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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說老夫還忘了,對對對,小安已行過冠禮,已非是當年的孩子了,老夫確實不該再那麼叫……”
事實上。謝安在一年前已行過冠禮,當時胤公以他名字為基替他取了一個表字,文逸。
安者,逸也,至於這'文'字嘛。既是胤公作為鞭策的鼓勵,同時也是對謝安的褒讚,畢竟在大周,'文'字可是一個極具規格的字眼,沒有一定的聲望、地位或者傑出的天賦,一般家中長輩不會用這個字來給晚輩取字。
不過對此謝安倒是不怎麼在意,聞言笑著說道,“老太公言重了,名字嘛,就是給人叫的,小安也好,文逸也罷,只要老太公高興,怎樣叫都好……就叫小安吧,晚輩聽著也熟悉。”
胤公聞言心中大悅,帶著幾分玩笑口吻揶揄道,“當了三年一品官,小安比之以往圓滑許多啊……”
謝安亦玩笑著接茬說道,“可不是麼,最近晚輩脾氣好了許多,李賢那小子再過分,晚輩也不至於再跟他瞪眼……”
“你啊……”胤公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繼而望著謝安由衷點了點頭,說了兩句後生可畏。
如果要說行過冠禮後最大的改變是什麼,無疑是長輩們會開始對你勸酒了,換句話說,可以正大光明地喝酒了,這不,謝安才坐下沒多久,就在胤公的殷勤勸酒下喝了好幾盅,撲鼻的酒氣燻地他身旁的長孫湘雨連連皺眉。
酒過三巡,宴席間的話題逐漸轉到了長孫晟要去太常寺參加會試的這件事上,這讓謝安不由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參加會試時的情景。
“小子,關於會試,姐夫給你一個忠告!”
長孫晟好奇地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謝安,搖了搖頭。
只見謝安舔了舔嘴唇,神秘兮兮地說道,“會試過程中,太常寺的伙食太次,你最好自己提前預備……”
“誒?”長孫晟傻眼地望著眼前這位科舉出身的姐夫,小臉一片茫然,半響才察覺自己被姐夫給耍了,委屈地望著謝安。
“好好好,說正經的,”咳嗽一聲,謝安收起臉上笑容,正色說道,“知道怎樣才能順利透過會試麼?”
似乎被謝安嚴肅的表情給帶動了,長孫晟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娶一位似你姐姐這般有權有勢的才女,讓她替你考……”說完,謝安朝著長孫湘雨眨了眨眼,笑嘻嘻說道,“對吧,湘雨?”
長孫湘雨聞言又好氣又好笑,用近乎敷衍的口吻淡然說道,“是是是,夫君所言極是……”
“喂喂,這是什麼口氣啊?”謝安不滿地望著長孫湘雨。
當即,就見長孫湘雨忽然換了一個表情,滿臉笑容,膩聲說道,“夫君說的都是對的……”
在一旁,胤公笑眯眯地望著謝安與長孫湘雨,心中著實有些感慨,換做三五年之前,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位才智超眾、城府極深的孫女,有朝一日竟會如此親睞某個男人,還擺出這等低姿態。
也難怪,畢竟九歲時的長孫湘雨著實讓胤公嚇了一跳,他至今還記得孫女當時那兇狠、陰冷的眼神,猶如獨自立於湖面上的鴆鳥般。
一物降一物麼?
自嘲一笑,胤公暗自想道。若是謝安這小子能夠早出現幾年,或許他就不必要受那麼多罪。
用過午飯稍過一會,謝安與長孫湘雨便起身告辭,一來是長孫晟該是時候到太常寺報道了,二來嘛,他們可以順路送送他。畢竟依著長孫靖的脾氣,那是絕對不可能送兒子到太常寺應考的。
將長孫晟送至距離太常寺不遠的一條小巷,鼓勵了幾句,遠遠看著這小子走入府衙內,謝安這才叫馬伕改道回謝府,畢竟他還要將長孫湘雨送回府上。
至於在太常寺內應考的長孫晟,謝安可不擔心,畢竟整個冀京基本上沒人敢欺負他,想想也是。撇開他長孫家的長輩不談,這小子管現任丞相李賢叫哥哥,管刑部尚書謝安叫姐夫,管禮部尚書阮少舟叫叔叔,似這等身份的小傢伙,誰敢動?
這才叫官二代,有時候就連謝安亦不由有些嫉妒這個小傢伙,畢竟他在與梁丘舞、長孫湘雨、李壽相識前。可沒少在冀京遭罪,困難時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回到自家府邸。謝安本打算徑直回刑部府衙,不過想了想,他還是下了馬車,與長孫湘雨一同入府,畢竟這些日子,他刑部確實沒什麼事。府衙內上上下下幾乎都閒著,與其到刑部府衙跟下屬幾位司侍郎吃茶,謝安感覺還不如陪陪自己幾位妻子,還有那個與他流淌著相同的血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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