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難的搜尋了好幾遍方才找到。
他是真的想要死,將那把長劍插於胸口之前,竟然暗暗的將自己身上的穴道盡數移位。
桌子上昏暗的燭火,連並兩旁閃爍不明的燈光,對映的地下樹影婆娑。陰暗處慢慢的拉長出一個人影,行至她面前,拱手行禮。
“怎麼樣了?”心梓問道,並沒有抬頭看那人一眼,就已經知道是誰。
“祁先生已經找到了。羅剎姑娘也沒事。”楚自謙小聲道,“接到您的信,我就已經將一切處理妥了。”
他的目光掃到了伏於地上的人,定睛一看,有些許的困惑。
“公主,裴自如……”
“他沒事。”心梓的語氣平淡至極,“你的事情辦得順利嗎?”
“很順利,他故意放水。”他答得誠實,這種事情說出來沒有什麼好丟人的。
“自謙,以後如果我將整個南疆交付與你,你會如何?”
楚自謙沒想到她說這個,低頭認真的想了想,答得簡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如此便好。”她順手將一旁的八寶抱起來,解開了他的穴道。小孩子的身體還沒長成,穴道被制太久有害處。
八寶的睡穴被解開了,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子,還在睡。心梓將他的頭托起來,看著他的臉道:“長得真像。”
她話鋒一轉,直視楚自謙的眼睛,“那個孩子一直在城外的一戶人家寄養,我當初和你說過只有祁淵知道他在哪兒。現在是把他還給你的時候了。”
楚自謙抬起了頭,脫口而出:“您不擔心我?”
“不擔心了。”心梓衝他笑了笑,“那個人的墳,你常去打掃一下,也算是功德一場。”她當然不會擔心,一個人如果有野心必然會絕情棄愛,拋棄一切阻礙自己前進的無用東西。而如果一個人太重感情,那麼必然難成大事。
想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刺,浮起了那個一直被她刻意忽略了好久的名字——阮安乾。如果他最後不是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自己只怕還是被關在那個籠子裡。
楚自謙沒有說話,嘴唇抿的死緊。
“你不用告訴我他葬在哪兒,我也不想知道。他既然已死,我們就互不相欠了。”心梓頭上的一縷頭髮落了下來,她習慣性的伸手將簪子扶正,觸到那枚帶的習慣的簪子時,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的抽了回來。
楚自謙注意到她的怪異,看見那抹淡紫的光華後,也是有些微微發怔。
心梓心裡莫名其妙的著了惱,今天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偏偏彆著這個來添堵。她沒注意到的是,那枚簪子戴在頭上從未摘下來過。
“好了,走吧。”她脫下了身上的披風,將懷裡的孩子裹得嚴實。邊走邊撂下了一句話:“你想辦法將地上的那個人先交給祁淵,告訴他,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她慢慢的走出了王府的大門,侍衛本就不多,又得了裴自如的命令,竟誰也沒有攔她。
行至城門,守城的那名將官看清她手中的令牌後,立即俯身跪拜道:“公主殿下,下官速開城門。”
心梓看了他一眼,似乎並不認識這人。
“殿下不必勞心,下官是奉了裴將軍的命令在此等候。”那名將官命令下面計程車兵們將城門粗重的鐵鏈捲起。
“殿下,您請……”那名將官拱手又行了個禮道:“下官曾受過將軍大恩,亦敬仰侯爺的為人。”他話音剛落,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利劍。
心梓身形一動,卻見那人手中的劍竟然直直的向著自己的脖頸上抹了過去。瞬間一道血霧在她眼前蔓延開來。
那將官拼卻最後的力氣,吐出了一句話:“殿下,請不要禍及城中五萬士兵。”
心梓衝著他點了點頭,這是對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最後的尊敬。
周圍計程車兵安靜的站在一處,誰都沒有動,半響方才有人靜默的跪下,在心梓的周圍圍成了一片。
心梓不說話,她無法理解這種近乎於愚忠的感情,正如她看不透為何裴自如一心赴死。
可能連辰宇都沒有料到涪陵城會如此順利的就被拿下了,此城一倒,南疆其他各郡紛紛的失去了支柱一般。朝廷的軍隊得以勢如破竹。
心梓不顧辰宇的強烈反對,執意留在了涪陵城。辰宇本來想要留給她一萬兵馬,也被她拒絕了,理由是有楚自謙一人足矣。
楚自謙這人確實沒有讓她失望,在第七天就已經將南疆收拾的上下歸心,局勢已經穩定。心梓這才放心給辰軒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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