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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遼東遠征軍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離。
向城樓上的林震點頭示意了一番,樂俊揮了揮手,彷彿這是什麼訊號似的,南軍士卒在城樓上那響徹天際的擂鼓聲的掩護下,開始悄無聲息地朝著南面撤離。
摸黑趕路,尤其是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這可是一件極其考驗意志力的事,因為保不定什麼時候遼東遠征軍就會察覺到這邊的變故,率眾來襲。
正是因為這樣,謝安選擇了南軍作為第一支從冀京撤離的軍隊,一來是南軍乃重步兵,行軍速度不快,若是留做最後幾支撤退的兵馬,很有可能因為行軍速度緩慢而被北疆一方計程車卒追上,到那時候,南軍難免會重蹈當年漢函谷關下的覆轍;二來,南軍的意志力過硬,比較能夠肩負這等考驗意志的事,只要他們能成功從敵軍的眼皮底下悄然撤離,這對後續軍隊士卒的撤離顯然有著鼓舞作用。
不得不說,此刻的南軍,簡直就是如履薄冰,每一名兵將都繃緊了神經,時刻關注著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但話說回來,即便軍中的氣氛已近乎凝結,南軍中依舊是寂靜無聲,沒有任何一名士卒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響,這讓人不禁由衷讚歎南軍士卒意志上的堅韌與紀律上的嚴明。
他們不敢舉著火把,因為火把的光亮會招來遼東遠征軍的注意,因此,他們只能摸黑趕路,儘可能地在最短的時間內遠離冀京,跑得越遠越好。
但是,就連林震、樂俊、衛雲三將也沒想到,就在他們以為這招瞞天過海已然得逞之際,只見在冀京遠處西南側的林子裡,一小簇人正潛隱在樹林身後,神情凝重地注視著從冀京城內撤離的南軍。
首當其衝兩位大將,正是佑鬥與張齊。
“不愧是殿下,那個長孫湘雨的這招瞞天過海,絲毫未能騙過殿下……”
佑斗的眼中,浮現出了對燕王李茂的濃濃欽佩之色,壓低聲音用帶著幾分針對冀京已經長孫湘雨的譏諷,喃喃說道。
“呵!”張齊聞言淡淡一笑,權當是附和地應了一聲,隨即目視著遠方的南軍,舔舔嘴唇說道,“倘若殿下允許我等此時出兵伏擊那該多好!若是此刻出兵,那支步兵必死無疑,甚至於,運氣好還能將冀京的南城門攻下來……”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佑鬥給打斷了。
“不可!”右手一拍張齊肩膀,佑鬥壓低聲音正色說道,“冀京之所以能抵擋我軍長達數月光景,全賴城牆為助力,若是我等此刻伏擊,對方必定改變主意,死守冀京……雖說如此一來我等最終亦能攻下冀京,但恐怕要多費個把月的光景。而眼下殿下可是迫不及待地要拿下整個河北呢!——眼下我等的首要乃是攻下冀京,莫要橫生枝節,打草驚蛇驚動了冀京的人馬!”
“我知道。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見佑鬥一板一眼地教訓自己,張齊心中稍稍有些不悅,抬起右手拍開佑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聚精會神地打量著遠方的南軍,似笑非笑地說道,“第一支撤離的軍隊,果然是步兵吶。看來殿下說得沒錯,那個長孫湘雨,果然是心思謹慎之人……”
“無妨!”毫不介意自己的手被拍掉。佑鬥甩了甩手腕,低聲說道,“無論騎兵也好,步兵也罷。反正冀京那些人要走。咱就讓他走,咱只要坐等接收冀京便可……殿下言道,冀京方那些兵馬唯有兩處去向,一是越過黃河到濮陽,憑藉黃河天險阻擋我軍繼續南下;二便是撤到朝歌,重組陣型……無論是濮陽還是朝歌,距離冀京都至少有半個月的路程,半個月。足夠遼東遠征軍追上去將其殺個片甲不留了!我就不信在被追殺的同時,那長孫湘雨還能想出什麼詭計來挽回局面。”
看得出來。佑鬥對燕王李茂口中算無遺策的軍師人物長孫湘雨依舊有些不服氣,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李茂看不起文謀之士,他麾下的那些猛將們,又豈會太將長孫湘雨、李賢、劉晴這等文謀之士當回事?
“嗯!”而聽聞佑鬥之言,張齊卻是重重點了點頭,笑嘻嘻說道,“既然如此,我等只需在此看著便可……”
佑鬥點了點頭,介面說道,“一旦冀京方的人馬全數撤出京師,我軍便即刻入駐城中,至於追擊,就先交給遼東遠征軍,待其二者拼得兩敗俱傷之際,我漁陽鐵騎再行出馬,坐收漁翁之利!”
“妙哉!妙哉!”張齊嘿嘿輕笑幾聲,由衷在心中稱讚燕王李茂的謀略。
不過讓佑鬥與張齊感到鬧心的是,南軍的撤退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彷彿那些人腳邊皆是萬丈深淵,一個個走得極為小心,以至於佑鬥與張齊實在是等著心中煩躁,恨不得跑出去大聲告訴對方: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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