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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抱著自己的雙肩,無力的倚著帳篷坐在地上。
“阿梓,對不起。。。。。。。。。。。”
佘徵勳派人請辰軒去了大帳中,先是客套了一會兒才提出了一個建議。
佘徵勳本以為辰軒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他甚至希望辰軒直接推辭。誰知道辰軒聽了他的提議之後,只是略加思索,就同意了,這下子輪到他自己呆住了。
他只覺得心裡微微的一陣針刺般的疼痛,提醒道:“此次不比上次,情勢更加危險的,一旦弄不好就有可能。。。。。。”他希望辰軒開口拒絕,給自己一個機會,起碼這樣他的心裡能好過些。
辰軒聽了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就讓秦晟離開吧。他脾氣雖然不好,但是是個好人。”
他說的那麼輕鬆,就像一年前胸有成竹的坐在他面前,微笑著提出自己的計劃。
兩個人忽然沉默了,父親多年的教育告訴佘徵勳要面無表情,冷酷的同意,然後親手送他上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佘徵勳一直怔忡著,他甚至不知道辰軒是什麼時候走的,他記得有人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大家都是一樣,所以這和你沒有關係。”
他騙了他,忽然用手掩上了臉,有溫熱的液體從指縫裡溢位,那些液體順著手掌一直流到他的心裡。他從不知道原來哀傷也可以這樣匯流成河。
佘徵勳向眾將軍宣佈辰軒要親自帶兵去突襲赫赫大營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赫赫自從以前吃了暗虧後,就加強了防衛。赫赫國主又派了驍勇善戰的二王子查魯觀領了八萬精兵,加上原來的倒是有十萬,看來已經是傾巢而出了。附子關中計程車兵統共只有五萬,防守尚且有些困難。況且近幾次赫赫都只是襲擾為主,並不主動進攻。如今辰軒居然只要帶區區一萬人就要去襲營,這不是送死嗎。
段開雷甚至跳起來公開的叫囂他的不服氣:“大將軍,您是不是昏了頭了?太子和您又沒仇。”
這話卻正是戳在了佘徵勳的痛處,他警告段開雷不要信口雌黃,否則軍法處置。誰知段開雷反而以為是他心虛,倒是越發的替辰軒說起話來。
辰軒見他臉上的青筋都快起來了,怕他發怒罰了段開雷。於是開口朗聲道:“這事是本王自己提出的,不關冠軍侯的事兒。”
段開雷愣在那裡,呆呆道:“太子,您是不是也瘋了?”
辰軒笑笑道:“山人自有妙計,都不必擔心的。”
眾人一聽,以為他又是像上次一樣有計謀化險為夷,自然不再反對。僅有兩名將軍尚不太信服,又見辰軒淡然自若的樣子,也就不疑有他了。
秦晟一直死死地捏著拳頭,隱忍著。
只有佘徵勳聽了他的話後,片刻的失神卻又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於是第二天一早,辰軒就道練兵場點兵,他留下了自己帶來的那一萬人中的大半,除去家中有父母子女要供養的實際上帶出的只有三千人。這三千人都是誓死要追隨他的,秦晟本來也是要跟著的,他尋了個機會把他敲暈了交給姜離兒照顧。至於姜離兒,他給周瑞去了封信,希望以後能安頓她,不管這人是敵是友,如今能相信的也就只有他了。
佘徵勳沒有去送他,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動搖。他躲在大帳裡一直到快到寅時,聽見外面喧譁聲不斷,他方才苦笑:看來躲不過了。
他剛一走出帳去就看見段開雷和其他的幾名將領正硬要往裡闖。
一見他出來,段開雷立刻焦急的詢問道:“大將軍,太子都已經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派人去接應。”
佘徵勳微微的皺了下眉:“再等等,還沒到時候。”
段開雷一聽幾乎要跳了起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在等難道要給太子收屍嗎?”
“你放肆!誰叫你這麼說話的,來人,帶他下去重責三十。”
“大將軍,你罰我可以,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時候派兵出去?”
佘徵勳又道:“這個不用你管,到了時候我自然會派人去。”
“大將軍,您要是有顧慮,我老段願意領兵出去,不就是殺個把赫赫人嗎?怕個什麼。”段開雷還是不死心道,邊說便要命令身邊的親兵去點兵。
“你站住!我命令你不許輕舉妄動,否則軍法處置。”
段開雷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忽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子還以為你是什麼英雄好漢,原來也不過是個嫉賢妒能的鼠輩,算我老段瞎了眼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