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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將軍速速突圍!”
“請將軍速速突圍!”
一幫忠心耿耿的東軍兒郎一臉急切地懇求道,氣地梁丘舞俏臉漲紅,卻又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強硬地喝道,“這是軍令!”
沒想到話音剛落,便有一名東軍士卒硬著頭皮回絕道,“嚴、陳兩位將軍已下令卸下將軍職務,眼下將軍只要跟著我等突圍便好,其餘皆不必理會!”
梁丘舞那個氣啊,明明直覺告訴她眼下正有一個絕佳的扭轉戰局的機會,但她卻被那些忠心耿耿計程車卒給拖累了。不過話雖這麼說,梁丘舞並不怪罪那些士卒,畢竟那些士卒都是為了她,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語,表露的都是濃濃的敬愛與關切之色,這讓梁丘舞有心呵斥卻又於心不忍。
這兩股截然相反的意念,讓梁丘舞心下格外地焦躁,畢竟戰場上的機會一閃即逝,豈容她有多費口舌解釋的時間?
而就在她打算不顧一切衝出去時,夫君謝安當初勸她的話忽然浮現於她的心田。
'……舞兒,表情冷漠可並不算是冷靜,或許別人不知,但為夫卻清楚地很,你那冷淡表情下那火熱、衝動的性子,這便是你屢屢被湘雨所耍的關鍵……冷靜!
身為一名將領,你的人格魅力無可厚非,哪怕是明知步向末路,為夫以為恐怕也有許許多多的兵將跟隨……身先士卒還不夠,有些時候,就必須要用你的言語去鼓舞他們,這是你所不如湘雨的……
相信自己,而後相信你麾下的英勇兵將!'
“相信麾下的兵將……鼓舞他們……”喃喃自語了一句,梁丘舞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旋即手指北疆軍帥旗所在,沉聲說道,“在那裡,陳綱將軍與我東軍七百同澤正在浴血奮戰。難道我等當真要棄其不顧,顧自逃離麼?”
此言一出,附近的東軍兵將紛紛低下了頭,而就在這時,卻聽梁丘舞話音一轉,沉聲說道。“我感覺到,有一支友軍正在衝擊北疆軍的本陣……”
“友軍?”
“正在衝擊北疆大軍?”
眾東軍兵將們吃了一驚,既歡喜又有些懷疑。
而這時,只見梁丘舞深吸一口氣,再次沉聲說道,“我感覺到,扭轉此戰我軍不利、被動的絕佳機會就在眼前,東軍的兒郎們,你們……信任我麼?若是信任。便隨我一同殺將進去!”
附近的兵將面面相覷、遲疑不決,期間,卻有一名伯長深深打量了一眼梁丘舞,一咬牙狠聲喝道,“鄙小……願隨將軍左右!”
此言一出,其餘東軍士卒紛紛附和,也是,作為東軍神武營計程車卒。豈有貪生怕死之理,若不是嚴開與陳綱二將嚴令眾人護著梁丘舞殺出重圍而去。他們又豈會拋下同澤不顧?
而如今梁丘舞這麼一鼓舞,他們心中的鬥志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亮出番號!用我等手中的兵刃叫北疆軍明白,我等乃是何人!”
“我等……乃是東軍神武營!居天下之首的精銳鐵騎!”
“喔喔——!!”
三百東軍精騎嘶聲力竭地大吼著,在梁丘舞的率領下,竟折道殺了回去。
而追趕在他們身後的北疆士卒哪裡會想到梁丘舞竟然去而復返,依舊傻傻地追趕過去。結果卻被梁丘舞手執狼斬寶刀殺死。
北疆軍的陣型,斷層了。
嚴正以待、等待著梁丘舞殺過來的北疆士卒們,終究沒有等到這位大周朝廷的第一戰力,然而追趕梁丘舞的那些北疆軍隊,卻被梁丘舞殺了個七零八落。更糟糕的是。除了梁丘舞之外,還有廖立這位比起東軍之陳綱更加勇武的猛將突擊著北疆大軍的陣型,這使得楊凌這支兵力多達六萬的大軍,儘管軍隊實力未見多少衰減,但是士卒的陣型卻是大亂,甚至於,有些混亂之地,北疆士卒兵不識將,將不識兵,被梁丘舞與廖立來回衝殺,硬是無法抵擋。
“車懸——!!”
一刀將一名北疆將領斬落馬下,梁丘舞虎目一掃戰場,厲聲喝道。
“喔喔——!!”
所謂的車懸,是騎兵一種殺傷力極為恐怖的戰術,以上空鳥瞰觀察,便是叫騎兵駕馭著戰馬呈車輪、即圓形奔襲,這能夠有效地利用戰場上的空間,使得騎兵始終處於衝鋒的勢頭,而不至於衝過頭,還未殺多少敵軍便已衝出了作戰範圍,是一種很普遍的戰術,但是要求也極為苛刻,需要麾下的騎兵精通馬術,能夠在領兵武將下令的第一時間改變方向。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