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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虎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皺皺眉,低聲說道,“是!是我此番不仗義,你說我背信棄義也好,無情無義也罷。我絕不還嘴!但是……你以為我想將你關在這裡麼?將情同手足的生死弟兄?!”
“……”瞥了一眼魏虎,枯羊顧自閉目養神。
見此,我魏虎眼中愧疚之色更濃,懇求般說道,“我是為你好,阿羊。——你乃南唐金陵名門公羊家的嫡子。祖上皆是南唐臣子,令尊沛公更是浴血奮戰、隕落於金陵城上,而你,作為公羊家的嫡子,豈能與周國不清不楚?
難道你忘了,你公羊家一門上下百餘口,那可都是死在周兵的屠刀下,死在無道暴君李暨的暴虐下!
退一步說,就算你投了周國。會有人信任你麼?哪怕你姐夫謝安在周國朝廷有權有勢,你可是公羊家的人,你姓公羊,周國朝廷與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你不在想著報仇,周國的那些官,他們會信任你麼?——他們不會信你的,有句話叫……叫什麼君子、小人還有度什麼……”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枯羊語氣依舊冰冷地糾正道。
“對對對!”一臉尷尬的魏虎憨傻地撓了撓頭,繼續說道。“就是這句!他們不會信任你的,阿羊……誒?你方才跟我說話了?”這時才反應過來的魏虎欣喜地望著枯羊。
“……”枯羊又好氣又好笑地瞧著魏虎。
可能魏虎別的會得不錯,不過打蛇隨上棍的本事倒是頗有造詣,見枯羊開口與他搭話,他立即嬉皮笑臉地迎了上去,拱手作揖。逗得枯羊還真難以狠下心與他恩斷義絕。
“阿羊,你看這樣好不好?——待擊退了這次的周軍,我就披上那什麼……滿是刺的玩意,給你磕頭,向你賠罪……”
“負荊請罪!”枯羊一臉鄙夷地看著魏虎。
“對對對!”魏虎憨憨笑了笑。連連點頭,旋即又說道,“我想啊,你呢,就暫時在我這邊,你我兄弟齊心合力,還怕金陵有失?待整編了軍隊後,我為主帥,你為副帥……當然了,我也知道你本事比我大得多,是故,以後有什麼事都聽你的,不過……”說到這裡,魏虎搓了搓手,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見此,枯羊不由好奇問道,“不過什麼?”
“能不能多少給我留點面子啊……就一點點……”用右手食指與拇指比劃了一個頗小的距離,魏虎一臉尷尬地說道,“終歸我是主帥嘛,另外,伍帥那邊也不好分說……當然了,只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平日都你聽的,畢竟你本事比我大那麼多……”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滿上!”瞥了一眼魏虎隨行帶來的酒杯,枯羊冷哼著說道。別看他語氣依舊不善,但是心中卻已不再記恨魏虎,畢竟魏虎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他原諒,他枯羊若是再不知好歹,反而顯得是他失了兄弟道義,儘管魏虎不會在意他的刻薄無禮。
“好咧好咧!”魏虎嬉皮笑臉地給枯羊滿上一杯。
在漆黑而又潮溼的酒窖內,未曾結拜卻勝似手足兄弟的魏虎與枯羊二人,終於化解了之前的種種不愉快,隔著鐵牢對坐暢飲,喝得不亦樂乎。
而就在這其樂融融之際,正一臉討好笑容與枯羊說著話的魏虎突然面色一變,放下酒盞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
“阿羊,你有聽到什麼聲音麼?”
“怎麼了?”枯羊詫異問道。
只見一臉正色的魏虎側耳傾聽了半響,緩緩說道,“細聽!”
枯羊疑惑地忘了一眼魏虎,靜下心來傾聽,他這才隱約聽到,不知何處隱約傳來一些廝殺聲。
“周軍攻城?——我姐夫初抵金陵,沒有攻城器械,按理來說不至於會強攻金陵才對……”枯羊皺眉說道。
“我出去看看!”與方才嬉皮笑臉討好枯羊時截然不同,此刻的魏虎一臉凝重之色,猛地站起走向酒窖出口。
“等等!”枯羊在後面喊道。
停下腳步,魏虎轉過頭來望著枯羊,卻見枯羊正色說道,“阿虎,放我出去。倘若當真是我姐夫攻城,單憑你一人,怕是有些吃力!”
魏虎聞言虎目中閃過幾分猶豫,咬咬牙低聲說道,“金陵……有城牆為助,不至於會輕易被周兵攻克……”
顯然是聽出了魏虎話外深意,枯羊沉默了,而魏虎眼中亦泛起幾分愧疚。
“去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枯羊長長吐了口氣說道,“擊退周軍,我還等著你向我負荊請罪呢!”
魏虎聞言詫異地望著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