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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磕了一個頭。許久的心願在我心中升起,我閉上眼睛,雙手合攏許起了願,我覺得自己也將要變成那雪蓮花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此時,天地一片晴朗,大山仍舊沉默。我張開雙臂,舉起頭,望著從頭上而過的雲彩,我激動萬分,我要驕傲地告訴世界:雪蓮花開了!
一九九X年XX月XX日
連長得了雪盲,對於全連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人的生命如此脆弱,昨天下午,上級便知道了這個訊息,現在大部分的工作落在我肩上。
任務還是那麼地繁重,我來到山前,佇立在它的面前,感到生命之聲在沉默,光陰在靜止,一切都在沉默。
下午在巡邏時,遇上了雪崩,幸好是一級的,沒有那麼可怕,但也著實嚇了我一跳,現在總覺得生命如此之脆弱,能否承擔起自然賦予的磨難,每一天必須面對挑戰,很少有人在舒適的環境中,思索生命的真正涵義,只有面對苦難,死亡時,才會深刻理解人生的真正價值。
在苦難這所學校裡的人才會理智成熟地理解生命的本質,真正的靈魂並非是虛無飄渺的,它源自於對生命的理解與詮釋,沒有比熱愛生命更加值錢的資本,沒有比珍惜生命更加寶貴的源泉。在面對大自然極限挑戰時,面對大自然風暴襲擊時,我更想到了那句話:生於夏花之絢爛,死於秋葉之靜美。也許有一天,我將會是這個結果,走老連長的路,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我……
好冷好冷的冰山,好高好高的過坂,好遠好遠的邊關,當兵當到天邊邊。把一方國土交給咱,噢,愛哭的算什麼好男兒,腿軟的別上崑崙山。咱就在最冷的地方站一站崗,咱就在最高的地主摸一摸天,咱就在最遠的地方當一當兵,這輩子活得不遺憾。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輕輕地哼起《喀喇崑崙情》這首歌來,作為一名邊防軍人,我覺得應該象這首歌唱的那樣樂觀上進。
X月XX日
連長眼睛還在疼痛,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挫折。“十一”國慶時,我們接到上級下達的緊急赴邊界的指示,連長忍著疼痛,堅持要親自帶隊巡邏,雖然我們再三勸他不要去。
雪還是那麼地厚,茫茫的雪原中留下我們一串串綠色的身影,我在前面開路,天灰濛濛的,可能還要下雪,但我們誰也沒有去管它,只想儘快到達山頂邊界。
爬山頂之前,連長命令我們休息一會兒,積蓄一點體力,準備快速爬山。休息一會兒後,連長率先往山上爬,我緊跟其後。爬到山頂時我只感到眼前發黑,我使勁搖著自己的頭擦著眼,大約過了十分鐘我才能看清山上的東西,我心裡暗叫不好,自己的身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連長高一腳低一腳地朝邊界摸去,我知道他的眼睛不行,本來應該我帶頭去的,但是關鍵時刻我的身體沒爭氣。
突然,連長哇地叫了一下,從山頂邊界處摔了下去,我們大喊一聲,連長……便急匆匆往山下跑去。在山下好不容易找到了連長,我們把他從將盡二尺深的雪坑中拔了出來,連長的口裡和鼻裡滿是血,昏迷不醒,李波搖著連長的頭一個勁地哭。我說,哭啥還不趕緊把連長抬上車,眾人七手八腳忙著。回到哨所搶救了很長時間,連長才甦醒了過來。他醒過來第一件事便問,邊界怎麼樣?給沒給防區首長髮電報?我說,邊界沒啥事,電報稿已起草好了,就等連長您的簽字了。連長拿起電報稿看到末尾寫了他摔傷的事,拿起筆全部劃掉了,用顫抖的手寫著,全連官兵精神振奮出色地完成了任務,請防區首長放心!
X月XX日
新年之際,上級派了演出隊來邊防哨所慰問演出,這個時候是邊防最冷的時候,演員們在演出時因為太使勁竟然暈倒了。連長說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在這樣冷的天裡,你們來給我們演出,我們全哨所的官兵已經心滿意足了,這樣吧為了表達我們的謝意,請檢閱我們的部隊。演出隊的負責人說,不行,這個地方缺氧嚴重,不能這樣做。但連長固執地讓演員們當了一回首長,對我們進行了一次檢閱,正步踢了沒幾步,演員們便流淚了,他們看到了官兵正在用生命的真誠來感謝他們,於是他們又開始表演節目,並且固執地在他們暈倒後還堅持慰問演出,連長見他們不要命,再三請求不要演了,但演員們堅持要演,要傳達黨中央、中央軍委對邊防官兵的關心和愛意。
連長看到這裡,臉色立即剛強堅毅嚴肅起來,突然,聽到連長一聲吼,立——正,敬禮!官兵齊聲喊道,請黨中央、中央軍委首長放心,請祖國人民放心,我們將誓死保衛邊疆,為了祖國邊防的安全穩定鞠躬盡瘁,死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