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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絕不可能在湖口兵營囤積太多的糧草,畢竟在劉晴看在,這些糧草在她擊敗本府後,還得再運往江東,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何不直接運糧至江東,只下湖口留下些許糧草?——換而言之,太平軍在湖口的兵營,糧草絕對不算充足,更何況那日她自己燒燬了營寨,也損失了不少存糧,眼下她軍中,糧草絕對是一個大問題。既然如此,本府索性去襲了鄱陽湖,斷其糧道,坐待劉晴斷糧自潰,何必與其死磕、徒然犧牲軍中將士的性命呢?”
“大人高明!”梁乘、王淮等將領紛紛抱拳,由衷恭維。
說實話,謝安在用兵上其實並不怎麼高明,但是他前後卻得到了費國、馬聃、唐皓等一干將領的忠心,而手段遠遠高過他的長孫湘雨,卻只得到齊郝、漠飛等極少一部分人的推崇,這已足以說明什麼。
不得不說,長孫湘雨有時候行事確實叫人心寒,至今梁丘舞仍然對這個女人當年毫不猶豫捨棄掉高陽八萬軍民的一事而耿耿於懷。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鴆姬的兇名,那可絕非是空穴來風。
順便提一句,自懷了謝安的骨肉後,長孫湘雨似乎有了明顯了改變,不再像以往那樣鋒芒畢露,整日裡都笑吟吟的,對旁人亦是和顏悅色,不會再動不動就威脅,倒使得漠飛、錢喜等一干瞭解這個女人心狠的人,心下暗自詫異。
“大人,那我軍接來下該如何應對呢?”梁乘抱拳問起了今後的事宜。
“繼續跟劉晴耗!”沉吟了一下,謝安似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梁乘,輕笑說道,“只要她還沒能醒悟過來,她就絕對不可能在野外戰事中打贏我軍!——待過些日子,其軍中糧草盡時,她必定西撤荊州,到時候,我軍一舉將其擊潰!”說到這裡,謝安猛地攥緊了拳頭。
“……”眾大梁軍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似乎對謝安的話充滿了信心。
望著這一幕,秦可兒心中的納悶始終無法得以解惑。
哪怕是這幾日都在謝安身邊的秦可兒,也想不明白謝安究竟是使了什麼詭計,能夠接二連三地打敗她私底下的盟友'天上姬'劉晴。
眼瞅著帳內眾將眉開眼笑地抱拳退出營外。見四下無人,秦可兒想了想,帶著幾分媚態輕笑說道,“小奴恭賀老爺連戰連捷,早日平定賊軍!——老爺,有件事小奴有些想不明白……”
“哦?何事?”因為三度打贏了劉晴。謝安這幾日的心情不錯,聞言笑眯眯問道。
“雖說小奴有些嫉妒,可那劉晴終歸亦是排名在小奴之上的四姬之一,而據老爺所言,此女聰慧異常,深明用兵之道,哪怕是老爺也不如她,可為何老爺卻能三戰三勝呢?難道是兵陣選擇上的差別?”
“呵呵,”謝安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你也這麼想吧,可兒?”
“咦?難道不是嗎?”
微笑著搖了搖頭,謝安望著秦可兒,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秦可兒那是何等聰慧、何等善於揣摩人心的女人,見謝安露出猶豫之色,她心中頓時明白過來,露出幾分僵硬的笑容。帶著幾分幽怨口吻低聲說道,“既然老爺不方便透露。那小奴便不問了……”
望著秦可兒眼中的失落,謝安心中有些不忍,想了想說道,“倒也不是不方便透露……好吧,老爺我也不瞞你,劉晴在這裡。犯了一個極其致命的疏忽!”
“……”秦可兒愣了愣,吃驚地望著謝安。
只見謝安低頭喝了口茶,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沉聲說道,“在注意到我軍戰時頻繁換陣後。不可不說她的反應很快,當即便下令轉換陣型,可是她忽略了一點,大梁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早前在大梁操練時,亦未疏於陣型上的排練演習,是故,叫大梁軍在沙場上臨時換陣,這不成問題,而太平軍……倒不是看不起他們,只是那些人以往為了避免被抓到蹤跡,基本上都是分散於各地,從不曾演練兵陣,而劉晴卻用他們跟大梁軍拼陣型,豈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未曾訓練兵陣計程車卒,卻在沙場上頻繁換陣,這豈不是自毀陣型,自掘墳墓?”
秦可兒聞言面色一驚,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每次才到了一半,太平賊軍的陣型就大亂起來……”
“兵陣,可不是帶兵將領掌握了幾招後就能順利在戰場上使用出來的,若是麾下計程車卒未曾經受這方面的專門訓練,就算將領掌握的兵陣再是巧妙,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事實上,並非是老爺我打贏了劉晴,是那四萬太平軍拖了劉晴的後腿,將這個女人的才能限制住了,倘若她有一支跟大梁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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