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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額頭緊貼地面,低聲說道,“末將無言以對,只感罪孽深重,但求一死!”
平心而論。廖立此番確實算是罪孽深重,畢竟若不是他不遵謝安的將令。於撤兵回援大營的途中自作主張地斷後並且去追趕太平軍大將衛莊,也不至於東營無人守備,理所當然地,金陵太平軍主帥魏虎也斷然不可能率領援軍毫無阻礙地就攻入了周軍大營。
毫不誇張地說,雖然魏虎此番能夠順利救出枯羊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奇蹟,在徐樂、衛莊、漠飛、廖立等一系列的'因'造就下。才促成了他的'果',但不可否則,唯有廖立需要直接為此事負責。
也正是因此如此,性格剛毅的廖立絲毫也不曾想過狡辯,乾乾脆脆地叩首認罪。
但是廖立那番話一出。帳內眾將卻是紛紛皺眉。
要知道謝安說說那些話的本意,其實多半也沒想著要處死廖立,然而廖立卻自行將自己的活路給堵死了,使得謝安縱然有心包庇亦開不了口。
畢竟這是觸犯軍規的事,豈是說寬容就能寬容的?否則,置軍法於何地?
眼見謝安在皺眉猶豫半響後猛地一握拳,頗為了解主公心思的苟貢連忙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大人且慢!——容卑職說句話!”
望著苟貢緩緩吐了口氣,謝安點頭說道,“你說!”
苟貢聞言心下微微鬆了口氣,畢竟從方才謝安的舉動他不難猜測這位大人有忍痛處死心愛大將來維持軍紀的意思,微微思忖了一下,苟貢沉聲說道,“卑職覺得,當時太平軍大將衛莊不逃反來追擊廖立等四位將軍,想必亦是察覺到了我軍的計劃,因此不願我軍安然撤兵、回援大營圍困小……咳!那個……圍困枯羊。倘若不派一支斷後兵馬,不難猜測衛莊必定會徑直追到我軍大營來!終歸那衛莊麾下有三千兵,三千兵,這已足以扭轉一場戰事的勝敗。——因此,廖立將軍臨時決定斷後,這也不算是不遵將令,只不過是隨機應變而已。為大將者,必需有見勢用兵、隨機應變能力,大人以為否?”
“照你的話說,廖立非但沒罪過,反而有大功咯?”謝安淡淡反問道。
苟貢微微一笑,因為從謝安的眼神中並未瞧見有絲毫怒意,因此他倒也不急,聞言不緊不慢地說道,“自然是過的!——再怎麼說,將令為先,待擊退衛莊後,廖立將軍應當立即履行大人交付的命令,但是,廖立將軍卻因為貪圖功勞而追擊衛莊……此貪功冒進之罪,不可不嚴懲!”
“呵!”謝安輕哼一聲,頗有些詫異地打量著苟貢。
明明是擅離職守的難赦重罪,卻被苟貢說成貪功冒進,這讓謝安又好氣又好笑。
“那麼齊植一事又如何分解?——若非廖立沒能在預定時辰內抵達大營,東營豈會被那魏虎所破?那魏虎可是正大光明地從我軍東營闖入!”
苟貢聞言亦不著急,從容說道,“照大人這麼說的話,那就不止廖立將軍一人有過了!”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
“首先,張棟將軍明知徐樂會派人在營內滋事,並且防火燒燬東營營門。卻不更加阻攔,致使後來那魏虎毫無阻礙地攻入東營。如此,張棟將軍豈非無過?”
“老夫……”性子謹慎的張棟聞言面色微驚,畢竟他本來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人,此番被苟貢這麼說,豈會不驚?他下意識地想要辯解。但見包括謝安、苟貢在內的帳內眾人都未曾瞧自己,他這才意識到苟貢這番話只是為了替廖立解圍而已,這才一臉尷尬地閉上了嘴。“其二,王淮、成央、鄂奕三位將軍,三位將軍當時都在中營位置,但是卻無一人留派人手監控東營情況,豈非有過?”
王淮、鄂奕頗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而成央卻是面無表情。
“其三,漠飛與我百餘東嶺眾弟兄……雖說三弟率眾成功狙殺了諸多牛渚太平軍中將領。但是卻疏忽了東營的監控,致使魏虎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我軍背後……”
只見在帳內角落,穿戴如冀州兵尋常士卒的漠飛頗為無奈地看了一眼苟貢。要知道,他可是此戰的功臣之一,齊植之所以能憑藉五千冀州兵將枯羊兩萬餘牛渚太平軍士卒壓制地苦不堪言,喘不過氣來,其中有大半的功勞在於漠飛與其麾下東嶺眾刺客逐一拔除了牛渚太平軍中的將官,致使牛渚太平軍指揮系統陷入癱瘓。否則,就算是齊植也斷然不至於將枯羊壓制到那般地步。
順便提及一句。在與梁丘皓一戰後,漠飛已漸漸能夠擺脫自我抑鬱的心疾,已然夠適應出入人多的場合,只不過依然還是不喜歡扎堆,因此獨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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