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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變相地補償他,畢竟李賢還要他謝安替其總督江南事宜,提防太平軍。
見自家大人不打算追究了,蕭離與徐傑對視一眼,有些不甘地捏了捏拳頭。恨聲說道,“下次若叫我撞見那個小子,定要將其抽筋拔骨……我家公子的錢也敢搶,反了天了!”
不怪蕭離與徐傑這般態度,事實上,別看金陵眾以往每年接單子殺人的報酬十分豐厚,但是實際上,那些報酬有絕大部分是用於金陵城內的義舍,用於撫養失卻父母的孤兒、以及貧困的百姓,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算是劫富濟貧了,正因為如此,無論是金鈴兒還是她手底下的金陵眾弟兄,他們手頭上的錢其實並不寬裕。
就好比金鈴兒,她與謝安初相識的時候,身上哪有什麼貴重的首飾,就連穿著打扮也是相當簡單,當然了,眼下的金鈴兒已不同往日,她那擺放首飾的小木匣內已有不少謝安贈她的珍珠瑪瑙之類,畢竟她的夫婿可是刑部尚書,自有人會想方設法送禮來與其拉攏關係,其中就不乏名貴的首飾,而以金鈴兒節儉的性子,若非那些東西乃其心愛夫婿所贈,恐怕早被她變賣了。
畢竟,金陵眾在冀京東側還有一個用來收養孤兒的村子,不出意外的話,待那些孤兒長大成人,無疑會成為金陵眾新鮮的血液,要知道南鎮撫司六扇門的人手可是大大欠缺呢,要將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訓練成刺客,可想而知要花費多少時間與金錢。
類似的事,東嶺眾也在做,畢竟比起金陵眾,東嶺眾的職權範圍更廣,非但有北鎮撫司錦衣衛,還有大獄寺重獄,若是加緊培養訓練,人手實在是不足。
他們可沒想過要招攬外人,畢竟刺客行館還是比較排外的,若不是相處多時的親支近派,忠誠就是一個問題,看看太平軍初代六神將就清楚了,還沒怎麼著呢,就有三人倒向了朝廷,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可能是也想到了這方面的問題,謝安笑著對蕭離與徐傑打趣道,“對了,這件事你等可莫要告知金姐姐,要不然,金姐姐怕是會將廣陵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那人抓出來……”
蕭離與徐傑聞言笑了笑,顯然他們也清楚他們大姐金鈴兒的脾氣。
天色漸漸暗下,謝安叫客棧的店夥計準備了一桌酒菜,與苟貢、蕭離、徐傑三人邊吃邊聊,也算是打發時間吧,雖說他有心到蘇婉雙親的墓前拜祭一下,但總歸天色已近黃昏,這個時候出門在外,很有可能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裡是廣陵,是廣陵刺客的地盤,而並非是冀京,哪怕是似謝安這般身份的大人物,在這裡也得小心謹慎,畢竟他身邊僅有苟貢、蕭離、徐傑三人。
四人一邊吃酒,一邊天南地北地瞎聊著,從冀京聊到廣陵,從謝安聊到他府上四位夫人,畢竟四人實在是閒著沒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和謝安喝地興高采烈的苟貢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皺眉望了一眼房門方向。喃喃自語說道,“有點不對勁……”
“啊?”
“太安靜了……”苟貢因為醉酒而半眯的眼眸中泛起幾分凝重。
蕭離與許傑聞言一愣,繼而頓時驚覺過來,要知道這家客棧除了他們外還寄宿著不少人,甚至於,客棧一樓的大廳方才還有不少人在那喝酒划拳。熱鬧地很,然而轉眼間,整個客棧彷彿徹底空了般,寂靜地令人心生壓抑。
忽然,房內桌上的燭火閃了一下,見此,苟貢面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房門方向,暗中朝著蕭離與徐傑二人比劃了一個手勢。
當即。原本喝地醉醺醺的蕭離與許傑二人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在謝安詫異的目光下,二人不動聲色地將方才擺在桌旁的匕首又重新放回了腰後。
“怎麼了?”謝安含糊不清地問道。
只見苟貢對謝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而將手放在耳邊,似乎是示意謝安用心傾聽。
困惑地望了一眼苟貢,謝安眯著雙目,細細側耳傾聽,隱約間。他感覺自己彷彿是聽到了幾陣細微的腳步聲。
“二十人?”用詢問的目光望了一眼苟貢,徐傑壓低聲音問道。
“不止……”苟貢微微搖了搖頭。雙目直視著房門方向。
這回就算是不用苟貢提醒,謝安也察覺到了不妙,因為他清楚地聽到,自己房門外傳來一陣陣粗重的喘息。
從蕭離手中接過一柄匕首,苟貢從懷中摸出一個黃色的小口袋,轉頭示意謝安、蕭離、許傑三人蒙上口鼻。繼而將腦袋湊近燭臺,呼地一聲吹滅了燭火。
這彷彿是個訊號般,謝安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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