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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說馬聃沒才能,只能說。由於時代的侷限性,他的想象力不足。
而謝安就不一樣了。在他看來,長孫湘雨既然丟擲蘇信這麼一個誘餌,就意味著她對費國能夠拿下樑丘軍新豐河前線大營一事十拿九穩,很有可能,費國的營寨中屯紮著不低於一萬的兵馬,換句話說。就算自己這邊留下五千人守衛大營,帶著五千人夜襲蘇信大營,一旦費國率領著那一萬士卒強攻己方的大營,那五千人還是抵擋不住,換句話說。大營還是要丟。
在謝安看來,既然如此,那就不守了,留下一千人敷衍一下費國,他與梁丘舞這邊率大軍襲擊蘇信後轉攻費國在出兵後守備變得空虛的大營,用自己一個營寨,去換長孫軍兩個,這絕對不是一件虧本的買賣。
不得不說,謝安確實擁有著作為大將的才能,眼界開廣遠超尋常將領,他所欠缺的,僅僅只是像長孫湘雨那般堪稱恐怖的計算能力,倘若他也擁有著像長孫湘雨、李賢那樣過目不忘的天賦,擁有著堪比計算機的記憶能力與計算能力,比之長孫湘雨恐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在想象力與開放思維這方面,謝安絕對是大周第一人,要不然,長孫湘雨這位多智近妖的女子,又如何會被他所吸引呢?
唯一讓謝安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不敢肯定,費國那邊所暴露的致命破綻,這是否是長孫湘雨所丟擲的第二個誘餌,所以他才會對梁丘舞說,是否要賭一賭,賭那並非是長孫湘雨的故意設計,而是她的疏忽……
梁丘舞終究是聽取了謝安的建議,畢竟她'防守反擊'的戰術,一開始就被金鈴兒所竊取了,這意味著,一旦金鈴兒將此事告知長孫湘雨,梁丘軍在整個戰略方針上就被出於完全的被動,哪怕是抵擋長孫軍一波攻勢後損失追擊,亦是提心吊膽,誰知道那是不是長孫湘雨在得知這件事後所採用的引蛇出洞策略?
與其一味地捱打而不敢還手,不如就賭一賭,一旦賭對了,這場演習的勝利,那也就十拿九穩了……
心中懷著這個想法,梁丘舞與謝安率領六千兵卒悄然渡河,踏上了夜襲蘇信的道路。
因為防止己方的意圖暴露,梁丘舞故意叫馬聃單獨率領這六千夜襲將士中的一半,延後半個時辰出發,自己則與謝安、陳綱二人,率先一步,偷襲蘇信,免得長孫軍察覺到不對勁,畢竟,長孫湘雨那邊可是有著金鈴兒、漠飛、苟貢、丁邱等好些位精於暗殺與刺探情報的好手,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新月之夜,簡直就是那些刺客顯露本事的最佳舞臺。
兩裡……
一里……
六十步……
三十步……
憑藉著過人的眼力,梁丘舞已看到了蘇信的大營,看到了營寨上那所飄著的蘇字旗號,看到了守衛在營門附近小聲談笑的長孫軍士卒……
早已勒令禁聲的梁丘軍,悄然放緩了腳步,望著自家主帥親自上陣。
“踏踏踏踏……”
儘管梁丘舞已刻意減緩速度放輕胯下汗血寶馬的馬蹄聲,可在如此寂靜的夜裡,守衛在蘇信大營營門附近計程車卒又豈會聽不到?
“梁……梁丘將軍?”
方才還與同伴有說有笑的長孫軍士卒呆住了,畢竟他們可不知他家主帥長孫湘雨的計策,如今見到梁丘舞這位演習敵軍的主帥親自來夜襲營寨,在心中歡喜瞧見這位大周女將之餘。亦是目瞪口呆,待回過神來,身上早已印上了代表著'戰死'的墨點。
好……好厲害……
十幾個'戰死'的長孫軍士卒面面相覷,眼睜睜看著梁丘舞單槍匹馬,將他們一干人全部'殺死',偶爾有幾個僥倖剩下的。鼓起勇氣,懷著激動的心情上去與梁丘舞廝殺,結果亦被對方三下兩下襬平。
“這就'戰死'了?”一名長孫軍士卒苦笑地望著自己胸口那清晰的墨跡,撓撓頭,小聲詢問眼前那位跨坐在寶馬上的女將軍道,“梁丘將軍,要我等替將軍開啟寨門麼?”
“……”梁丘舞表情古怪地望著身附近那一干報以敬佩目光的'戰死'士卒,心中著實有些不適應,想了想搖頭說道。“此事不必理會,你等退到一旁,莫要被我軍誤傷!”
“是是……”連連點頭,那一干守門計程車卒連忙退到一旁,一臉敬佩地望著梁丘舞,猜測著這位盛名累累的大周女將會用什麼辦法開啟營寨的門。
幾個眨眼的工夫後,他們傻住了。
“轟!”伴隨著一聲巨大聲響,梁丘舞手中那去了槍頭的木質長槍硬生生抽在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