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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一來,枯羊心中原本對姐夫謝安的不滿,逐漸便轉移到了梁丘舞身上,畢竟據他觀察,他的親姐姐在梁丘舞面前簡直就跟下僕侍女般。
開玩笑,憑什麼我公羊家的女兒要去伺候仇敵梁丘家的女兒?
要不是見親姐已嫁給了他那位'姐夫',而且對其有著綿綿愛意,枯羊真想將好不容易相逢的親姐帶走。
“擺著這張臭臉做什麼?準備一下,跟妾身出去一趟!”似乎是注意到了枯羊臉上的不悅,伊伊皺眉說道。
“哦……”枯羊嘟囔了一句,心中暗自腹議親姐在自己面前遠不如對待其夫君那樣溫柔。甚至有些嚴厲。
一刻之後,枯羊駕駛著謝府的馬車,載著自己的親姐前往冀京西城的集市。
什麼?充當護衛的家丁?
開玩笑,且不說眼下冀京時刻在東嶺眾與金陵眾刺客的監視之下,根本沒有人膽敢在城內鬧事,單單那掛著'刑部尚書謝府'字號的馬車。就足以叫某些有歹心的傢伙退避三舍,除非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想去大獄寺重牢逛逛。
退一步說,就算碰到不長眼的狂妄之徒,不是還有他枯羊麼?好歹也是二代天樞神將。
與親姐一道來到西城的集市,枯羊瞭然無趣地看著親姐在屠宰豬羊的地方精心挑選優質的牲畜,並且叫該地的屠戶派人送到謝府。
“姐,府上那麼多人,這種事不需要你親自來做吧?你好歹也是那傢伙的四夫人……”望著親姐仔細的模樣,枯羊忍不住說道。至於他口中的'那傢伙',想想就知道指的是謝安。
“不可無禮……”伊伊美眸白了一眼枯羊,繼而惆悵說道,“妾身不如湘雨姐姐聰慧,在國家大事上幫不到夫君,又不通曉武藝,比不上小姐與鈴兒姐姐,妾身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說到這裡,她神色略微有些黯然。
“姐。你很愛那個傢伙……唔,姐夫麼?”說了半截被親姐不悅的目光一掃,枯羊連忙改口。
伊伊聞言嬌容嫣紅,輕啐一聲,似羞似惱般說道,“說這個做什麼?——小小年紀莫要說這些!”
小小年紀?
我跟你嫁的那個傢伙差不多大好不好?
咦?話說回來……
“姐。他比你還小兩歲吧?——我有聽到他叫你'伊伊姐'哦……”儘管起初是為了揶揄親姐,可說到最後,枯羊不免有些吃味,畢竟在他看來,只有他能那麼叫。
伊伊聞言臉上紅暈更是明顯。似這種房第間的事,如何能與旁人細說?哪怕是自己的親弟。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枯羊,伊伊帶著幾分羞澀、幾分責怪,說道,“住口,莫要再說了……趁著天色尚早,陪姐……唔,陪妾身再去一趟朝陽街的'匯仙樓',夫君很是喜愛那酒樓的酒水……”說著,她有些不自然地走了出去。
差點就說漏嘴了呢……
果然,姐姐也察覺到了……
望著親姐離去的背影,枯羊的心情很是複雜,他豈會沒察覺親姐方才突然間的改口。
看樣子,姐姐也在苦惱吧……
跟自己想的一樣,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事,消失十幾年卻突然出現的至親……
一想到姐弟二人的身份差異,與其中許許多多的障礙,枯羊的心情沉重了許多,也沒有再與親姐說笑的心思,駕駛著馬車載著親姐往她所說的酒樓而去。
沿著朝陽街往西,不多時便經過了大獄寺,枯羊不自覺地勒住了馬韁,望向那座享有赫赫惡名的府衙。
魏虎那傢伙就被關在這裡吧,大周防守最森嚴的監牢……
不知衛縐他們怎麼樣了,應該沒有上當吧,否則……
與此同時,在大獄寺的府衙門處,金陵眾的'鬼狼'蕭離邁出大獄寺府衙門檻,一眼就瞧見在正停在對過的那輛馬車。
唔?
儘管大獄寺並非是金陵眾的地盤,而是東嶺眾的值守範圍,可蕭離依然皺了皺眉,心中暗自納悶究竟是誰家的馬車,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停在大獄寺府衙門前。
然而仔細一瞧,蕭離這才驚訝發現,那竟是他們所效忠的物件,刑部尚書謝安府上的馬車。
難道是謝大哥?還是他哪位夫人?
心中一轉念,蕭離幹嘛朝著馬車奔了過去,倘若是其他幾位還則罷了,倘若是他們的大姐金鈴兒,這要是他敢就這麼扭頭走了,那麼下場……
蕭離知道,他們的大姐金鈴兒在嫁給謝安後,個人的自由大受限制,除了充當護衛陪伴其夫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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