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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夫君不是說要入鄉隨俗嗎?那我是不是從今後都不用洗澡了?”
“……沒有問題,若是娘子自個兒‘懶得'洗澡,為夫可以為娘子舔乾淨,從頭到腳一絲不漏,啊,對了,還可以一日照三餐各一回,外加消夜點心也行,總之,保證娘子滿意。”
敗陣一回,滿兒滿臉通紅,兩旁不管是男是女全都笑歪了嘴。
“真是不辭辛勞!”蕭少山狂笑不已。
“姐……姐夫,說這種話你……你竟然臉都不紅一下,果然是……”竹月嬌快笑破肚皮了。“天底下最不要臉的人!”
“錯,你姐夫我這是體貼,”金祿一本正經地更正道。“男人的體貼。”
“好個男人的體貼!”蕭少山更是爆笑。“這種體貼哪個女人消受得起呀!”
“我家娘子就……”
啪!
金祿哭兮兮地捂著右臉頰。“好痛喔,娘子,幹嘛打我嘛?”
“我讓你再多嘴!”滿兒又氣又好笑的低罵。
“可是娘子明明可以……”
啪!
兩隻手恰好捂住兩邊面頰,“又打我!”金祿委屈地抽抽鼻子。“岳父大人,請你為小婿我主持一下公道……”
“嗄?我?”不好正大光明的笑,只好轉過身去偷笑個不停的竹承明,一聽見金祿竟然點兵點上了他,差點被自己的笑噎住。“我,呃,我……我……啊,前頭有人在叫我,我過去看看!”語畢,慌不迭扯動馬韁策馬奔前,逃之夭夭。
“好過分,岳父也逃了!”金祿喃喃道。
“誰教你要胡扯!”滿兒笑罵。
“為夫哪有胡扯!”金祿不甘心地噘了一下嘴。“好,既然娘子不老實,今兒晚為夫就讓娘子你嗯嗯哎哎的承認!”
撲通一聲,有人摔下馬去了。
眾人回頭笑看蕭少山捧腹跪在地上一時起不來,馬兒樂得除去重擔輕快地往前慢跑,才不管主人在不在牠背上。好半天后,蕭少山才施展輕功追上來落回馬上,臉上依然咧著大大的笑容,眼角還掛著淚水。
“老天,金祿,你可真是耍寶的天才,服了你了!”
“耍寶?”金祿挑挑眉。“那也比懶驢兒打滾兒好多了,您大爺是在平地嫗餅麼?還滾到地上去練活兒呢,可滾的全須全尾兒,我瞅著眼兒都暈乎了,敢問您是耍飄兒還是耍骨頭呀?保不齊是要猴兒崽子的,那可得留點兒神,別耍猴兒要折了骨頭,那才拔份兒!”
笑容沒了,蕭少山聽得傻眼。“他在說什麼?”
這回該換滿兒窩在金祿懷裡笑得猛掉眼淚。“他……他問你在賣藝是不是?還滾……滾到地上去表演……”
“誰給你表演!”蕭少山哭笑不得地說。
“不是?”金祿點點頭。“敢情是來人有!”
蕭少山一愣,前採後看。“誰來了?”
“跑……跑龍套。”滿兒已經笑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蕭少山狐疑地玻Я搜邸!八�諑釗聳遣皇牽俊�
“你現在才知道,”滿兒揪著金祿的衣襟,還在笑。“他就愛說京腔來整人,偏他那一口京腔說得頂好聽,好像唱戲似的,聽不懂的都不知道他在罵人,還笑咪咪的直跟他點頭說對對對,希望他多說幾句來聽聽,罵人的罵得盡興,被罵的也被罵得很高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皆大歡喜。”
“那只有他歡喜吧!”蕭少山啼笑皆非。
眸子往上瞅著金祿那張可愛的笑臉,大眼兒還頑皮地眨巴著,滿兒不覺又噗哧笑了出來。
“你要是不知道他在罵人,你也會聽得很高興啊!”
蕭少山張了張嘴,想到剛剛金祿說的京腔確實很好聽,不禁闔上嘴,苦笑。
“我投降。”
“最好是投降,不然他會說到你滿頭問號,最後只好去撞豆腐吊面線。”滿兒笑著指指騎在兩旁的竹月蓮、竹月嬌和陸家兄弟。“說給你安慰一下,他們早就投降啦!”
蕭少山嘆息。“原來他不只手把式厲害,連那張嘴也厲害得緊!”
滿兒忽地斂去笑容,兩眼擔憂地又往上瞅住金祿,見他不在意地繼續笑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得找機會警告他們不許再說那種會提醒金祿武功已失的話。
“歇腿兒啦!”前頭吼過來。
“在這兒歇?”蕭少山環顧左右,沒一處好地兒。
“也許前面的人找到好一點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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