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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盡杯中殘酒。謝安舔了舔嘴唇,說道,“事實上,這話出自本府口中並不妥當……於公而言,本府乃大周朝廷命官,刑部尚書。而貴軍則是南唐餘黨,官賊不兩立!但從私心來說,本府卻不希望劉晴小姐有什麼意外……”
可能是察覺到秦可兒眼中的敵意越發明顯,劉晴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她,凝神注視著謝安。她知道,謝安還未說完。
“本府以為,劉晴小姐應該清楚吧?本府娶了冀京四鎮之一、東公府梁丘家的女子、梁丘舞為妻……”
“'炎虎姬'梁丘舞麼?耳聞能詳呢!”劉晴勉強露出幾分笑容,聰明的她已經猜到,謝安究竟想說些什麼,但是,她卻不知該如何打斷謝安的話。
“那就好解釋了……”頓了頓,謝安拿過酒壺替自己斟了一杯,繼續說道,“世人皆以為梁丘家如今僅剩梁丘公與內人兩位族人,很少有人知道,內人梁丘氏還有一位堂兄,一位幼年時流落在外的堂兄,此人本名梁丘皓,但是卻因為某些事導致失去了幼年時的記憶,因此換了一個名字,叫做陳驀!——不錯,貴軍第三代主帥陳驀,便是本府的妻堂兄,梁丘家第十二代嫡子,梁丘皓!”
“什麼?!”劉晴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在她身後充當護衛的楊峪與齊植面色大變,異口同聲說道,“這不可能!——謝安,你莫要信口開河!”
豈料謝安根本不理睬他二人,注視著劉晴繼續說道,“記得本府在廣陵得到有關於太平軍的情報,初識劉晴小姐芳名時,本府便感覺有些納悶,總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後來本府想起來了,原來,劉晴小姐便是本府妻堂兄陳驀當初在冀京時口中所稱的'晴兒'!”
楊峪與齊植聞言面色更是大驚,難以置信問道,“公主殿下,此事當真?陳……陳帥竟……竟是出身大周冀京四鎮之一的東公府梁丘家?”
“並非是出身東公府梁丘家!”謝安擺了擺手,更正他二人道,“而是梁丘家嫡子、世子,原本是繼承梁丘家家業的未來家主!”
楊峪與齊植面面相覷,下意識望向劉晴,見她默然不語,兩人心中震驚,難掩臉上的驚色。
也難怪,畢竟他們對陳驀忠心耿耿,堅信陳驀是能夠領導他們太平軍最終復辟南唐、甚至是推翻周朝的領袖,可誰曾想到,這位武藝天下無雙的領袖,竟然是大周冀京四鎮之一的東公府梁丘家嫡子。
要知道,江南人最恨的理所當然是暴君李暨,而其次,便數四鎮之首的東公府梁丘家。三十年前暴君李暨兵伐南唐時,被稱為大周第一猛將的梁丘公可是攻佔了南唐數十座城池,是直接導致南唐覆滅的兇手之一,而梁丘公的二子'東鎮侯'梁丘敬,又在蕪湖徹底擊潰初代太平軍,非但斬殺了太平軍初代主帥薛仁,更是率領東軍神武營將數萬太平軍士卒逼下蕪湖。導致那數萬名忠於南唐、忠於太平軍計程車卒溺死、凍斃在湖中。這兩代梁丘家的虎將,在太平軍眼裡那可是何等不同戴天仇人!
在所難免地,楊峪與齊植心中產生了動搖,他們被謝安所敘述的這件驚天秘聞嚇到驚呆了。
“謝尚書果真是心眼頗多啊……”似乎是注意到了楊峪與齊植眼中所流露出的複雜神色,劉晴帶著幾分苦澀笑容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藉機打擊對手麼?”
“呵,劉晴小姐多慮了。”微微一笑,謝安淡然說道,“本府只是想告訴劉晴小姐,本府與妻堂兄梁丘皓……唔,還是稱做陳兄吧,本府與陳兄交情極好,從他口中,多少也瞭解到一些有關於劉晴小姐的事。因此,本府不忍加害劉晴小姐……當然了,這話並非是出自刑部尚書謝安之口,而是出自陳兄的堂妹夫之口!——雖然劉晴小姐方才有意代為掩飾了,不過謝某還是要點明一下,劉晴小姐手中這封告密書信,不是出自別人,正是出自貴軍副帥伍衡之手!——他迫不及待想要劉晴小姐死呢!”
“……”楊峪與齊植聞言面色更是連連變換。
“可惜。那伍衡算漏了一點,謝某身為刑部尚書。受命於國家此番率軍討伐太平軍,自然希望早日平息叛亂,但是,謝某卻不希望劉晴小姐在這次戰事中有何不測,畢竟,在下與陳兄一見如故。交情頗深呢!——聽本府一聲勸,劉晴小姐還是早早從此番叛亂中收手為好,朝廷方面,在下自會盡力為陳兄與劉晴小姐開脫……身為一軍首領,軍中的靈魂人物。卻遭到軍中副帥出賣,劉晴小姐覺得,內部猶爭鬥不息的太平軍,當真能夠應付得了大周麼?”
“……”劉晴聞言默然不語,畢竟謝安所言句句屬實,面對著大周這強勁的對手,她太平軍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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