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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良禽擇木而棲麼?”墨言淡淡一笑,忽而眼神微微一變,低聲說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伍衡?——你想當南唐皇帝麼?”
伍衡聞言面色猛變,低頭抱拳,沉聲說道,“敝下萬不敢有此念頭!”
深深望了一眼伍衡,墨言也不再說什麼,站在山頭目視著遙遠的夜景,淡淡說道,“據在下所知,伍副帥似乎與貴軍之主天上姬劉晴鬧僵,獨自帶十萬兵赴江東了嘛……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加緊對江東的攻略麼?何以有心情到江陵來閒逛?”
伍衡微微一笑,說道,“攻伐江東確實是當務之急,不過,有枯羊等幾人在,區區江東也不在話下……”說著,他望了一眼墨言,低聲說道,“敝下攻至金陵時,曾派人前往廣陵尋找殿下,卻聽聞殿下竟在周軍之中,因此叫枯羊等人攻江東,敝下親自到江陵來迎接殿下!”
“……”墨言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暗自嘆了口氣。
在他身旁,伍衡緩緩在他面前單膝叩地,重重一抱拳,沉聲說道,“臣伍衡,已拿下江東八成疆域,足以抵擋周國征伐之兵馬,因此,臣斗膽請您出面主持大局,取代劉晴成為我太平軍效忠之君主,我南唐皇室十三殿下……劉言殿下!”
“……”深深望了一眼伍衡,墨言,不,是南唐皇室後裔十三殿下劉言,他仰頭望了一眼那輪掛在天空中的殘月,臉上浮現出幾分複雜之色。
“劉言……麼?——真是……好些年不曾有人這般喚我了……”
——與此同時,葫蘆谷的周軍新建南營——
“墨言?”
揮揮手叫那名裨將退下,謝安摸著下巴一臉的匪夷所思。
“夫君大人,那墨言究竟是什麼人?”長孫湘雨不禁起了幾分疑心,畢竟前些日子,她的心思都放在偷腥的秦可兒以及朝思暮想的勁敵劉晴身上,因此不曾關注墨言,然而如今一聽說此事,她隱隱感覺這件事有點蹊蹺。
“墨言?”謝安愕然地撓了撓頭,古怪說道,“一個性子豁達的風流公子吧,與為夫挺聊得來的,唔,武藝不差,而且飽讀詩書,兼精通琴棋書畫,應該是某個家道中落的世家的公子哥吧?”說著,他便將當初與墨言結識時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李賢與長孫湘雨。
長孫湘雨聞言秀眉緊皺,喃喃說道,“廣陵人麼?”說著,她轉頭望向秦可兒。
秦可兒會意,細想一想搖頭說道,“墨言。此人在廣陵小有名氣,小奴記得出道時,此人便已在廣陵落戶,不過向來是居無定所,十日裡有七八日住在小奴的迎春樓內,兼此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兼之又懂吟詩作對,是故,樓內的姐妹們頗為喜歡此人……小奴曾派人打探過,這書生平日裡沒有什麼穩定的賺錢途徑,手頭缺錢時,要麼到街上擺攤替人書寫家信、春聯,要麼就到城外溜達,尋找一些福闊的肥羊下手,不過只劫財。不傷人性命……”說著,秦可兒偷偷瞧了一眼謝安,心下噗嗤一笑,因為當她說到這裡時,謝安正是一臉的鬱悶。
也難怪,畢竟謝安就是秦可兒口中曾經被墨言盯上的肥羊,被劫走了二十五萬兩銀票。
“原來如此……”聽聞秦可兒那比謝安更詳細的描述,長孫湘雨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劫了夫君大人二十五兩銀子。卻在短短數日內,幾乎在迎春樓散盡,這說明此人不在乎錢財……正如夫君大人所言,此人的性格確實豁達灑脫,用夫君大人的話說,應該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怪不得夫君大人與此人談得來……”瞥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小小地揶揄了謝安一句,畢竟她這位夫君在心情消極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是在說墨言麼?說為夫做什麼?”謝安頗有些鬱悶地瞧了一眼長孫湘雨。
“是是是,說那墨言……”長孫湘雨掩嘴一笑。繼而漸漸收斂臉上笑容,正色說道,“多銀散盡、少銀亦散盡,說明此人並不在乎銀兩,夫君大人想地不錯,此人應該是出身名門,因此看淡了榮華富貴……武藝不凡、飽讀詩書,琴藝書畫、樣樣精通……”
“看樣子是出身家境極好的世家呢!”李賢在一旁深思說道。
要知道,謝安不清楚此間關鍵,並不代表李賢與長孫湘雨不清楚,大周,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否負擔地起的。
所謂窮文富武,本意指的是寒門子弟若是學文,能夠出人頭地的多,因為貧苦的日子能夠磨練其心境意志,哪怕是餓上三日,只要意志堅定,依舊能夠專心看書。
但若是學武,恐怕難有成就,畢竟習武之人若是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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