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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這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冰冷的像是毒蛇的信子,眼中的懷疑一覽無餘。
這是什麼意思?懷疑她嗎?可惜得有證據。心梓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坦然的抬頭回視他的眼睛。確實與她無關,她並沒有下毒,心虛什麼。
阮安乾緊盯著她的動靜,也不說話,氣氛就這麼沉默著,冰冷的叫人窒息。
“田管家!“他眉毛一橫對著匆匆趕來的田管家吩咐道,“去叫南宮將軍帶著幾個親兵進來,仔仔細細的搜,不許驚動任何人。”
田管家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迅速的走了出去。心梓站在那裡,忽然覺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敗。
一遇到這種事情,他先懷疑的果然還是自己,昨天晚上還摟著自己海誓山盟,口口聲聲的說著相信,今天就現了原形。不過沒關係,證據全在自己肚子裡,只要琴兒夠鎮定就行了。
“今天的藥是誰熬得?”
積善堂裡一個侍女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行了個禮道:“侯爺,是我熬得。”
阮安乾的視線移過去,“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人插手嗎?”
那侍女被他的目光一掃立刻一陣哆嗦,說話也有些結巴,“侯……侯爺,這個,除了我沒有其他人。”
阮安乾一言不發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心梓總是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自己身上。
那侍女被他盯得心裡一陣起毛,腦中猛然靈光一閃,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指著一個方向道:“奴婢……奴婢記起來了,剛剛小廚房的灶火不夠,奴婢就把藥拿到了大廚房先燒著,過了一會兒才去取的,取得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是誰?”阮安乾追問道。
“是公主的侍女,琴兒姑娘。”
阮安乾的目光猛然的向著心梓投射過來,心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目光裡面的震怒和憤懣。
“公主殿下怎麼說?”他開口問道。
心梓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去琴兒到廚房拿過蜜餞,如果這樣也算,那是不是每一個到過廚房的人都要被懷疑?侯爺這麼說會不會有些武斷?“
阮安乾沒有說話,眼睛動也沒動一下,淡然的吩咐身後的奴僕道:“去把公主房裡的琴兒姑娘請過來,另外告訴他們仔細的查。”
“不必了吧,本宮有多少東西,侯爺不是比誰都一清二楚嗎?”心梓忽然上前一步,平視著阮安乾的眼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確實沒有下過毒,也不屑於用這種宵小的手段。”
阮安乾沒有說話,兩個人裡的那樣近,他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一點一點撩著他的心絃,居然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為了這個女人神魂顛倒。
他厭惡的背過身去,想的卻是如果真的是她怎麼辦?
琴兒很快被幾個人架來了,剛開始顯然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看見心梓在以後立刻冷靜了下來。
“索兒說你到過廚房,你去做什麼了?”阮安乾冷然的聲音也把她嚇了一跳。
“沒什麼,公主想吃些東西,奴婢去找。”
“就這樣?”他的怒意更勝了三分。
“就……這樣。”琴兒吞了一下喉嚨,低頭道。
阮安乾一把走過去鉗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的魂魄吸出來。琴兒到底是有些心虛,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阮安乾忽然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大聲罵道:“賤婢,看來是不打不說實話。來人!去取家法來。”
心梓抬起頭,眼睛裡也閃出了一絲決絕,“侯爺要打,也總得給個合適的理由吧。本宮的侍女,豈是你說打就打的。”
見他不說話,她又問道:“你叫我相信你,而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你們一家子就我是個外人,活該惹了你們相親相愛,當真是該死!”
“閉嘴!”阮安乾已然是氣憤已極,口不擇言的道:“你非要逼我說出來?”
他這話一出,倒是把心梓說毛了,她鎮定了一下道:“侯爺想要說什麼?”
“蕭心梓,你是當我真傻還是假傻?”他幾乎咆哮了起來,幾天來知道真相後的憤懣不滿通通的倒了出來,“柏無朝的愛徒?身懷絕技?毒王的師姐?還有那個該死的大夫,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人?”
他抓住心梓的肩膀猛烈的搖晃著,猛地抬頭冷笑道:“我是想相信你,我等著你來和我說,只要你提一句我以後問都不會再問,你又做了什麼?陽奉陰違,變著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