什麼,李茂都會認為這是對他的挑釁。
這不,明明是青銅所制的酒杯,已在李茂的右手中漸漸呈現幾分扭曲……
嘁!
注意到這一點的李賢心中懊惱,暗自撇了撇嘴,忽然笑著說道,“單單飲酒豈不枯燥?樂師何在?”
恭候在大殿一側的樂師聞言連忙拍了拍雙手,頓時,早已在殿內兩旁等候多時的宮廷舞姬盈盈出場,列於大殿中央,載歌載舞,叫這了無生趣的接風宴席頓生幾分樂致。
但是對於李賢而言最根本的目的,恐怕無非就是用來阻擋李茂與謝安二人間那劍拔弩張的眼神碰撞。
'忍!——眼下還不是對付李茂的時候!'
趁著李茂的視線被眾多舞姬阻擋的機會,李賢不住地朝著謝安使著眼色。
說實話,方才李茂與謝安二人的模樣,著實叫李賢感覺有些不妙。
畢竟在他看來,謝安從某種意義上說,性格與李茂有幾分相似,都是屬於一旦拿定主意、就算在南牆撞地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的倔強人物,倘若他二人當真對峙上了,以李賢如今在冀京的影響力來說,他還真有些擔心控制不住局面。
要知道在他李賢的謀劃中,眼下還不是與李茂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畢竟大周最是根深蒂固的毒瘤。並非在於北疆,而在於江南的太平軍!
眼下與李茂撕破臉皮,逼反了北疆,對於冀京、對於眼下的大周而言沒有多少好處。
而叫李賢暗自鬆了口氣的是,謝安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示意,哂笑一聲。朝著他舉了舉杯。
謝安這邊倒是好辦,可李茂那邊……
“……”當李賢轉頭望向李茂時,李茂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與李賢視線相接,那一瞬間,李賢從李茂眼神中好似看出了幾分異樣的神色,彷彿李茂是察覺到了李賢之所以叫來舞姬獻舞的目的。
微微一愣,李賢臉上的幾分驚訝漸漸退去,想來他也不認為這種小動作能瞞得過李茂這位四皇兄。畢竟後者可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只不過有些時候太過於自負、性格過於衝動易怒罷了。
看來他也沒打算眼下就與朝廷撕破臉皮……
那方才在城外的舉動……
是試探李壽的器量?還是試探朝廷的容忍底線?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闊別數年的四皇兄李茂,李賢暗自猜測著。
不過話說回來,李茂眼中那久久揮之不去的怒意,依然叫李賢有些在意。
不,應該說,在梁丘舞表現出那份態度後,這李茂還能穩穩地坐在席中。這本身就是一樁稀奇事。
整個冀京,誰不知道李茂是皇子中最霸道的一位。只要是喜歡的東西,哪怕它屬於當時的太子李煒,李茂也要想方設法將其奪到手裡,而如今,這位北方的霸主被人奪走了心愛的女人,至今未曾翻臉。反而顯得稀奇。
細細一想,李賢便找尋到了原因,那就是梁丘舞。
從走入大殿,坐到夫婿身旁開始,梁丘舞的右手。便始終搭在斜靠在案几旁的八尺'狼斬'寶刀刀鞘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可她身上那股絲毫不遜色李茂的強大氣勢,卻始終未見有絲毫衰減。
想來這是梁丘舞在暗示李茂這位曾經冀北戰場時的同伴什麼,比如說,不許對我夫君發難?
不管怎麼樣,有梁丘舞坐鎮,外加金鈴兒、以及謝安其餘一些武藝不凡的家將、家臣在場,李賢倒是心安了許多,畢竟再不濟,縱然李茂一時怒氣矇蔽了神智,當場發難,冀京朝廷一方也不至於沒有應對的力量。
一通歌舞罷了,眾舞姬朝著四下的朝中權貴盈盈行了一禮,繼而緩緩退至大殿兩旁,這使得李茂望向謝安的目光,再無任何阻礙。
但讓李茂感覺異常不悅的是,那謝安彷彿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只顧著與身旁倒酒的醜面酒姬談笑……
不得不說,幸虧李茂只是在心中想想,要是他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那麼,他要戒備的,就不單單只是梁丘舞了,還有一位被稱為'鬼姬'的頂尖女刺客。
“哼!”瞥了一眼謝安的方向,李茂將手中新換的青銅酒盞重重落在案几上。
也不知這是否是一個訊號,李茂身後從席中那五人對視一眼,繼而站起一人,嬉笑說道,“冀京的歌舞雖好,卻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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