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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都上了,只有張國慶因為病情的原故命令後留,張國慶死活不肯後留,到場長那裡死拉硬纏,可也沒有用,這是命令。
對於任寧,李丹浩還是有印象的,他是李丹浩剛下老兵連時二營的營長,那次李丹浩上農場還是營長親自送上車的,上車時任寧還再三告誡李丹浩不要有思想包袱,在那裡幹都是幹,只要努力在任何崗位都可以成才。李丹浩那時根本就沒聽進去,直到他立了三等功後,他才想起了任寧對他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現在是一年後自己再次與任營長見面了,可能任寧早把自己忘了吧!坐在車上他想。
“丹浩,到了,快下車。”朱豔輝用肘撞了一下閉著眼睛想心思的李丹浩。
“哦。”李丹浩立即反應過來,跟著朱豔輝跳下了車。雨下得雖不是特別大,但洪水已蔓延到堤壩前,已經有人叫喊著,“堤壩要決口了。”李丹浩和朱豔輝跟著隊伍便往聲音那邊跑。到了那裡看到一段15米長的大堤嚴重脫坡,寬4米的江堤只剩下1米多。這裡是嫩江上游,一旦決口,洪水就會像脫韁的野馬直灌下游,直接威脅著數千名群眾的生命安全。
黑暗中堤上彙集了密密麻麻的隊伍,只見一個少校對著隊伍喊,“二營的全體官兵,有沒有信心保住大堤。”
“有!”
“我聽不清楚。”
“有!有!有!人在堤在,誓死保衛大堤”。那充滿激情的雄壯的口號聲,迴盪在夜幕中,它衝破了黑夜的靜謐。
“四連”。
“到。”
“負責裝沙袋。
“是。”
“五連、六連。”
“到,到。”
“負責運沙袋。”
“是。”
“農場戰友們。”
“到。”
“負責堵口。”
“是。”一袋袋白色的沙袋像一條巨龍連線到缺口旁,一袋袋扔進水裡的沙袋像塑膠袋似的在渾濁的水裡打了一下滾,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暗中人們聽到了簡短而有力的對話。
“副營長呢?”
“到,營長叫我嗎?”
“沙袋夠不夠?”
“不夠,但已派人取去了。”
“木樁和繩子有沒有?”
“沒有,但已通知地方政府馬上運到。”
“船有沒有?”
“沒有,估計政府馬上就會送到”情況十萬火急,在這危急時刻,他當即定下決心,一定要堵住滑坡。
“黨員集合。”有人傳達了營長的命令,幾十個黨員全部精神抖擻地挺立在營長面前。
“黨員組成敢死隊,都下水打樁,連長留下。這是祖國和人民考驗我們共產黨員的時候,我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減少洪水對國家和人民生命財產的損失,誰要是不下水就把誰扔到水裡去。”大家都不出聲,沒有一個人違抗營長意志,人們突然感到有一個偉大的靈魂出現在他們的上空,鉗制著他們的靈魂。
一輛車閃爍著紅色的燈開了過來。
“報告營長,木樁和繩子沙袋運了過來。”
“好。 ”
翻滾的洪水像是煮沸騰了似的,洪魔一浪高過一浪,朝著大堤衝來,瘋狂的洪水狠狠地撞著大堤,轟嘩嘩地作響。
“大家用繩子捆住自己的身體分三組三層打樁,由各連指導員擔任組長。從裡往外順序分別是四五六連。”營長用沙啞的嗓音分配著。堵缺口工作井然有序,根本就沒有爭執,或者埋怨,四周除了水聲,便是命令場面,問題總是這樣,哪裡有困難,哪裡有艱險,哪裡就有不怕死的共產黨員!
營長屹立在他的崗位上主宰著這支並不太大但十分重要的隊伍。他把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每個人每一件事,該幹什麼,怎麼幹,面對先前不知怎麼幹的眾人,他鎮定自若,漸漸地大家都有了秩序,都知道怎麼幹該幹什麼了。
三十多個黨員帶頭跳入冰冷的江水中,在洪水中排成了人牆,阻擋洪水對堤壩的沖刷。岸上官兵打木樁,運沙袋,連續奮戰10個小時,在洪水中重新築起一道長30米、寬4米的堤壩。終於,洪魔在他們面前屈服了。
大家爬上岸來的時候,累得不想說一句話,一倒下便要睡著了。小雨一直不停地下著,有的戰士睡在編織袋上,有的乾脆就是倒在泥濘裡,雨水沿著他們的頭髮流進了他們的衣領裡。
“呤,呤……”任寧兜裡的手機響了,這隻手機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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