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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步兵中除了某些被油罐子砸中腦袋的倒黴蛋外。幾乎沒有出現什麼傷亡。
當然了,本來荀正主導火攻也沒想著要對北疆步兵們造成多麼厲害的傷亡,他的目標,只是護城河上的冰層而已,是北疆步兵們腳下所踩的冰層。
而燕王李茂顯然也注意到了冀京城上的反擊策略,不過他並不著急,畢竟在眼下這種寒冷的天氣下,要想凝固的火油達到可燃燒的溫度,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只要在這時間內搶先攻下城牆,那麼荀正的戰術,便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事實上,或許就連李茂自己也非常清楚,漁陽鐵騎所擅長的躍馬長距離拋射,僅僅只能作為威懾敵方以及搶佔先機的效果,倘若真正用以攻城,除非對方是並不擅長對付騎兵攻城之道的將領與新兵。否則是很難起到什麼作用的。就好比此刻冀京城上的梁丘公與北池侯文欽,正是因為這兩位在。李茂麾下漁陽鐵騎所精通的躍馬長距離拋射,實際上並沒有對冀京城上的周兵造成怎樣的傷害,充其量也只是心理上的威懾力而已。
因此,真正的攻城,李茂還是交給了步兵,交給了帳下五員大將之一的張齊。
北疆五虎。曾經指的是伍橫、張齊、曹達、樂續、佑鬥五人,而其中,伍橫乃是混入其中的奸細,真正身份乃初代太平軍副帥伍衛之子,三代太平軍副帥。後來更是取代梁丘皓成為了四代總帥。當時伍橫潛伏在燕王李茂身邊,所打的主意無非也就是想叫北疆脫離冀京的統治,甚至於叫北疆與冀京朝廷相互廝殺,只可惜被謝安無意間破壞了好事。
如此,也難怪伍橫心中記恨謝安。
而在伍橫逃離後,李茂提拔了一個叫做肖火的年輕人接替了伍橫的位置,畢竟是五虎,少一個名額實在不像話。
不得不說,伍橫的反叛,對於李茂而言影響也是頗大,畢竟伍橫確實是一位文武兼備的梟雄,曾經在北疆時所起到的作用也絕非只是衝鋒陷陣的殺將,若說當初的伍橫是李茂手底下最受重用的大將,這點絲毫不為過。
好在當年莽撞而狂妄的年輕將領佑鬥成長起來了,在被梁丘舞狠狠教訓了一番後,曾經自視甚高的佑鬥這才體會到炎虎姬強大,從而這才開始正視他曾經所看不起的、已過世的兄長,曾經入寇大周的草原聯軍主帥、“蒼原之狼”呼圖哈赤。
雖然在統率方面佑鬥依舊不如伍橫,在權謀、智計方面也遠遠不及,但是在勇武方面,佑鬥便不是伍橫所能匹敵的了。可即便如此,當李茂一想到伍橫時,心下暗暗感覺遺憾之餘,亦對其充滿了忿恨,因為若不是李賢與謝安的干涉,他日後十有**會被伍橫架空權利,甚至於被其害死。
“嗚嗚——!嗚嗚——!嗚嗚——!”
北疆軍的戰爭號角已吹響,在大將張齊的率領下,三萬北疆步兵迅猛地衝擊著冀京城牆上的防線。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的交鋒便能看出,冀京城上的守兵比較北疆步兵差地實在太多,以至於在短短一炷香工夫內,竟已有北疆兵攻上城牆,這在歷來的攻城戰中簡直就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
當然了,歸根到底最關鍵的原因,依然還是在於守衛冀京城牆的守兵,僅僅只是衛尉寺下九門城防司士卒的關係,換而言之即衛兵,或者稱之為城衛軍,雖說也經歷過系統的訓練,但是從未參與過戰場的廝殺,甚至於有計程車卒還未見過紅,不比謝安麾下的冀州兵,畢竟不管冀州兵此前如何。但是近一年半以來,冀州兵可是歷經了數場重大戰役,尤其是江陵戰役與襄陽戰役,其慘烈程度叫冀州兵計程車卒們至今都難以釋懷。
毫不客氣地說,或此刻守衛冀京城牆的兵馬乃謝安麾下冀州兵,那麼北疆步兵絕不至於這麼輕鬆就攀上城牆。但遺憾的是,此刻守城的僅僅只是衛尉寺轄下九門城防司的衛兵,實力比起北疆兵這支制霸了草原的強兵實在差的太遠,以至於戰事打響才轉眼工夫,冀京一方的局勢便變得岌岌可危。
由此可以明白燕王李茂明明要強攻冀京卻不提前準備井闌、衝車等大型工程器械,一來是冀京的地形、環境不允許,二來,北疆兵根本就不需要那種東西,他們健壯的體魄與有力的臂腕。足以讓他攀上城樓。
別忘了,那可是逼得北方草原遊牧民族向北遷移數百里的大周邊陲精兵!
“嘿!京畿兵不過如此嘛!”
一躍從雲梯躍上城牆,北疆大將張齊手持利劍殺退了一波圍攻上來的城防軍,虎目中不免泛起幾分輕敵之色。
或許在他看來,冀京朝廷也只有炎虎姬梁丘舞才稱得上是無法匹敵的強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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