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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
畢竟再美的夢境也有甦醒的那一刻,再絢麗多彩的泡沫也會有破滅的時候。
往往這種時候,理性才會成為繃緊最後一根神經的動力,繃緊神經,李文秀才能找到一絲緊迫感和對未來的期許。
他其實並不怕這樣的夢會突然醒過來,他所忌憚的,是自己會在這樣的夢境裡迷失自己。
就像人們常說的,流氓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流氓還有文化,對於李文秀來說,阻止滾滾向前的歷史巨輪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要想讓歷史前進的方向稍微發生那麼一點扭轉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隨著手裡能夠掌控的東西越來越多,李文秀的這種感覺也就越發地變得強烈起來。
就有點類似於看透某一樣東西的本質,一旦被徹底洞穿了,那就會失去很多純粹上的美感和去探索的意義。
就譬如眼前的城市線。
李文秀大體上是能夠勾勒出二十年後的景象的,這對於旁人來說無異於一個奇蹟,一個由中國人在改革開放三十年的時間裡創造的奇蹟,但是對於他而言,這幾乎是一個已經註定的結果,即使再怎麼努力也不會發生太多的變化。
所以這樣一來,李文秀心裡不可避免地就會產生一種孤獨感,整個人也就越發地變得驕傲起來。
隨即而來的,自然就是一種對任何事都無所謂的態度。
這種感覺用文字其實很難表述出來,但是如果非要用文字去描述的話,那大體上就跟前世李文秀打遊戲的感覺是雷同的。
一個有情節的遊戲,雖然會有不同的版本,但是通關的目的是不會發生變化的,不同的僅僅是完成任務然後通關的方式。
如果同一個劇情,在玩了幾十上百次之後還能保持激情,那隻能說神經太大條。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把一個塔防劇情玩到了最後,往往會產生一種無力感,這種無力感完全就是因為所有的期望和激情得到釋放之後產生的。
一旦產生這種無力感,那或許就離放棄這個遊戲不遠了。
所以從依靠販賣螞蟥獲得第一桶金之後,李文秀就一直在心裡緊繃著一條線,把他認為有價值的,上輩子想做而沒有做或者無力去做成功的事情都記下來。
這些由一個個片段和一個個目標構成的劇情串聯起來,自然很簡單地就構成了一個跟上輩子迥然不同的劇情。
而完成這些劇情,也就成了李文秀最深的執念。
有執念的人,總是有體溫和熱情的。
這也是李文秀為什麼會善待身邊每一個人的緣故,王有來也好,李紅梅也好,都只能說是這些劇情裡面出現的一個個上輩子未曾接觸到的劇情人物。
這樣的人物一多起來,李文秀自然就會覺著自己有新的任務可以去完成,有新的副本可以去開闢。
至於最後能不能依靠這些劇情打通最後一關的任務,甚至提升任務的難度,李文秀並不知道,也不想去設想。
99年的上海,遠比李文秀想象中還要蘊含著龐大的生機和活力,房地產,金融,網際網路,甚至是涉及到跟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的一些東西,其實都算得上是未經開發的副本劇情。
他所要做的,就是去開發這些副本,然後一路通關。
第二天一早。
早早地吃過早飯之後,李文秀就帶著其他幾個人出了酒店,等到了目的之後,李文秀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坐在後座上朝窗戶外面打量了一眼。
這是位於南京路距離外灘並不遠的位置,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十年後這裡應該會被改造成整個上海最繁華的一個商圈。
但是在99年,這裡的房價其實並沒有後來的那麼恐怖,所以李文秀仍然有大把的機會在這裡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雛形。
“李總,我們已經打聽過了,對面的那個店面目前正在轉手中,不過價格方面可能會有些超出我們的預算。”
在李文秀過來之前,楊彪其實已經物色好了目標,只不過他並不知道李文秀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恐怕比他只多不少。
再過十年,要想在這裡盤下一間店面,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別說買下來,光是租金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一般人不是財大氣粗的話,還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當然,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會缺少棒槌式的人物。
李文秀雖然自認不是棒槌,但是有時候棒槌精神還是很重要的。
“知道現在在什麼人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