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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的事。
不得不說,倘若換另外一個人當主帥,哪怕是他費國,也不敢保證是否能看穿秦王李慎的奸計,若是沒瞧出來,還自以為是地強攻南郡江陵,待秦王李慎的聯合大軍趕到,這支南征平叛兵馬。恐怕會被一口被那李慎吞掉。
相比於那等險峻的境地,費國覺得似眼下這種情況倒也不怎麼會動搖士氣,畢竟憑藉著這座堅固似城堡般的兵營,縱然秦王李慎的聯合大軍與南郡江陵楚王李彥的兵馬匯合,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這座營寨啃下。
或許是想到了這裡,亦或許是李賢那能夠安撫人心的琴聲感染了他,費國感覺自己心中竟沒有絲毫的急躁。
當然了,反過來說。他雖然不認為三王能在短時間內啃下這座營寨,卻也不覺得他們這十萬兵馬能將對方如何。簡單地說,江陵戰場無疑是陷入了膠著狀態,要想在短時內從這邊開啟局勢,恐怕是相當艱難。
事實證明,費國不愧是大將之才,眼光也是毒辣。自此後十餘日,秦王李慎親率大軍攻打李賢,卻始終無法將李賢這座要塞般的營寨拔出,雙方互有死傷。
但這並不表示李賢麾下七萬冀州兵與三萬襄陽城衛軍就能安然無恙,畢竟眼下這支兵馬的糧道已被李慎徹底截斷。營內囤積的糧草不足一月,若是無法在一月之內開啟局面,這十萬人恐怕都要餓死在這裡。
開啟局面啊……
費國下意識地望向了東南方向,他知道,在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南鄱陽湖口戰場,他家大人謝安手中還有八萬大梁軍,倘若這支兵馬能夠穿過阻礙來到荊州江陵,勢必能助他們這支南征軍西路兵馬脫離險境,可問題是,他家大人謝安眼下可是被十餘萬太平軍主力牽制著……
就在費國等將領暗自希望謝安能夠及時支援,帶領他們走出困境時,在距離江陵千里之外的鄱陽湖口,謝安正在太平軍兇猛的攻勢下破口大罵。
要知道,前一刻還是相安無事,身為一路兵馬的主帥,謝安摟著禁臠般的美姬秦可兒,在軍營帥帳內做著這些那些不足以與外人道也的事,誰曾想到下一刻,太平軍竟然對大梁軍展開了兇猛的攻勢。
“搞什麼?——太平軍吃飽了撐著麼?”
明明前些日子還很有默契,每日裡除了小打小鬧地打上幾場外,雙方的兵力損傷從未超過兩千,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太平軍跟瘋了似的,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
謝安哪裡知道,先前太平軍在主動暴露了主力兵馬後之所以不攻湖口,或者說只是小打小鬧,原因不過是'天上姬'劉晴為了配合秦王李慎罷了。
而今日算算日子,'天上姬'劉晴估算到秦王李慎應該已經包圍住李賢那十萬兵馬,將其堵截在江陵境,既然如此,她又如何還會跟謝安客氣?
三支兵馬,每支兩萬人,太平軍先發制人搶攻湖口的大周軍兵營,弄地一頭霧水的謝安很是狼狽,畢竟他真沒想到太平軍竟然會一反常態地猛攻湖口。
直到數日後,當李賢派來的信使將那份重要的書信送到謝安手上時,謝安這才明白過來,氣地直罵李賢坑人。
前面說得多好?
他謝安只要牽制住太平軍的主力,三王方面他李賢自會處理,待地攻下了楚王李彥的封地江陵,李賢會揮軍南下,助他謝安前後夾擊太平軍,可眼下呢?
計劃呢?原先的計劃呢?
'望謝尚書斟酌用兵,好自為之……'
眼瞅著書信中那最後一行字,謝安氣地一把將書信撕地粉碎。
他實在有些鬱悶,在他看來,李賢著實稱得上是一位賢臣,有權謀有韜略,在他擔任國相的期間,可以說將朝廷打理地井井有條。正因為這樣,謝安才感覺鬱悶。
你說李賢平日裡都好端端的,幹嘛每回我跟你合作的時候,你就就掉鏈子?
上回想抓燕王李茂身邊的太平軍細作伍衡時也是這樣,說什麼萬無一失,結果呢?差點抓錯人。還害地自己身受重傷,無端中了伍衡那廝一支弩箭……
撇開那日被小舞暴走時打傷人不談,就數本尚書傷勢最重,李賢你這傢伙知道麼?本尚書那日做什麼了?不就只是站在一旁看麼?你也站在一旁觀看,幹嘛伍衡那廝不用箭矢射你?
還有這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就知道跟你一起合作沒什麼好事!
什麼八賢王,日後改叫坑人王得了!
眼瞅著謝安怒氣衝衝的模樣,帳內眾人皆不敢高聲言語,生怕激怒了這位看起來心情極其不佳的尚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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