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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李文秀所做的,只不過是把回答這個問題的時間提前了十幾年而已,所以於他而言,最難的反而不是從什麼角度去辯論,而是臨場發揮的問題。
“對於史密斯先生的觀點,我本人是不贊同的,具體而言有這麼幾個方面。第一個方面,史密斯先生關於世界……”
從世界經濟發展的角度出發,李文秀很快就用相對完整的語言論證了在一個完整的世界市場裡面,每一個國家作為市場經濟參與者的同時,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同樣,中國作為世界貿易組織的成員,在參加世界市場的同時,既扮演了消費者和生產者的角色,同時也扮演了研發者和生產者的角色。
繼而用西方流行的經濟學觀點,再一次把史密斯的觀點分別用歷史發展觀和哲學發展觀來加以解釋,以至於最後結束的時候,李文秀甚至問了這樣一句話。
“如果史密斯先生還認為這是一個東西方不同的問題,那麼史密斯先生應該首先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來者皆是客,如果東方和西方的區別史密斯先生口中所說的那樣。
那我想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裡,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一個西方人,西方人來研究東方人的問題,這本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大的笑話。
畢竟,你不懂亞洲鯉魚應該怎麼做才好吃,而在我們國家,一個生活在最偏僻的山村裡,一個連英文字母abc都不會說的老奶奶,做出來的紅燒鯉魚也比你做的好吃。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而不是請教一個會燒菜的老奶奶呢?”
嘩啦一聲。
就在李文秀一口氣說完將近數百個單詞的一段話之後,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拼命地拍起手掌。
雷鳴般的掌聲似乎要把整個會場都掀翻一樣。
這個時候,其實心裡最放鬆的反倒不是坐在李文秀身邊的那幾個首都大學的學生,而是在舞臺下面坐著的康明生。
作為首都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領導,康明生這會兒是真的鬆了口氣。
首都大學是開放自由的不假,而且一向都是把包容和學術自由作為辦學的一個鮮明特色,但是真正涉及到這種中外辯論的時候,他最怕的是發言的學生會把這個問題從一個政治學問題的角度闡述出來,而不是作為一個純粹的經濟學問題。
一直到李文秀一口氣把話說完,康明生這才心中大定,李文秀的確沒有單純地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解釋他的觀點,而是從歷史學、社會學乃至哲學的角度。
不得不讓人驚歎的是,這個學生最後似乎再次把問題轉移到鯉魚跟波音公司的比喻上。
雖然在他看來,這個比喻仍然有些牽強,甚至是強詞奪理,但是在這個檔口上,既然史密斯可以黑白不分,把單純的經濟學問題跟所謂的東西方差距混為一談,那李文秀把經濟學問題形象化為一個普通的社會問題,似乎也就不足為奇了。
恰好是應了老安的那句話。
對付無賴和流氓的辦法,只有比他更無賴和更流氓才行。
精彩精彩!
的確很精彩。
此時。
坐在舞臺上,史密斯也似乎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剛才那個中國學生的發言的確讓他有一種隔著雲霧看美人的感覺,而且李文秀很機智地沒有迴避問題,但是也沒有硬著頭皮上去撞。
畢竟如果單純地談資料談實際,那史密斯的觀點的確很難反駁,畢竟現在才2002年,距離中國成為世界第二的經濟大國,還要將近十多年的時間要走。
在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提前把這個結果預測出來。
當然了。
作為殺手鐧,李文秀其實也是給史密斯挖了一個坑。
所以一口氣說完,李文秀很快就把說話的時間交給了對方,等史密斯果然不出所料,再次丟擲所謂的經濟學對比分析結論的時候,李文秀很快就再次丟擲了跟老安打的那個賭。
“既然如此,那史密斯先生,作為一個學術問題,您是否相信十年之後,中國的經濟總量會超過德國和日本成為僅此於美國之外的第二大經濟體呢?”
轟地一聲。
全場頓時就集體響起一陣驚歎的噓聲。
倒不是在噓李文秀,而是被李文秀口中的那句話嚇了一跳。
十年就超過美國以外的其他經濟體,天哪!這可能嗎?
明眼人其實都知道,以去年的經濟資料來比較的話,中國距離這個目標還差著老遠的一大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