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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是可行的……”見唐皓與廖立下意識地望向自己,謝安點頭說道。“雪能夠減免摩擦力,利用背部。要下去這二十丈的高度,也不過三十息左右……”
“……”劉晴頗為意外地望了一眼謝安,嘴裡喃喃唸叨著什麼。
摩擦力……
出於本能的好奇,劉晴忍不住想向謝安問問究竟何為摩擦力,不過礙於唐皓與廖立在旁,劉晴卻拉不下這個臉。
想了想。劉晴低聲說道,“問題就在於如何控制方向……將士在下滑過程中,不出意外會偏離方向,甚至出現撞在一起的事……”
“這個簡單!”微微一笑,謝安輕聲說道。“在此山頭上綁根繩索,最前下去那人帶著繩索下去,在下方拉直固定,後續的將士便能借助這根繩索穩定方向,就像這樣,雙手握一條布,架在繩索上,雙腳微微夾住繩索,儘可能地用背部在雪地上滑行,這樣非但能以最快速度下滑,而且是屁股……咳,臀部著地,是能儘可能減免受傷的措施……”說著,謝安比劃了幾個動作,只看得劉晴、唐皓與廖立三人恍然大悟。
尤其是劉晴,望向謝安的目光中不時閃過絲絲異色。
“呼……”長長吐了口氣,廖立咬了咬牙說道,“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應該不至於會出什麼岔子……末將願為先鋒!”
“事實上,叫你二人過來,就是為了讓你二人擔任此行的先鋒!”微笑著望向唐皓與廖立,謝安壓低聲音說道,“按照軍師的辦法,下滑時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岔子,問題在於如何克服心中的恐懼,總歸這是二十丈的高度,比江陵城的城牆還要高地多,不難猜想,將士們心中會產生恐懼,因此,本府要你等到時候率先示範,只要你等成功了,便能讓後續的將士們心安許多,不至於出現什麼岔子……”
“末將明白了!”對視一眼,唐皓與廖立點頭說道。
見此,劉晴繼續說道,“此次行動一定要快,你等要記得,山下的叛王軍多達十餘萬,倘若延誤了戰機,使得叛王軍隊能夠集結起軍隊,那麼此次奇襲便失去了效果……一炷香之內,攻入棘陽王李育、比陽王李贛軍營中,不求殺敵多少,但要儘可能地製造混亂!”
“棘陽王李育、比陽王李贛?”唐皓聞言愣了愣,望了一眼山下叛王軍軍營的分佈情況,疑惑問道,“不是針對秦王李慎,而是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麼?——秦王李慎的軍營亦在山下附近,為何不攻此營,反而襲那兩路藩王叛軍?秦王李慎才是此戰關鍵不是麼?”
不怪唐皓如此納悶,畢竟觀劉晴用兵用計不難看出,她與長孫湘雨有著本質的不同。或許在別人看來,長孫湘雨用兵猶如天馬行空,往往能出人意料,但事實上,那只是因為雙方的智謀差距過大而已,就如當年在洛陽時長孫湘雨攻張棟。以張棟的智謀,如何破悉鴆姬長孫湘雨的謀略?
然而前段時間長孫湘雨對陣劉晴便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從始至終把握著戰場的局勢改變,戰場上的一切走向皆在這個女人意料之中。
換而言之,鴆姬長孫湘雨,從來不需要用奇兵。因為她單單以正道御兵,就足以擊潰敵軍!
當然了,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個女人凡事講究完美,討厭失利,因此從不輕易涉險。
而與長孫湘雨相比,眼下的劉晴還稍有欠缺,她還無法做到像長孫湘雨看地那麼遠,因此。她便只能藉助出奇制勝來提高自己的勝率,但眾所周知,既然是奇兵,就一定會有危險。
在湖口戰役,劉晴在謝安夜襲她太平軍的夜晚,用奇招順利抵擋住了周軍的猛攻,然而在決勝谷一役,搖光神將嚴磊這支奇兵卻被長孫湘雨看破。因而非但折損了梁丘皓這員虎將,更令此地的太平軍幾乎全軍覆沒。甚至於,就連劉晴自己也淪落為謝安的俘虜。
因此,出奇兵,除了己方謀定計策的高明與否外,也要看對方配不配合。
而李慎,在劉晴看在。絕對會是比謝安更加謹慎的人物,因此,饒是劉晴,也不敢貿貿然地將奇襲用在李慎身上,故而選擇了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
雖然說周軍兵力損失幾何。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利害關係,哪怕周軍全軍覆沒劉晴也不會有什麼心疼在意,但是要知道,劉晴還想著藉助謝安手底下這支兵力去找伍衡復仇,因此,她自然要將謝安軍的損失減在最低。
正如長孫湘雨所猜測的,劉晴之所以相助謝安攻伐秦王李慎,只不過是為了取得謝安以及周軍的信任,好方便她日後找伍衡復仇罷了。
“人如其名,李慎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