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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倒了半缸,又拿出火柴點著,警衛排長在外面看得摸不著頭腦,他不知王少天究竟想幹啥。
王少天端著燃燒著的牙具缸來到金太日床邊,“太日,快把腳抬起來。”徐富海把一個凳子放在金太日前面,金太日把腳擱在凳子上,王少天抱起金太日的腳,快速用手將正在燃燒的酒塗到他踝上,用手來回擦著,窗外的警衛排長看到了,“唉”地打了下大腿,對著那個糾察說,“回去吧,今天咱們算是倒黴,白高興一場。 ”
王少天給金太日塗擦完後,便問金太日,“怎麼樣,腳好沒好點?”金太日只是點頭,仍是不肯說話。旁邊的徐富海聽了很生氣地說,“太日,班長問你,你就說句話呀,你又不是啞巴,班長都教了你這麼多天了,怎麼連一句漢語都不會說呢?”
王少天瞪了徐富海一眼沒說什麼,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嘆深深地刺痛了金太日的心。金太日用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王少天,他感到自己對不起班長,他現在特別想說話,想告訴班長,我會說話了,他特別想看到班長為自己的進步感到高興,他不想讓班長看到自己沒有進步,自己還不會說漢語,他特別想表現自己——
直到王少天走開了,金太日的眼神還是一動也不動的,他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班長高興自己也能說漢語了,讓班長知道他沒有白白地付出。
晚上開飯時,王少天感到肚子還陣陣鑽心地疼,他要求炊事班給金太日做了一頓病號飯,然後讓餘無敵給金太日把飯端回去,自己吃了兩口也跟著回去了。
點完名,王少天越發感到肚子疼痛,他跑出去蹲了一會兒廁所,回來感覺舒服多了。熄完燈睡覺時,肚子卻還是不爭氣地疼,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覺,也不知磨蹭了多長時間,才睡得模模糊糊,一點都不踏實,一會兒肚子的氣又湧上來,他又跑進了廁所。
外面的月光照得大地如同白天,回來時他查了一下鋪,他把自己的一雙新鞋放到了金太日的床下,把金太日的破鞋扔掉了,然後認真地細緻地看了一下金太日的腳,把金太日的被蓋好,剛想走,突然一雙手抓住了他的手,把王少天嚇了一跳,他扭過頭一看,發現金太日已經醒了。
“班,班長——”他依稀聽到金太日在喊他,一股驚喜的滋味一下子衝上心頭。
“太日,你喊我了?”少天問。金太日沒有回答,只是嘴皮子來回震動著。
“太日,說吧,沒問題的,說吧。”王少天用鼓勵的目光看著金太日,金太日用一種並不太自信的目光望著王少天,王少天向他點著頭,他看到金太日的嘴震動著,心裡憋著為他暗暗鼓著勁,金太日終於說出了一句話,“班長,我,我感謝你。”突然金太日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王少天,他哭了起來喊著,“班長,我感謝你,感謝你。”千言萬語就在金太日這發自肺腑的一聲中,頓時,王少天覺得這麼多天來的付出,這麼多天的心血都是值得的,他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地潮溼了,他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雙休日,徐富海剛要洗衣服,便聽到值班員吹哨集合,他從水房探出腦袋問,“幹啥?”有人告訴他說,“集體幹活。”“又是休息日干活,還讓不讓人活了?”徐富海氣憤地說。
這次的任務是拆掉西邊的舊的家屬院,團隊新建了一個家屬院,舊家屬房搬走後,只留下這破舊的在這裡,與團隊的新的營房一對比,顯得蕭條破落很不協調,於是團隊決定把它拆了。
經過一上午眾人的齊心協力,一堵堵牆被推倒了。下午團隊又給各營連分了任務就是把推倒的磚上的石灰敲掉,敲出一塊完整的磚來。連裡給各班發了一些訓練用的手榴彈,還有各班自己做的小錘子。中午的太陽光異常地強烈,悶熱而又灼人。徐富海坐在那裡發氣,一邊用錘子使勁地敲著石灰,一邊唱著他新編的牢騷歌,“別問星期幾就是不休息,平時不練武,天天敲磚頭。”徐富海唱得挺投入,連團政委來到他身邊他都不知道。
政委聽到他唱的歌后,眉頭就皺了起來,轉了一圈,他看到很多戰士都有怨氣,滿肚不是滋味地回機關了。金太日見政委走了,便用手榴彈敲著徐富海的屁股,徐富海過回頭生氣地說,“幹啥呀?”
金太日指了指遠去的政委說,“政委剛剛站在你旁邊你不知道啊?還發什麼牢騷,發?”
“站在我旁邊又能咋的,我本來就是實話實說嘛!”徐富海不以為然。
下午敲完了磚,徐富海帶著幾個老鄉上駐地的一個飯店渴小酒去了,結果被周用兵抓回來了,可他首先訓的人是王少天而不是徐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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