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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嚥唾沫,成央不自覺地多望了謝安幾眼,不知為何,他隱隱從謝安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力,那種因為長時間身居高位而慢慢形成的上位者的威壓。
“代軍師也曾招攬齊植與徐樂二人,那徐樂依舊是憤憤不平。不過那齊植似乎有些意動,唔,說是要回去仔細考慮一下……”說到這裡,成央聳了聳肩,繼續說道。“談話到此就結束了,代軍師親自將他二人送出了營寨,然後她便回自己住所歇息去了,說是要整理整理思緒,至於末將,就來此向大人彙報此事的結果。”
“這樣……”謝安聞言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忽而展顏笑著說道,“好,本府瞭解了,成央,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多謝大人體恤,末將告退!”拱手抱拳,成央恭敬而退。
望著成央離去的背影,謝安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抬起右手支撐著腦門,長長吐出一口氣。
旁邊,秦可兒見謝安似乎一臉的愁容,疑惑說道,“老爺好似不怎麼……高興?”
“何以見得?——難不成老爺我臉上寫滿了高興二字?”謝安歪著腦袋瞧了一眼秦可兒,有氣無力地說了句不像玩笑的玩笑話。
秦可兒聞言掩嘴輕笑一聲,輕摟著謝安的脖子,嬌聲說道,“老爺,有什麼憂愁就告訴小奴嘛,說不定小奴可以替老爺排憂解難呢!”
“呵!”輕笑一聲,謝安撫了撫秦可兒的頭髮,忽而壓低聲音說道,“還記得本府說過吧,若是劉晴那丫頭當真說降了這支殘存至四千人的太平軍,對於我軍而言,那就是最最糟糕的局面了……”
“是,老爺是說過……不過,小奴有些不能理解老爺的意思……”
“可兒馬上就會明白的!”
景治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在十月份的最後幾日中,齊植與徐樂所領導的四千人太平軍殘部,向周軍遞呈了投誠的心意,並且,於次日率領那四千人眾來到了周軍主力距離麥城二十里的冰城大本營,被謝安下令安置在冰城的西北角。
而同時,謝安的預感也應驗了,就在齊植與徐樂率眾抵達周軍大本營的當日,營內便爆發了一起惡性的械鬥。
先是幾名太平軍與幾名大梁軍士卒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起了口角,隨後口角上升到對前一陣那場決勝谷戰役的歌頌與唾罵,到最後甚至演變成四百餘名太平軍與三百餘名大梁軍的械鬥。
幸虧大梁軍主帥梁乘察覺地早,連忙帶領負責營內軍紀的督查衛兵趕到,否則,傷亡絕對不止數十人。
次日,也就是十一月一日,又有幾名太平軍士卒與大梁軍士卒因為覺得對方看己方的眼神深藏惡意而發生衝突,在短短半柱香內上升到數百人的衝突,十三名大梁軍士卒致死,十九名太平軍士卒被殺,受傷者輕重不等多達三百餘人。
再復兩日,也就是十一月三日,太平軍士卒與大梁軍士卒再度因為口糧的差異不同發生衝突,死於混亂之中者多達數十人。
短短四日,三回沖突。而且三次皆演變到中等規模的械鬥,這一件件惡意衝突,由眾大梁軍將領反覆向身為主帥的謝安告狀。
直到這時,秦可兒這才意識到,謝安之前所說的最最糟糕的局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人。切不可再留那支賊軍繼續留在我軍營內!”
在聯合向謝安告狀的期間,大梁軍將領典英一臉憤慨地述說著太平軍降兵的種種不是,看他表情,似乎恨不得要將那支前些日子在決勝谷戰役中僥倖逃生的敗兵就地坑殺。
“典英所言極是!”接上了典英的話茬,大梁軍將領鄂奕沉聲說道,“短短三日間,賊軍便與我軍發生三次衝突,次次演變至械鬥……我大梁軍計程車兵未曾英勇死在對叛王軍的戰場上,卻是被那幫假意投降的賊軍給壞了性命……”
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鄂奕。謝安頗有些疲倦地捏了捏鼻樑,沉聲說道,“擦槍走火,早在本府意料之中,雙方都剋制一下……據本府瞭解,這些事也不能全然怪在那些太平軍士卒身上不是麼?何以三回他們皆是與大梁軍起衝突?與冀州兵卻是一次也無呢?”
“大人?”鄂奕錯愕地望著謝安,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大人為何要替那幫賊兵說話?”
“不是幫誰說話。本府就事論事罷了!——梁乘,此前本府對你說過了吧?待太平軍入營後。待遇同我三軍士兵……何以要剋扣那四千太平軍的口糧?”
梁乘聞言低了低頭,抱拳說道,“末將只是覺得,那四千太平軍士卒對我軍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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