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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看穿了唐皓的心思,梁乘長長吐了口氣。低聲說道,“唐帥的意思是……那劉晴是否能將我等將領如臂使指般得心應手地指揮麼?”
“是啊,這才是唐某眼下最擔心的!”抿了一口酒水驅驅寒,唐皓憂心忡忡地說道。
屋內眾將聞言頓時安靜起來,被唐皓這麼一說,他們倒是不免也擔心起來。
畢竟劉晴此前可是太平軍的首領。指揮的可是太平軍,對於大梁軍與冀州軍的將領們幾乎不怎麼熟悉,而眾所周知,要做到得心應手地指揮某個將領,就勢必要熟悉這名將領的脾性。
打個比方。若是劉晴在不瞭解廖立性格的情況下讓廖立這位只知進不知退的猛將前往佯攻、偷襲,勝了倒是還好,萬一失利,很有可能就直接斷送了廖立與他麾下的曲部將士。
“本覺得劉晴才智不遜色長孫軍師多少,倘若其真心相助,必定能助我軍誅滅秦王李慎那路叛軍,不過聽唐帥這麼一說,梁某倒是……”
搖了搖頭,梁乘一臉苦笑著說不下去了。
而與此同時,在南營謝安那間充當帥帳的小木屋內,劉晴正坐在火盆邊,神色凝重地注視著手中那一疊紙片,只見那些紙片上書寫著大梁軍與冀州兵的將領名字,下面甚至註解著該名將領所經歷的戰事,所獲取的功勳,以及其相關的性格與人際關係。
毋庸置疑,能如此詳細做出註解的,恐怕也只有出身廣陵刺客、專精於收集情報的秦可兒了。
“廖立……初南陽宛城守備將,曾任叛軍洛陽主將張棟的副將,剛猛果敢,智勇雙全,武藝不遜馬聃、智略不減唐皓……看似冷靜沉著,實則性格衝動,若戰局不利,恐有輕生冒進、欲破釜沉舟之舉……”喃喃唸叨著紙片上的註解,劉晴長長吐了口氣,揉了揉腦門,淡笑說道,“還以為是一員帥才,不想竟然是一把雙刃劍……怪不得李賢與長孫湘雨此前都不敢讓其單獨領兵在外……”
秦可兒聞言淡淡一笑,輕聲說道,“能獨當一面的帥才,眼下應該就只有費國、馬聃、唐皓、梁乘……這是梁乘的評價!”說著,她將剛剛書寫完畢的有關於梁乘的資料遞給了劉晴。
劉晴接過瞥了幾眼,皺眉說道,“中規中矩的帥才麼……幾乎毫無出彩之處!——馬聃的資料呢?”
“等等……在這裡,給!”秦可兒將馬聃的資料遞給了劉晴。
劉晴粗粗瞧了幾眼,眼中閃過幾絲意外,輕笑說道,“終於看到一個合乎我性子的部將……馬聃很擅長遠襲呢!”
秦可兒見此連忙解釋道,“馬聃曾經是北地的將領,屢屢帶兵在幷州一帶與外戎交戰,那些來自草原上的外戎皆是來去如風的強寇,因此,北地的將領一般都擅長遠襲,否則,是無法在與外戎的交兵中存活下來的!”
“唔……”劉晴點了點頭,忽而問道,“唐皓呢?”
“唐皓善於正面戰場,但不時也會出奇兵,與費國一樣,亦是能夠獨擋一面的帥才……這是張棟的資料。此人進取不足,不過防守頗有一手……”
“又是一個善於防守的將領啊!——最討厭這種型別的將軍了!”劉晴瞥了一眼在火盆旁飲酒驅寒的謝安,顯然,她對謝安在湖口時的難纏至今亦耿耿於懷。
“……”謝安明顯是從劉晴的口吻中聽出了指桑罵槐的意思,無語地搖了搖頭,想了想淡淡說道。“丫頭,別以為本府聽不出來……本府已經按你所說,向全軍傳達了徵用你劉晴為我三軍軍師之事,憑著本府的面子,軍中眾將決不至於抗命不尊,那麼……你打算何時對李慎用兵?”
“急什麼?”劉晴瞥了一眼謝安,慢條斯理地說道,“李賢雖然說過希望你儘快誅滅秦王李慎,可他離開江陵也才短短十日。算算日程,這會兒李賢頂多到光州,無論是去汝南還是壽春,至少還有五日呢,更別說他還要從汝南、壽春、甚至是徐州調兵,這一來一回,至少得一個月工夫,等他籌足兵力率軍到長江北岸。與伍衡正式交手,差不多應該是十二月底。你急什麼?”在提到伍衡二字時,劉晴眼中閃過一陣刻骨銘心的憎恨,饒是謝安亦感覺頭皮發麻。
“這種說話的語氣……真是像吶!——怪討厭的……”謝安怏怏地說了句,他越發感覺,劉晴在某些時候與長孫湘雨真的很像,就好像天底下的事無論什麼都逃不過她們算計似的。同粗俗點的話來說就是,臭屁轟轟,不可一世。
“我跟那個女人才不像!”劉晴狠狠瞪了一眼謝安,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很不喜歡長孫湘雨。就跟長孫湘雨不喜歡她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