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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贏得過耿某,太小瞧耿某了!”
“小瞧?”枯羊愣了愣,舉起左手手指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天樞神將,大豪傑耿鬼……前輩的名氣在下可是耳聞已久,要是沒估錯的話,'原六神將'中,前輩的實力可以排在第二位,絕不是在下可以對付的,不過眼下就不好說了……”說著,他瞥了一眼耿南胸口處那道鮮血淋漓的劍傷。
“何等卑鄙的小子!”耿南哪裡會還不明白,當即怒罵出聲。
“卑鄙?”枯羊聞言笑了笑,淡淡說道,“這是計謀啊,六神將可不是某些頭腦簡單的傢伙能夠勝任的,只有智勇武兼備,才可以勝任這個位置!”說這話時,他腦中不禁浮現出一個膚色黝黑的同伴容貌。
“少得意了,小子!”左手捂著胸前的傷口,耿南沉聲說道,“就算一時被你卑鄙伎倆所傷,耿某一樣可以殺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說著,他全身湧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枯羊見此面色一凝,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寶劍,喃喃說道,“何等的強大氣勢……不愧是陳帥親自挑選的原六神將之一!”
“小子受死!”耿南大吼一聲,眼下的他,已顧不上要生擒對方拷問情報了,他恨不得將眼前那個卑鄙的小子生吞活剝。
一刻之後……
滿身鮮血枯羊緩緩舉起左手,只見在他左手中,握著一塊金玉所制的玉牌,正面上書'天樞'兩個大字,北面是一隻吞吐著火焰的三爪金烏,那是南唐皇室的標誌。
低頭望了一眼胸口一處觸目驚心的劍痕,枯羊痛地額頭冷汗淋漓。
若非先前用計重傷了他,恐怕死的人就是自己吧……
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耿南屍體,枯羊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忽然,他依稀聽到一陣嗖嗖嗖的聲響。
察覺到不妙了麼?東嶺眾與金陵眾的刺客們……
心中一凜,枯羊將那塊六神將的牌子貼身藏好,慌不擇路般逃入最近的小巷,因為他很清楚,別說是眼下虛弱的他,哪怕是他全盛時期,也抵不過城內那數倍一流刺客的追殺。
“耿大人?——該死!追!”
“這血跡……東南方向!追!”
隱約間,枯羊彷彿能夠聽到身後那無數刺客的腳步聲,情急之下,他用盡僅剩無幾的體力,翻身越過身旁那一堵圍牆,砰地一聲摔在圍牆內側的矮樹叢中。
昏迷前,他耳邊彷彿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此後不久,便又有幾聲呵斥。
“住手!——這位乃是大人的四夫人,伊伊夫人,不得無禮!——伊伊夫人,您可曾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
“咦?唔……”
處於半昏迷的枯羊,潛意識中感覺那個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彷彿很久以前在哪裡聽到過,而且,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一種彷彿來自於血緣上的親近……(未完待續……)
第五十一章 進擊的枯羊(二)
——大周景治元年四月四日,冀京東公府——
在東公府北院的一間廂房內,伊伊坐在屋內書桌後,一臉疑惑地望著手中那塊金玉質地的木牌,右手輕輕撫摸著玉牌正面那'天樞'字樣,以及背面那隻栩栩如生的三爪金色火烏。
兩日前,由於夫君謝安與梁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三女皆不在府上,伊伊見呆在府上也沒什麼事,便帶了幾名侍女與家丁,回到了東公府,說實話,並非只有梁丘舞一人擔心獨居的祖父梁丘公,畢竟伊伊自記事起便被收養在東公府,從某種程度上說,梁丘公亦如同她的祖父一般。
而沒想到的是,就當伊伊帶著幾名侍女與家丁在東公府後院的小祠堂附近整頓草木時,卻意外發現有一人翻牆闖入進來,渾身是血,重重摔在矮樹叢中昏迷過去,而緊跟其後的,竟是數十名東嶺眾與金陵眾的刺客……
那個孩子是誰?
為何會被東嶺眾刺客追殺?
莫非是在冀京犯下了什麼罪事麼?
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豈不是……
想到這裡,伊伊輕輕咬了咬嘴唇,她弄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救下那個陌生的孩子……
就在伊伊低頭思忖之時,屋外匆匆走入一名侍女,行禮輕聲說道,“伊伊姐,不,夫人……那人似乎要醒了……”
伊伊微微一愣,繼而起身將手中的玉牌藏在屋內壁櫃的抽屜中,繼而跟著那名侍女走出了屋子,沿著走廊一路來到一間客房,那原是她的夫婿謝安還未正式迎娶她家小姐梁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