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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吃的喝的侍候著,可知她就喜歡這裡的清淨,對那邊的熱鬧卻是避之不及啊。
“殿……小宣,我還是不去了,下次吧,下次有空我再接著跟你講。”
“不,我不要等下次!”寧恆宣聽她這麼一說,眼眶都紅了,緊緊拉著她的衣袖道,“我好不容易出來的,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你這奴才,真是不識抬舉,我們小主子說話你竟敢拒絕!簡直放肆……”那青衣宮娥不知道易傾南的身份,卻認得這身衣服,只當這少年是府裡的家丁,上前怒道。
話沒說完,就聽得啪的一聲,寧恆宣跳起來給了她一巴掌,冷冷道:“小五是我的朋友,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兇他!”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青衣宮娥捂臉怔住,喃喃地道,沒想到這平日溫文的小主子竟會為個小家丁出頭,還大動肝火,這小家丁到底是何方神聖?
易傾南眼看這變故,生怕再鬧出什麼事來,忙拉住寧恆宣勸道:“你別鬧了,我跟你過去還不行嗎?”
“說話作數!”寧恆宣破涕為笑,連忙挽住她的手,“我皇姐其實是很和善的人,你不必害怕,等下你隨便說個笑話什麼的,她會大大賞你的。”
易傾南無奈點頭,心頭再是不願,但事已至此,只好跟他前去。
觀雲閣內,偌大的花廳擺放著數張小桌,桌上放有精緻茶點,甜香四溢,用的都是青花瓷纏枝紋的杯盞盤碟,一眾名媛千金三五成群,或席間小酌,或偶偶私語,那壽星表小姐正領著數人在玩遊戲。
說起這個朝代時興的遊樂專案,無非便是投壺射覆六博等等,宮廷府邸十分盛行,這些千金小姐們自幼玩起,玩來玩去便少了許多新意。
表小姐梁筱蓉雖然平時驕縱成性,但畢竟在將軍府裡生活多年,又有裴老夫人耳提面命教誨不斷,還是能認清形勢,對長公主寧梓媛的態度也算恭敬客氣,她見寧梓媛立在窗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以為對方無聊,便上前笑道:“請殿下跟我們一起玩投壺吧。”
寧梓媛這日身著一件紫羅蘭色祥雲如意縷金錦緞雲袍,披著與寧恆宣身上那件一般模樣的純色白狐皮襖,底下是條菸灰色鑲金撒花鳳稜裙,頭上梳著望仙髻,髮髻上並無多物,只斜插著幾根珠釵,正中則是一支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於鬢間搖曳生輝,眉不描已黛,唇不點自紅,端的是花容月貌,肌膚如雪,玉手正搭在一名宮娥手上,往閣外左顧右盼,神情略微焦慮。
此時寧梓媛正為皇弟寧恆宣的失蹤而煩惱,聽得這話,擺了擺手,淡淡道:“你玩你的,不必管我。”
梁筱蓉碰了個軟釘子,咬了咬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隱約聽得四周若有若無的笑聲,想來是眾人暗地嘲笑自己,便更是對此介懷不已。
“蓉妹妹如不嫌我笨拙,我來陪你如何?”
說話的卻是近來京城裡的風雲人物,安靖郡主沈晴衣,她邊說邊是蓮步輕移,過來牽住梁筱蓉的手,輕聲細語,言笑晏晏,“那邊還有幾位姐姐想玩,但她們覺得這投壺太費力氣,是男子們喜歡的玩意,不如我們來擊鼓傳花,鼓聲歇下,花落誰手,誰就出場表演個才藝,妹妹覺得如何?”
梁筱蓉本不待見她,但見她此刻善意解圍,先前又送來價值不菲的賀禮,只得勉強笑道:“我不比沈小姐才識過人,等會兒你們別笑話我就好。”
“別那麼客氣,叫我晴衣吧。”沈晴衣笑道,姿態落落大方,她今日身著一件湖藍色銀紋玉蘭折枝刺繡緞面交領長襖,一襲象牙白的芸香暗紋長裙,一頭秀髮梳成百合髻,中嵌以一朵白梅珠花,兩旁垂下長串的粉玉瓔珞,蛾眉輕掃,薄粉略施,更顯清麗脫俗,讓人頓生好感。
梁筱蓉見她這般相貌裝扮,雖不及長公主寧梓媛尊貴出眾,但氣質風度均是上乘,再看看自己一身粉色,怎麼看怎麼小氣,又是豔羨又是懊悔,不由得心裡酸溜溜的,還沒來得及說話,已被她牽手拉走。
四周丫鬟婆子已搬桌抬凳,皮鼓花球也準備完畢,於是眾人圍坐一團,正商量說找誰來敲鼓,卻聽得那邊寧梓媛驚喜叫道:“宣兒!”
門口厚重的布簾被兩名丫鬟左右捲起,寧恆宣拉著易傾南快步走了進來。
此次宴會分了男女賓客易地而處,這觀雲閣本是女眷遊樂之所,眾人眼見進來一名俊秀少年,先是一怔,又見他身著裴府家丁服,驚疑之下,紛紛將目光投向長公主寧梓媛。
要知道寧恆宣現時的裝扮是名女童,衣著相貌皆是不俗,又是跟著長公主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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