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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萬立一咬牙,壓低聲音說道。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那謝安好似早已猜到他會再度帶人前來暗殺,是故早已帶著那王馨母女二人溜走,之所以留下漠飛,無非是叫漠飛好好教訓一下他們罷了。
平心而論,萬立自己可不怕漠飛,他雖然沒跟漠飛交過手,但是卻跟金陵城的金鈴兒有過幾次小衝突,但問題是,他手底下的廣陵刺客兄弟,可防不住漠飛那等大刺客的暗殺,再逗留下去,恐怕會被漠飛獨自一人獵殺乾淨也說不定,畢竟刺客間的交鋒可不同於沙場上武將間的對抗,可不是人多就一定佔據優勢。
眼睜睜看著萬立保護著手底下的廣陵刺客緩緩退走,潛伏在院外樹上的漠飛冷哼一聲,緩緩顯出身形來。
'……漠飛,殺幾個挫挫他們銳氣就行了,可別殺完了,本府還思忖著,待傷好之後好好跟他們玩一玩……'
腦海中響起自家大人謝安吩咐自己的話,漠飛也就作罷了追上去的心思,一來是謝安吩咐過他,二來嘛,廣陵刺客中也不是就沒有高手,一旦被那幾十人圍攻,他漠飛也不敢保證是否能活著回來。
“還是差很多,跟那個男人……”望了眼手中滴血的鏈刀,向來面無表情的漠飛罕見地嘆了口氣。
他不由地想到了陳驀,想到了那位太平軍第三代主帥。
不可否認,在此之前漠飛想要超越的刺客無疑是金陵眾的'鬼姬'金鈴兒,畢竟他曾在冀京時輸給這個女人,然而自打碰到那個叫做陳驀的男人後,漠飛便對超越金鈴兒失去了興趣,畢竟金鈴兒是個女人,兼之如今又生下女兒後武力大減,漠飛實在沒有什麼興趣跟她比較,只有那個男人,那個叫做陳驀的男人……
作為如今謝安手底下最擅長暗殺的刺客,漠飛迫切希望自己日後能夠與陳驀較量一下,不過就如今而言,他實在沒有什麼把握。
“如果是那傢伙的話,這些人恐怕是一個都回不去吧……”
有些不甘心地嘆了口氣,漠飛一點足消失了夜幕中,繼而悄然落在數百丈遠的一所民宅中。
還未推門。漠飛聽到屋內傳來一聲壓抑的哭泣。
“不,你胡說,我娘會好起來的……”
微微一愣,漠飛推門走了進去,見屋內苟貢與蕭離二人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腰後的匕首,他連忙說道。“是我!”
“漠頭領啊,差點嚇死我……”蕭離拍了拍胸口,對於漠飛藏匿身形的本事,他由衷感到佩服,這不,漠飛推門進來之前,屋內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氣息與腳步聲。
“三弟越來越厲害了……”苟貢有些尷尬地稱讚了一句,雖說他並不是以暗殺見長,但是看著自家結義三弟如今變得這麼厲害。他不由也有些壓力。
善意地對苟貢這位結義二哥點了點頭,漠飛疑惑地瞧了一眼眼眶通紅的王馨,繼而走到謝安床榻前,抱拳說道,“不出大人所料!廣陵刺客方才又糾集了數十人打算加害大人,幸虧大人棋高一著……”
“唔!”謝安點了點頭,心中更加痛恨廣陵刺客,好言讚道。“多虧你及時趕到,漠飛。要不然本府心中可沒底……”
“應當的!——早知如此,卑職應該隨同大人一起來廣陵……”可能是想到了日後免不了要被長孫湘雨重斥一番,漠飛的話中隱隱帶著幾分發憷,他可是相當畏懼那個腹黑的女人的。
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漠飛那本是自責的話,不過在蕭離與苟貢二人聽來就有些刺耳了。
“漠頭領這是什麼意思?”
“三弟這話二哥就有點不愛聽了……”
漠飛一雙眼睛疑惑地望向面帶不悅之色的蕭離與苟貢二人。
“行了行了。漠飛的性格你們不是不清楚,爭辯什麼?”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蕭離與苟貢,謝安轉頭望向依舊坐在床榻旁抽泣的王馨,心下暗自嘆了口氣。
昨日,謝安叫苟貢替恩人王鄔之妻、小丫頭王馨的孃親唐氏診斷了一番。此後又請來一位城內有名的醫師,兩人皆到唐氏病入膏肓,藥石不靈,可是小丫頭卻死活不信。
今日下午,謝安又叫苟貢去請了另外一位醫師,結果診斷之後,還是這個結果,於是乎,小丫頭便一直哭,哭地謝安心酸不已,別說他的勸說,就連其母唐氏的勸說也不聽。
從這一點說,謝安有些佩服王馨的母親唐氏,畢竟這個女人在得知自己的病況後相當淡然,彷彿早就清楚這一切一樣。
想想也是,重病數年,卻因為錢的關係用藥斷斷續續,平日裡又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