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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你看來,你才是伊伊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因為你是她親弟弟,可是在我看來,舞兒與伊伊相處十餘年,難道不算她的親人麼?——因為你這個得知不到十幾日的弟弟的出現。卻叫她失去了一位相處十餘年的姐妹……你到冀京來做什麼?!”最後一句話,謝安顯然是動了幾分怒意,畢竟枯羊的出現,幾乎將梁丘舞與伊伊多年來的感情破壞殆盡。
倘若是前兩日,或許枯羊還能說什麼'公羊家的女兒如何能與仇敵交善'這種話,然而他親身經歷他的親姐姐不惜冒著被她夫君重責、被朝廷重責的危險幫他從大獄寺重牢內救出他的同伴後。他顯然已說不出任何抱怨的話來。
畢竟雖說是親姐弟,但他二人從未見過面,然而伊伊卻能為他做到這份上,這已是實屬難得。
“夫君……”金鈴兒輕輕扯了扯謝安的衣袖,提醒謝安平息心中憤怒,因為她知道,她的夫君之所以會接見枯羊,並非是為了指責他或者將其抓起來。
經金鈴兒提醒,謝安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神,繼而望著枯羊正色說道,“罷了,事已至此,我再怎麼說你也沒用,鈴兒……”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金鈴兒會意,從身後的一隻木匣中取出一柄寶劍以及三塊玉牌,放在桌上。
枯羊愣了愣。因為他認出,那柄劍正是他此前所有。而至於那三塊玉牌,正是代表著'天樞'、'天機'、'天權'三位太平軍六神將職位的玉牌。
“這是……”枯羊不解地望著謝安。
指了指桌上三塊玉牌,謝安淡淡說道,“你等此行來冀京,為了不就是這三塊玉牌麼?既然是你太平軍的東西,物歸原主不好麼?——牌子還給你們可以。不過人就別想了……”
說實話,對於那三塊玉牌的歸屬,謝安個人是不覺得這玩意有什麼作用。
就拿費國來說,他投靠大周朝廷的事顯然已被太平軍得知,換句話說。費國就算再拿著'天璣神將'的玉牌,也無法再號令他原本手底下那一萬太平軍,相反地,留著這塊玉牌反而有性命危險,還不如趁此機會丟還給太平軍,也省得太平軍再派人來暗殺費國,要知道,費國可是謝安所器重的大將之才,他可不想這位大將因為一塊小小的玉牌而喪命。
同樣的話,謝安在事後曾找過李賢,也對他說了一遍,李賢總歸是著眼於大局的睿智人物,覺得眼下還不是與太平軍正式開戰的時候,於是便叫季竑交出了屬於他的那塊'天權神將'玉牌,畢竟李賢器重季竑,不亞於謝安器重費國。
而至於耿南,謝安與李賢很有默契地略過了,因為當謝安將長孫湘雨成功策反了衛縐的訊息告訴了李賢之後,李賢很爽快地同意了放走魏虎、衛縐等人的事,畢竟比起一個已經死去的原六神將,衛縐的價值顯然更高,只要他能成功當上六神將,無疑是大周朝廷最佳的內應,朝廷可以透過他全盤掌握太平軍內部的所有計劃,從而一舉將其擊潰。
甚至於,李賢還對謝安下達了一個任務,那就是藉著枯羊與伊伊的親弟關係,叫謝安策反枯羊這另外一位太平軍二代神將,這樣一來,大周朝廷就更有把握對付太平軍,不過就謝安看來,要策反枯羊,這著實不易。
不可否認,枯羊有勇有謀,曾獨自一人就殺了武藝高他一籌的耿南,假以時日,必成大器,若是他能歸順朝廷,就算不依靠其姐夫謝安的權勢,也能在朝廷大放異彩,但問題是,相比起伊伊,枯羊相當在意自己公羊一門被大周前代皇帝李暨所盡數殺死的家門慘事,甚至遷怒到了梁丘家身上,要撫平這段恩怨,那可不易,看看眼下樑丘舞與伊伊相處時不自然的現象就可以得知。
但不管怎樣,謝安還是打算嘗試一番,畢竟這是他答應李賢的,如果能說服枯羊,或者最低限度與枯羊保持一定的良好關係,以待日後將其策反,那麼,李賢那邊就不計較伊伊協助太平軍從大獄寺重牢劫走要犯的事,畢竟再這麼說,此番伊伊確實是觸犯了大周刑律,也得虧她夫君謝安本事,在冀京權勢滔天,要不然,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這三塊玉牌……當真歸還?”枯羊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謝安,畢竟他來時已做好了身陷牢籠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峰迴路轉,謝安非但不抓他,甚至還將那三塊代表著太平軍六神將職位的玉牌歸還,這著實有些出乎枯羊的意料。
“不好麼?”輕笑一聲,謝安淡淡說道,“按理來說。我身為大周朝廷刑部尚書,理當將你等一干人盡數抓捕,不過看在伊伊的面上,就饒你一回……既然'天樞'已是你囊中之物,那麼其餘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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