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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兵刃撞擊,火星四濺。
“真是意外……模樣看上去挺正派。實際上卻是更擅長偷襲麼?——冀州兵副帥,馬聃!”擋住了來人的攻擊,嚴邵面帶嘲諷地奚落道。
“嘿!”面對著嚴邵的奚落,馬聃渾然不放在心上,一面死命地壓著手中的鐵槍。一面淡淡說道,“無謂地恪守迂腐的教條,放過了唾手可得地得勝機會,這回去後可是會被二夫人砍下腦袋的……再者,兵不厭詐,你還指望本帥在偷襲你軍前會向你通風報信?”
“哼!”嚴邵冷哼一聲,反手一刀砍向馬聃,嘲諷說道,“你以為你贏定了?蠢地可以!——你以為附近有我軍多少兵力?!單憑三千輕騎就敢出來送死,嚴某倒是有些佩服你的愚蠢!”
馬聃一側身,輕而易舉地架住了嚴邵砍向自己的刀,輕蔑說道,“喂喂喂,這般虛弱無力的刀勁算什麼?——你當真是此軍主將麼?”
嚴邵聞言面色一僵,畢竟他的武藝確實不能與馮浠、徐樂等人相提並論,更別說楊峪。就算僅僅交手一兩招,他便已清楚體會到,馬聃的實力要遠遠高過他。
好沉的力道……
這廝……真的只是冀州軍副帥麼?
在楊峪將軍趕到之前,拖住他!
皺眉思忖一下,嚴邵不再說話,嚴密地防守著,謹慎小心地化解馬聃所有的攻勢。
“喂喂喂,突然之間怎麼了?你若是贏不了本帥,你麾下計程車卒,可要被殺光了哦……”似乎是注意到了嚴邵的異狀,馬聃戲謔說道。
嚴邵聞言一驚,下意識地用眼角餘光打量四周,正如馬聃所言,面對著馬聃軍的騎兵隊兇猛的攻勢,他麾下的步兵完全無法做到阻擋對方腳步,僅僅在一照面的工夫,陣型便被衝散。
“這時候分心,你是在小瞧本帥麼?”虎目一眯,馬聃看準時機,一槍戳出,幸虧嚴邵躲閃地快,只是被馬聃槍尖劃傷了手臂,如若不然,恐怕太平軍又要損失一位大將。
“少得意了!——待我軍楊峪將軍趕到,你必死無疑!”嚴邵有些鬱悶地反駁著,畢竟他本身就不是以武藝見長的將領,他的強項在於訓練士卒、在於約束軍紀。
“楊峪?”馬聃愣了愣,繼而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容,詭異說道,“原來如此,你在等他啊……馬某覺得,你恐怕是等不到你口中的楊峪將軍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死了唄!”
“什麼?”嚴邵心中一驚。身上再次多了一道創傷。
望著嚴邵滿臉的驚駭,馬聃心下好笑,他可不覺得楊峪在面對衛縐千餘弩手的情況下還能活著出來。
弩,武將的性命終點……
再強的人,也躲不過大量的弩箭……
想象著楊峪被亂箭射死的情景,馬聃心中暗暗嘆息著。作為一名武將。馬聃從不奢求壽終正寢,畢竟在他看來,既然邁上了殺伐之道,殺人獲取戰勳,那麼終有一日,他的首級也會成為對方用來升官的功勳。
但是被亂箭射死……
只要是一名武將,都會本能地感到很不舒服吧,儘管他們很清楚那是為了服務於戰局的最終勝利。
罷了罷了,那楊峪是否是被衛縐亂箭射死。跟我馬聃有什麼關係?犯得上多愁善感麼?
自嘲一笑,馬聃深吸一口氣,準備在儘快解決掉眼前這個嚴邵。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身背後傳來一股冰涼刺骨的殺氣,使得他渾身一顫。
下意識地,馬聃一槍盪開嚴邵,回身抵擋,只聽鏘地一聲。他竟然連人帶馬被震退半丈遠,好在胯下戰馬腳力不凡。否則,單單這一下,就足夠將他擊落馬下。
眯眼瞧了一眼來人,馬聃驚地暗暗倒抽一口涼氣,因為他發現,來人竟是數年前與他有過幾面之緣的陳驀。
“原來是陳將軍……”馬聃下意識地戒備起來。隱隱感覺手心出汗。
要知道,馬聃曾經也是叛將出身,當年陳驀假冒叛軍將領鎮守函谷關時,馬聃也是關上一名守將,親眼目睹陳驀那強地不可思議的實力。
“是你?”陳驀泛著殺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繼而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說道,“陳某還納悶,周軍中除了費國,竟還有人能夠擋住陳某六成力道的一擊而絲毫無恙……原來是你……”
六成力道?
開玩笑吧?!
僅僅六成力道,就讓自己感覺好像連骨頭都要被壓碎?
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