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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丁邱,叫其麾下冀州兵原地列陣。阻擊梁丘將軍!”費國不失是一位優秀的指揮型將領,在察覺到梁丘舞那三百人對整個戰場所帶來的影響後,當即便叫西側的丁邱暫緩對對面南軍的攻勢,原地列陣,等待梁丘舞那三百騎一頭撞進來。
然而半柱香後。費國驚呆了,他眼睜睜看著梁丘舞率領那三百騎從東殺到西,卻在臨近丁邱那個曲部的時候,突然掉轉衝鋒的方向,再度殺回了東側。
“這……”目瞪口呆的費國驚地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不可否認,對於整個戰場的局勢,他是看得相當清楚,因為他身處於戰場之外,可那位大主母梁丘舞可是身處於最混亂的局面當中啊,她不是應該疲於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攻勢麼?怎麼還有餘力如此清楚地把握戰場的上的瞬息改變?
“傳令東側的苟貢,大主母往他那邊去了,擋下她!”不信邪的費國再一次發出了指令。
然後此後不久,那個詭異的現象再度發生了,如有神助般的梁丘舞彷彿已洞悉了前方為她所設下的陷阱,再度率領麾下三百輕騎掉轉衝鋒勢頭,殺向長孫軍中最薄弱的地方。
望著那支在戰場中來去自如的三百東軍,出身潁水葛坡一帶的費國忽然想起了自己年幼時在水裡捉泥鰍時的情景,每每看準時機用盡力氣用雙手去捕捉,那滑溜的泥鰍總能在他所意想不到的地方逃脫,甚至於,有時候明明就在他手背上游過……
怎麼回事?這種感覺……
大主母眼下應該是無暇顧及戰場的局勢啊,為什麼每次時機的把握是那樣的精確呢?非但繞開了自己為她所設下的一個個陷阱,反而頻頻襲擊己方軍隊力有不逮之處,如同一柄尖刀般刺穿己方軍隊……
即便是冷靜穩重如費國,在注意到這等詭異的事亦顯得有些急躁了,分秒必爭地下達一道又一道的指令,命令一支又一支的曲部兵馬追擊、堵截梁丘舞,可結果……
“丁邱?——你這廝跑到這邊來做什麼?”
“苟貢?——我奉命追擊大主母……反倒是你,你麾下兵馬堵著我去路做什麼?”
“我堵你?分明是你壞事!”
“你說什麼?”
吹拂過戰場的威風,將戰場中央的混亂嘈雜聲帶到了費國這邊,眼瞅著戰場上兩支己方兵馬撞在一起,陣型大亂,費國感覺自己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不可思議?
啊,那實在是不可思議……
明明自己下令叫丁邱與苟貢率他們兩個曲部的冀州軍夾擊那位大主母梁丘舞,可那位謝家長婦。卻是神乎其神地率領那三百騎兵繞開了兩支堵截的曲部兵馬,在夾擊之勢形成前穿了過去,直接導致丁邱與苟貢那兩個作為刺客優秀、作為將領不合格的傢伙,帶著自己麾下的兵士一股腦地撞在了一起,非但沒能起到阻截梁丘舞的作用,還擋住了己方東軍追擊梁丘舞的去路。
唬人的吧?這種洞察力……
費國清楚地瞧見。在梁丘舞那三百騎中最後一名騎兵穿過堵截兵馬的下一個呼吸,就是丁邱與苟貢兩支兵馬撞在一起的那個瞬間。
那位看上去並不怎麼聰慧的大主母,究竟是怎麼才能將時機把握地如此精確?
“費國……”身旁傳來了那個讓費國心中倍感冰涼的女聲。
“二……二夫人……”轉頭望向長孫湘雨,費國察覺到自己的話語有些顫抖,再沒有方才那種自信滿滿。
不過叫費國感覺差異的是,長孫湘雨似乎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相反地,這個女人望向戰場局勢的平靜雙目中,隱約流露出幾分歡喜。幾分期待。
“試試誘敵,不必在乎士卒的折損!”聚精會神地望著梁丘舞的方向,長孫湘雨淡淡說道。
費國愣了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是!”說著,他回顧身旁的傳令官道,“傳令二陣冀州兵後撤。叫後方的四千南軍上前,再調五百弓手……”
隨著費國的指令下達。中央戰場上的局勢再度出現了變化,阻擋在梁丘舞三百騎兵衝鋒前方的冀州兵緩緩後撤……
與此同時,在梁丘軍的本陣,馬聃登高注視著戰場,當注意到梁丘舞憑藉著那區區三百東軍騎兵,便將整個戰場局勢攪地亂成一片時。嘴裡吐出一句歎為觀止的感慨。
“難以置信……這就咱那位大主母的實力麼?'炎虎姬'……”
說實話,其實此刻的陳綱亦是一臉的目瞪口呆,但聽到馬聃這一聲感慨後,他卻露出一副倨傲之色,淡淡說道。“這算什麼?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