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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很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李賢,在氣勢上像極了以上三位,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度。
“謝少卿大老遠跑來,難道就是為了與小王說這些俏皮話?”目視著謝安。李賢沉聲說道,“倘若是為了老三的事,小王洗耳恭聽;倘若是其他事,恕小王無暇奉陪!——季竑!”
“是,殿下!”已從大獄寺被放出來的季竑朝著謝安抬了抬手,其用意不言而喻。
“殿下,且慢!”見以往素來和和氣氣的李賢眼下竟要將自己趕出去,謝安心中暗自驚愕於李賢前後改變之巨大。連忙說道,“不瞞殿下。下官此來,乃是為向殿下告罪而來……”
“……”李賢目視著謝安半響,揮揮手叫季竑退後一步,點頭說道,“倘若是因為金鈴兒的事,大可不必。她害小王險些死於非命,可謝少卿亦救小王一命……小王從季竑口中聽說了,在小王被老二、老五所陷害的時候,是謝少卿與湘雨……唔,與貴府二夫人幾番維護。因此這件事,小王就當沒有發生過,謝少卿不必擔憂!”
謝安聞言拱了拱手,說道,“下官代內人謝賢殿下寬宏大量……”說到這裡,他抬頭望著李賢,很顯然還有事要說。
“……”深深地望著謝安半響,李賢微微嘆了口氣,揮手說道,“罷了罷了,總歸謝少卿是小王救命恩人……有什麼話,謝少卿坐下說!——季竑,叫人看茶!”
“是,殿下!”
估摸半柱香後,待茶水奉上,李賢輕抿一口,搖頭說道,“老三外封為王這件事,你等大錯特錯!——老三的能耐,你等都不曾見到過……”
謝安聞言不禁回想起前兩日李慎請他過府赴宴時的前前後後,對李賢的話深以為然,他原以為只有他才想得出那種高招來賺銀子,但是事實證明,他太小看這天底下的能人了。
儘管那日謝安得了一批價值不菲的賀禮,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說,他何嘗不是被皇三子李慎算計了?畢竟李慎是藉著他謝安如今在冀京的權勢,替自己賺了一筆不知數目的鉅款,誰知道那傢伙私底下收了多少好處?
想到這裡,謝安點點頭說道,“倘若是李慎殿下的能耐,下官多少已見識了一些,怎麼說呢……正如殿下所言,皇三子李慎,不愧是此前能與前太子李煒兄弟二人抗衡的梟雄,將這樣的人物外放,確實無異於放虎歸山……”
“不錯!”李賢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用略顯沙啞的聲音正色說道,“若非老三在京,小王何以能放心久留江南,以至……”說到這裡,他眼中露出幾分黯然之色,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謝安,低頭默默飲茶。
顯然,明知不可能,可李賢多少還惦記著自己曾經的發小,亦是他愛慕的女人,長孫湘雨。
而謝安顯然也察覺到屋內的氣氛亦變得微妙起來,咳嗽一聲,岔開話題說道,“可賢殿下也要明白,眼下可非是過河拆橋,處置三殿下的時候……”
“是因為老四麼?”李賢淡淡問道。
“不錯!”點了點頭,謝安正色說道,“冀京發生這等天大變故,縱然要瞞,也瞞不了……四皇子遲早會得知此事!——倘若我等這邊先處置了三皇子李慎,日後豈不是給四皇子一個藉口?”
彷彿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李賢長長吐了一口氣,搖頭說道,“謝少卿啊,聽你說出這番話,小王便知道,你並不瞭解老四……老四自小霸道,做事不顧前後,衝動易怒,他並不是會坐下來分析事情利害的人,他的想法很簡單……不服從他的,便是敵人!——今時今日。無論謝少卿以及朝廷如何示弱、如何討好,也無法挽回老四視謝少卿的敵意……其中道理,小王以為謝少卿應該明白!”
是因為舞吧……
謝安不禁苦笑一聲,畢竟他早前便聽說,四皇子李茂心慕梁丘舞,只是梁丘公不想自己的孫女日後陷入奪嫡的事中。因此不支援這門婚事。
“老四可遠不如小王這麼好說話!”目視著謝安,李賢正色說道,“謝少卿以為,一個'燕王'的虛名便能安撫老四?——錯!大錯而特錯!——在小王看來,朝廷與其想方設法安撫老四,倒不如集結兵馬,做好最壞打算!——必要之時,先發制人也無不可!”
謝安聞言一愣,詫異地望著李賢。古怪說道,“這話可不像是久傳盛名的'八賢王'所說的……”
聽聞此言,李賢面色微微一愣,自嘲說道,“確實啊,這話不像是我李賢的為人,只是……”說到這裡,他轉頭望向謝安。正色說道,“前段日子。想必謝少卿也感到意外吧?自負聰慧的皇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