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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在周軍大營帥帳中,謝安與劉晴正針對如何狙殺白水軍總大將陣雷一事而商議著。
“應該可以確定了,陣雷為'將'的時候,不具備為'帥'時的冷靜,說句不客氣的話。也不過是個有些頭腦的莽夫……遠遠要比他為'帥'時好對付的多!”端著秦可兒遞過來的茶水,劉晴沉聲說道,“所以要狙殺陣雷,勢必要將他引誘出來,這是最為關鍵的前提!”
“引誘出來麼?”謝安長長吐了口氣。
說實話。雖然看好劉晴狙殺陣雷的計劃,但是對於如何讓陣雷為將而不是為帥,謝安真心不覺得有什麼把握。畢竟這種事的選擇權在陣雷,他要當衝鋒陷陣的將軍還是指揮大軍的主帥,都憑他自己的想法,豈是謝安、劉晴可以左右的?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謝安心中也暗暗慶幸,慶幸陣雷的直覺雖然堪比梁丘舞,但是,兩者之間有一個巨大的差別。
梁丘舞的直覺是不分場合的,只要她能夠做到全神貫注,並且心中湧起強烈的求生**,那麼,她便有可能達到那種狀態,即便是在戰場上最險峻的地方,也依然可以做到洞悉整個戰局。
唯一遺憾的是,梁丘舞因為家門絕技霧炎的關係,幾乎每時每刻都處在強烈壓制心中那股焦躁心情的情況下,並不能做到每次都達到那種彷彿道家天人合一的心境。不過,一旦進入那個狀態,那絕對是連長孫湘雨都無計可施的最可怕對手。
而陣雷顯然與梁丘舞有所區別,這位數十年難得一見的逸才,似乎隨時都可以保持著常人難以具備的驚人直覺,除了一種情況,便是當他釋放身為武將的本能,熱衷於在戰場廝殺搏鬥的情況下……
對此,謝安深感慶幸,畢竟倘若陣雷也像梁丘舞那樣,即便處於戰場上最險惡的環境亦能保持那種常人不具備的驚人直覺,那要狙殺此人,簡直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話說回來,似眼下這種情況,也完全稱不上十拿九穩。
“你想地不錯……”似乎是看出了謝安的憂慮,劉晴正色說道,“如何引誘陣雷出戰,這便是狙殺此人的最大難題!——那個傢伙並非是純粹的莽夫,只有等他衝殺於戰場,滿腦子都是如何殺敵時,我等才可算計他,否則,一旦叫他察覺出不對,整個計劃便會徹底泡湯!”
“那你想到辦法了麼?”謝安深深望向劉晴。
只見劉晴抿了一口茶水,美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至於把握……試試看吧!”
“試試看……麼?”謝安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陣雷可不是尋常人物,倘若此人當真那麼好對付的話,還用得著劉晴那般苦思冥想麼?
之後的三日,周軍謝安一支徹底沒了動靜,這種異常的現象,讓白水軍諸將領有些擔憂,懷疑周軍軍師劉晴是否在盤算著什麼陰謀詭計。
就連白水軍總大將陣雷也有些摸不準,為了防止周軍來個聲東擊西,他派人到襄陽城南與秦王李慎接觸了一下。得知謝安那一支周兵並沒有偷偷迂迴到襄陽城南相助安陵王李承攻奪襄陽南城牆,陣雷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也難怪他如此小心,畢竟,五萬白水軍眼下皆屯紮在襄陽城的東城門,與謝安那一支周兵六萬人對峙,但是周軍中大部分的攻城器械。卻在城南戰場的安陵王李承手中。倘若謝安來個聲東擊西之計,在白水軍未曾察覺的情況下偷偷迂迴來到襄陽城南,相助安陵王李承猛攻襄陽南城牆,別看襄陽城牆高而堅固,未嘗沒有失陷的可能。
不過,謝安的那一支周兵看似並沒有這個意圖。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轉眼到了三日後的十一月十五日,周軍的謝安部終於有了動靜,除留下數千人守衛大營外。竟是傾巢出動,列陣於襄陽城東。
“原來如此……三日不見動靜,原來是在重振士氣麼?”站在襄陽東城門之上,白水軍總大將陣雷釋然一笑,在細細打量了一眼城下的周兵後,喃喃說道,“有意思,那謝安此番傾巢出動。看似是要與我軍展開最終決戰呢!”
“何來這個自信!”白水軍第三軍團長符敖一臉冷笑地嘲諷道,“五戰五敗。何來自信與我軍決戰?”
陣雷聞言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正是因為五戰五敗,所以才要得一勝穩定軍心!——那劉晴乃太平軍出身,藉助先前的多場勝仗而在周軍站牢腳跟,如今屢戰屢敗。她難免會受到周軍質疑……也難怪如此沉不住氣!”
看似是頗為符合事實的猜測,可實際上,陣雷誤會了。也難怪,畢竟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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