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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長孫湘雨眼中亦露出幾分不悅,不滿說道,“小舞妹妹,你管地也太寬了吧?——安不會因為這種小事來說奴家,你憑什麼來管我?”
“就憑我乃謝家長婦!”梁丘舞沉聲說道。
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以扇掩著半張臉,輕笑說道,“哎呀,還記著吶?——姐姐就這麼告訴你吧,這男子呀,有些時候所說的話,是當不得真的……安就是哄哄你罷了,你倒是好,拿個雞毛當令箭……”
“你!”
“不服氣?”秀目一瞥梁丘舞,長孫湘雨笑嘻嘻說道,“要不然,你叫安當著奴家的面將那句話再說一遍?——信不信?他絕對會是顧左言他……”
“……”氣呼呼地瞪了一眼長孫湘雨,梁丘舞重哼一聲,沉聲說道,“我不跟你吵!”說著,她轉身朝著內屋走著,剛走幾步,卻被長孫湘雨喊住了。
“等等!”
回頭望了一眼長孫湘雨,梁丘舞皺皺眉,重申說道,“我不想跟你吵!”
長孫湘雨聞言一愣,繼而咯咯一笑,搖著手中摺扇,故作嘆息般說道,“你以為奴家閒著沒事就跟你吵架不成?——自然是有正事與你說!”
“正事?”梁丘舞眼中浮現出幾分詫異。
只見長孫湘雨把玩著手中的摺扇,在沉默了數息後,忽然低聲說道,“你應該清楚的吧,冀京出了這麼大的事,北疆那位。勢必會率軍返回冀京……這回,可不是奴家使詐計算計誰誰誰誰哦……”
聽聞此言,梁丘舞不由想起了一年前被長孫湘雨算計,險些**於前太子'周哀王'李煒的事,見長孫湘雨舊事重提,她臉上浮現出幾分濃濃不悅。在深深望著後者半響後,沉聲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彷彿沒有聽到梁丘舞的質問般,長孫湘雨站起身來,咯咯一笑,輕聲說道,“據安哥哥所說,妹妹早前便與安哥哥商議後,妹妹日後所生的兒子。將過繼給梁丘家,繼承東公府梁丘家一脈?”
見長孫湘雨忽然提到這件事,梁丘舞心中有些不解,思忖一下,皺眉說道,“是又如何?”
“所以說嘛,奴家與小舞妹妹,按理說並沒有什麼可爭執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還聽不明白麼?——哎呀。跟你說話真是費力……”無視梁丘舞眼中隱約可見的怒意,長孫湘雨手扶額頭嘆了口氣。繼而抬頭望著梁丘舞,似有深意地說道,“長婦的位置,奴家可以讓給你的……”
“咦?——當真?”梁丘舞聞言一愣,吃驚地望著長孫湘雨,眼中的怒意因為這一句話而退地一乾二淨。
“當然!不過並非眼下……”
“什麼意思?”
望著梁丘舞咯咯一聲。長孫湘雨臉上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正色說道,“總歸是多年的閨中密友,如今又是同室姐妹,可別說做姐姐沒的提醒你……究竟是四殿下還是九殿下。小舞妹妹還需儘快做出決定……正如你平日裡所說的,可別叫你我的夫君不好做……”說到這裡,她深深望了一眼梁丘舞,轉身走向內屋,只剩下梁丘舞獨自一人在廳中。
究竟是四殿下還是九殿下……
原來如此……
是叫自己做出抉擇麼?
真可惡,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非要繞那麼遠!仗著自己讀過不少書……我也看過很多關於兵法的書籍的……
激氣!
望了一眼長孫湘雨離去的背影,梁丘舞逐漸平復心神,細細思索那個女人方才所說的話。
做出抉擇……
自己還有什麼可抉擇的?
苦笑一聲,梁丘舞長長嘆了口氣。
……
……
“還剩下兩個吧?所謂的'北疆五虎'……”
手中'狼斬'寶刀遙遙一指李茂方向,梁丘舞平靜說道。
儘管她的話是那樣的平靜,可眼瞅著佑斗的慘狀,李茂身後北疆五虎中的四虎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他們感覺,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明明之前佑鬥佔盡上風,逼得那位冠名'炎虎姬'的女人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可一轉眼的工夫,佑鬥就敗了,在一招內被那個女人劈碎手中重劍……
轉頭望向一側牆壁上那被佑斗的身軀砸出來的蛛網般裂痕,殿內眾人暗自嚥了嚥唾沫。
他們也注意到了,梁丘舞是用刀背砍的,用無鋒的刀鋒尚有這等驚世駭俗的殺傷力,這要是用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