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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了。眼下的他,只是一頭為了向秦王李慎復仇而從皇陵內掙扎著爬出來的惡鬼。
整整三年,李承奮發圖強、臥薪嚐膽,承受著皇陵內那暗無天日的環境,無非就是有朝一日找殺害他兄長李煒的的秦王李慎復仇,這便是他此生唯一活著的目的。甚至於,他已做好了與秦王李慎同歸於盡的覺悟,不,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再活著回到皇陵去。
“呵呵呵,哈哈哈哈!”
在秦王軍與周軍共計二十餘萬的人面前,安陵王李承肆無忌憚地大笑著。
說他歹毒至極好也,喪心病狂也罷,但是對於李承而言,此刻的他,極其的痛快淋漓,因為在生烹了衛氏與齊氏那兩位按輩分算是他姨娘的女人後,他終於輪到對秦王李慎的至親之人下手了。
“三皇兄隱忍的本事,數年未見,至少不見衰減啊,佩服,佩服!”瞥了一眼那兩尊清燉、油炸著兩位美人的銅釜,安陵王李承咂了咂嘴,一臉嘲諷地朝著襄陽城上笑道,“本王曾以為,老六與老七對三皇兄忠心耿耿,今日他二人的生母慘遭生烹。三皇兄好歹也該出來露個面……嘖嘖嘖,看來,兄弟的生母,對於三皇兄而言也並非是那般重要呢,既然這樣的話……”
冷笑一聲,安陵王李承的目光望向了淑妃趙氏與秦王王妃蘇氏這對婆媳。擺著昭嬡衛氏與昭容齊氏前車之鑑在先,趙氏與蘇氏這對婆媳忍不住相互抱在一起,儘管身軀依舊是瑟瑟發抖,但好歹也能彼此尋求一絲安慰。
“那麼接下來,從誰下手比較好呢?”瞥了一眼絲毫未見動靜的襄陽城頭,安陵王李承像看待待宰的牲口般打量著趙氏與蘇氏這對婆媳,手指輕點二人方向,嘖嘖評價道,“究竟是從美豔無雙的三皇嫂開始。開始從年過四旬尚風韻猶存的趙姨娘開始呢?——三皇兄,不給個建議麼?”
而與此同時,在襄陽城牆之上,秦王李慎的面色一片鐵青,只將牙齒咬地咔咔作響。
有一點安陵王李承倒也說的沒錯,儘管在韓王李孝與楚王李彥協助自己起兵慘遭敗北而身亡後,秦王李慎曾打定主意將這兩位不是胞兄胞弟卻勝似胞兄胞弟的兄弟的親孃接到自己府上,待其如親母一般。但是說到底,兄弟的親母與自己的至親相比終歸是差了一些。因此,方才李承下令生烹昭嬡衛氏與昭容齊氏時,秦王李慎才能忍得下來。
但是眼下,情況大為不同,畢竟還剩下的三人,一位是他的生母。一位是他的王妃,一位是他的兒子,皆是他秦王李慎的至親之人。
“陣雷,我等出戰!”秦王李慎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白水軍總大將陣雷聞言眼中閃過幾分戰意,儘管周軍此刻所擺的古怪陣型很明顯是為了針對他。但是,身為武人、追求至高武道的他又豈會因此而退縮?而更關鍵的是,安陵王李承那狠毒至極、卑鄙至極的做法,著實令這位武人心中大怒。
'端地不為人子!'
心中大罵一句,陣雷以虛按腰間佩劍的動作,回應著秦王李慎的出戰要求。
而就在這時,白水軍第二軍團長黃守連忙攔住了二人,低聲勸道,“殿下息怒,眼下實在不易出城應戰啊!——眼下週軍在我軍城下列陣,距離城牆不過兩箭之地,絲毫未給我軍士卒留下足夠列陣的空地,一旦我方開啟城門出戰,恐怕尚未站穩腳跟就會被周軍抓住機會一陣衝殺,導致陣型大亂而潰敗,更有甚者,城門恐怕也會被其趁亂攻取。到那時,周軍佔據城門,並依靠井闌強攻我襄陽東側城牆,我軍兩頭應戰,恐有疏忽,而一旦疏忽,則襄陽危矣!此其一也!
其二,以安陵王李承歹毒狠辣的性子,此番淑妃娘娘與王后並世子落在其手中,他又豈會輕易交還?——究竟是我軍攻至其所在快呢,還是李承下令生烹三位貴人快呢?”
秦王李慎惡狠狠地吐了口氣,其實他也清楚,此番他的生母、王妃並世子必定難以保全。黃守說的對,他這邊開啟城門殺向周軍,按照兩軍的兵力數量,半日恐怕也難以分出勝敗,而安陵王李承下令生烹那三位他的至親卻只要一句話的工夫。
可清楚歸清楚,秦王李慎實在不忍眼睜睜看著至親受苦,聞言怒聲說道,“那要如何?要本王眼睜睜看著她們三人慘遭那畜生加害麼?”
黃守抱了抱拳,低聲說道,“殿下息怒,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由殿下親自出城,看看是否能換回三位貴人……”
“什麼?”
“要殿下隻身赴險?”
白水軍第一軍團陳昭與第三軍團長符敖聞言面色一驚,疑惑地望向黃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