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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走的走,只剩下他李賢一人,以及一個尚在成長期間的李壽……
一想到這裡,李賢心中唏噓不已,他從沒有這般懷念自己曾經的兄弟,曾經勾心鬥角的兄弟……
就在李賢暗自嘆息之餘,他身旁傳來一聲略顯誇張而氣憤的聲音。
“好傢伙……從未見過這麼囂張、霸道的傢伙!”
李賢聞言轉過頭去,略感驚訝地發現謝安不知何時正與他並肩走著。
呼,好在還有一個盟友……
一個收復了'冀京雙璧'的盟友……
刑部尚書謝安!
“忍,不忍則亂大謀!”
望著謝安略顯愕然的目光,李賢一字一頓說道,言語中竟帶著幾分懇求。(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章 盛宴,劍拔弩張
平心而論,謝安其實是個挺實在的人,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因此表面上也不會裝地跟個無慾無求的聖人似的,刻意去向世人標榜不愛財、不愛色,不在乎名利地位這些美德。
在他看來,人就是**的集合體,人活一世,要對得起自己,如何對得起自己?
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吃最美的食物,飲最美的好酒,睡最美的女人。
儘管這個觀念多半會叫梁丘舞皺眉不已,對夫婿謝安加以道德方面的教導。
說實話,在品性方面,其實自謝安擔任大獄寺少卿起,以御史臺為主的朝廷監察機構就沒少來找謝安的麻煩,當然了,並不是指惡意的重傷、誹謗或者陷害,而是出乎某種提醒、告誡的目的。
也難怪,畢竟謝安有些時候的品性,實在有失他身為朝廷官員的威嚴,堂堂大獄寺少卿,竟留戀於風花雪月場所,與青樓內眾陪酒的酒姬嬉戲玩鬧,這是一位朝廷重臣應該做的事麼?
對此,謝安嗤之以鼻,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幹嘛一定要要求別人活地跟你似的?
唔,謝安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哪怕是後來被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先後嚴厲警告,禁止他再出入那種不堪的場所。
整個冀京都知道,新任的刑部尚書謝安是一個貪財好色的傢伙,對此,謝安毫不介意,相反的,他倒是頗為希望那個家境殷富的世家公子哥為了討好他,送幾位才藝雙絕的美人予他,當然了。是在不驚動他家中兩位嬌妻的情況下。
但是,冀京某些關於這位刑部尚書謝大人脾氣不好、難以相處的事,卻是叫謝安難以理解之餘,頗有些氣憤,要知道隨著身居的官位越來越高,謝安的自我修養也提高了不少。哪怕是路上碰到一個不長眼的傢伙叫他讓個道,謝安也會很禮貌地讓那條瞎叫喚的狗……咳,不是,叫這位匆忙的路人先走,除非是某些人做得太過分,徹底挑起了謝安心中的怒意。
比如前幾日,以丘陽王李博為首的那四個李氏王室分家子弟,若不是他們色膽包天劫走了蘇婉,謝安也不至於興師動眾。最後差點還要將那四個皇族子弟殺之拋屍。
說起那四個皇族子弟,謝安當時真有些不解,一個小封國的王室世子,何來有膽量在冀京這座大周的國度撒野?何來有膽量囂張如斯?
不得不說,那一夜,謝安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囂張,什麼叫做狂妄。
但是眼下,當他見到皇四子'燕王'李茂後。謝安這才錯愕地感覺,前幾日那些李氏王室世子的狂妄、囂張。那根本就不叫事。
什麼叫做真正的囂張狂妄?什麼叫做真正的不可一世?看看眼前的燕王李茂就知道了。
要知道,這位燕王殿下僅僅就帶著五位軍中將領充當護衛、隨從,來到了皇宮內廷,在酒席宴間,目若旁人,絲毫不將李壽與朝中百官放在眼裡。
這位燕王殿下的眼中。就只有當初與他爭奪皇位的宿敵,皇八子李賢……
哦,還有他謝安……
原因就在於,梁丘舞此刻就跪坐在謝安的右手側,與作為夫婿的他同席。
“……”默默注視著大殿對過席中的梁丘舞。與她身旁的男人,燕王李茂的面色已徹底沉了下來,連飲了十餘杯貢酒,卻至今一言不發,這叫殿內的氣氛顯得異常的緊張。
刑部尚書,謝安……
李茂一雙虎目死死盯著那個奪走了他心慕女人的該死傢伙,神色越來越冷。
而謝安似乎倒顯得頗為愜意,畢竟他右側坐著愛妻梁丘舞,自打走入大殿起,梁丘舞便徑直來到了夫婿謝安的席位,坐在其右側陪臣的位置,這何嘗不是一種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