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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逼迫她的,只要謝安不張口,苟貢就算再是懷疑,也不敢對她如何。
看似恭順地對苟貢頷首行了一禮,秦可兒目送著苟貢推著謝安所坐的輪椅逐漸遠去,繼而關上了房門。
“……”瞥了一眼身後關上的房門,苟貢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道,“大人……”
“等等!”抬手打斷了苟貢的話,謝安示意苟貢將他推到遠處,待過了花園的小園門,謝安回頭看了一眼,見已看不見秦可兒的房間,遂咳嗽一聲,輕聲說道,“漠飛,在麼?”
話音剛落,只聽嗖地一聲,全身裹著黑布的漠飛不知從何處躍了下來,叩地抱拳,單膝跪在謝安面前。
在苟貢有些意外的目光下,謝安壓低聲音說道,“漠飛,待會本府會帶著秦可兒一同到金陵街上去,大概要到傍晚時分才能回來,趁此機會,你到她房裡去,替本府找一樣東西……唔,也有可能是幾樣東西……”
“什麼東西?”漠飛那一雙冷漠的眼眸中閃過幾分疑惑。
“可能是一張紙,也可能是另外什麼質地的東西,將它蓋在書信上,可以看到平日會忽略或者難以察覺的東西……唔,大致就是某種檢視信件內真正所寫訊息的道具……”
“某種暗號?”漠飛疑惑問道。
“不不不,不是暗號。比那個要更難令人察覺不對!”謝安擺了擺手,將心中所想又仔細對漠飛解釋了一遍,可是看後者眼眸中不時閃過的疑惑,很顯然漠飛不是聽得很明白。
“卑職明白了……雖說不知大人指的究竟是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漠飛心中的顧慮,謝安點了點頭,說道。“無妨,你就是探探,若是找到那樣東西,照原樣複製一份於本府,另外,秦可兒今日收到一封書信,你若是找到,亦替本府複製一份!”
“卑職明白了!”
“記得行事小心,莫要被她瞧出破綻!”
“是!”漠飛抱了抱拳。起身一躍,躍上屋頂消失了身形。
瞥了一眼漠飛消失的地方,謝安低頭思忖了半響,忽而問道,“對了苟貢,你方才要說什麼?”
“呃?”苟貢愣了愣,忽而搖頭展顏笑道,“不。沒有。——卑職還以為大人被那女人迷住,如今看來。是卑職多慮了!”
“被她迷住嗎?——或許吧!”謝安聞言苦笑一聲。
說實話,要說謝安全然不受秦可兒影響,這恐怕是有些自欺欺人了,至少,那個女人的侍奉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畢竟梁丘舞與長孫湘雨是拉不下臉為他那麼做的。就算是伊伊與金鈴兒,也不是那麼好意思。
平心而論,謝安真心希望這一切只是自己多慮,否則,他還真有些捨不得處置那位妖魅不遜色長孫湘雨的女人。
“或許……”苟貢有些疑惑地望著自家大人。想想也是,他哪裡理會地到他家大人眼下左右為難的複雜心情。
“走吧,那個蠢丫頭眼下不知是不是還在屋內生悶氣……”
“呵呵!”苟貢聞言會心一笑,相比於秦可兒,他對小丫頭王馨倒是不報以絲毫敵意與忌憚,原因無非就是小丫頭身份清白、想法單純,決不可能是某個勢力的內細,至於秦可兒嘛,那可就難說了。
且不說苟貢推著謝安前往小丫頭王馨所居的房間,且說秦可兒這邊,見謝安離開後,秦可兒早前眼眸中柔柔情意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在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屋頂的瓦片後,拿著那封書信來到榻上,垂下紗帳,繼而從頭上的髮束上拔下那根金簪。
輕輕一扭動那根金簪,只聽啪地一聲極輕的脆響,整支金簪裂開兩半,咬口那參差不齊的尺度,酷似一把短尺。
只見秦可兒將那支彷彿短尺般的金簪蓋在書信上,很奇妙的,那原先一整行的娟秀小字,如今每行只露出一個整字,其餘都是被遮蓋了至少一半的字。
忽略那些少了一半的字,將整字連線起來,通篇絮絮叨叨的書信,頓時組成了一組隱秘的訊息。
太……平……信……至……問……其……此……行……目……的……意……欲……何……為……
'太平信至:問其此行目的,意欲何為?'
儘管為了掩人耳目,饒是在暗號中也未出現'軍'以及謝安的名字字樣,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閱讀,至少秦可兒看的明白。
看來那日謝安率八萬大梁軍抵達廣陵的情報,自己手底下那些人已經送至太平軍手中了。
不過看此信中所言,太平軍似乎不想觸發無謂的交戰,要不然,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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