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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於職守,本帥豈能遷怒於他?”
“伍帥大度!”
“伍帥果然是氣度不凡!”
身旁的親兵們紛紛出言讚歎,一臉敬佩地望著伍衡,他們哪裡知道,伍衡眼下恨不得將那楊峪抽筋扒皮。
但是他不敢……
他了解過,天府軍,那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的嫡系親衛軍,雖說只有寥寥三百人,但是卻擁有著傾覆一城的實力。軍中士卒的武藝皆學自於陳驀,哪怕是尋常士卒,都擁有著比擬千人將的武藝。
二代天權神將魏虎的武藝如何?在太平軍年輕一代中算是佼佼者,就連枯羊也要稍遜一籌。倘若此人正面對上那三百天府軍士卒,一對一,魏虎輕易殺之;一對二,魏虎需要費點力氣才能殺之;一對五,魏虎有性命之憂;一對十,魏虎必死!
這是其餘任何一支軍隊都做不到的,哪怕是東軍'神武營'。要知道三年前的魏虎,就能在冀州兵中大殺四方,最後還是'炎虎姬'梁丘舞親自動手將其拿下。
再說那楊峪,武力直逼伍衡,比魏虎、枯羊都要高出一線,若不是陳驀迫於壓力,不能讓自己嫡系的將領擔任'六神將',以免引起伍衡一系將領們的反感,二代'六神將'根本輪不到魏虎、枯羊這些年輕人。
平心而論,若非謝安手底下也有漠飛與丁邱所率領的東嶺眾與金陵眾刺客,若非大梁軍中有勁弩這等殺人利器、哪怕是天府軍士卒都難以抗衡,換做另外一支周軍,只要這三百天府軍去一遭周軍營地,就能解決劉晴所有的難題。
當然了,倘若是換一支周軍,劉晴多半也不會因此而感到頭疼。
不過由此可見,太平軍內部的派系爭鬥,確實是相當激烈,絲毫沒有因為陳驀這位中心人物的暫時性離開而出現稍微的緩和。
而相比太平軍,眼下湖口周軍營寨,簡直可以說是謝安的一言堂,自打謝安識破了彭澤郡知府於瀝的苦肉計後,軍中一干大梁軍將領對謝安那是言聽計從。
尤其是梁乘,這幾日他不止一次地後怕,若是那日謝安輕信了他那愚蠢的建議,冒然率軍追擊故作敗退的十五萬大梁軍,那將會是一個何等的局面。
正因為如此,在那日之後,梁乘再不敢胡亂提出建議,在軍議之時一言不發,只等著謝安在最後分派任務。這倒是讓謝安感覺好點好笑。
但不管這麼說,這是一件好事,畢竟率軍打仗的前提,就是要收服麾下將領們的心,倘若一軍主帥所說的話還無法得到部將們的支援,這還打什麼仗?
不過話說回來。梁乘太過於拘束,謝安還真有點不習慣,畢竟他跟長孫湘雨不一樣,長孫湘雨奉行的是不需要將領的兵法,她只要部下們毫無差錯地履行她交代的命令,而謝安不同,他更希望部將們有著各自的想法,最好能臨機應變,而這。恰恰是長孫湘雨最厭惡的一點,她寧可在區域性戰場上失利,也嚴禁部將做多餘的事,免得因此開了先例,使得軍中將領日後自作主張,破壞她整個謀劃。
“大人,那於瀝招了,果然如大人所料。那廝是太平賊軍的內細!——不過,他麾下那四千彭澤軍似乎不知情。一個個都以為是為援助我軍而來……”
“看樣子是被騙了……”謝安端著茶盞淡淡說道,在軍中,茶葉算是極其奢侈的物品了,因此,就連貴為刑部尚書的謝安眼下也只能喝著溫熱的白開水,腦補茶水的甘香。
“是啊!”梁乘點了點頭。摩拳擦掌惡狠狠說道,“當末將把此事告訴那些彭澤郡將士們時,他們一個個都傻眼了,繼而氣憤填膺,若不是末將攔著。末將那於瀝早被那些憤怒的彭澤郡將士給生撕了……”
“自然的,出發時六千人,死得剩下不到四千人,犧牲了整整兩千同澤,還不是為了支援我軍而戰死……唉,這兩千條人命,得算在那於瀝的頭上!——虧本府之前還覺得此人忠義來著!”
“呃,是……”梁乘訕訕地應了聲,畢竟他原本也覺得那彭澤郡知府於瀝是個忠義之輩,卻不想對方竟是太平賊軍的內細。
“不好辦吶……”謝安長長嘆了口氣。
“大人的意思是?”
似乎是注意到了梁乘心中的不解,謝安搖頭嘆息說道,“前車之鑑,後車之師,於瀝對我軍而言也算是個教訓……暗中已投靠太平軍的,或者從一開始就是太平軍內細的,絕非只有那彭澤郡知府於瀝一人……早前本府還在猜想,太平軍既然要復辟南唐,為何不從荊州下手,是顧忌'楚王'李彥麼?於瀝之事後,本府算是明白了,'坑人王'說地對,荊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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