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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許的動靜,像是風吹過樹葉發出的細細的沙沙聲,一般人根本聽不見,對她來說卻稀鬆平常的很。
看來還是很守時的,她滿意的想了想,只是似乎來人不止一個,而且其中一個貌似有些腳步虛浮。莫非是阿暖發現異動動手了?她死死的抓住了懷裡的荷包,做著最壞的打算。
那聲音在她房上慢慢的消失了,她靜靜的坐在桌旁,只是伸出手給面前的杯子斟滿了酒。
還是沒有人動彈,她索性將手中的杯子對著房頂,虛虛的敬了一下。
心梓屏住了呼吸,看著有人以快的不可思議的動作順著房梁爬下,恭恭敬敬的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心梓看著眼前這人,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扶他起來,另一隻手絲毫沒有放鬆對荷包的拿捏。
“公主,老臣總算是找到您了。”那人突兀的開了口。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人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有些啞然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只覺得呼吸都慢了半拍。
“公主,公主……”那人抓著她的手,幾乎是老淚縱橫。
她卻彷彿是呆住了一般,幾乎不敢確信的問道:“付……付叔叔?”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付叔叔?”她不敢確信的又問了一遍,眼前的老者看著她,抑制不住的激動:“公主,老臣沒負了王爺的重託,閉了眼也心安了。”
王爺……這個稱呼讓她有些恍惚,世上還這麼稱呼阿爹的人已經不多了。當年那個總愛帶她爬樹的叔叔,如今也已經垂垂老矣。
“付叔叔。”她把他扶起來,低聲問道:“您怎麼……”
閔涪江注視著她道:“王爺叫老臣化名閔涪江插進影門中不可輕舉妄動,這些年清河主子對老臣很是信任,慢慢的就坐到了現在這個位子。”他嘆息了一聲:“當初城破的時候,本來想趕緊趕回去,可是偏偏已經晚了,連王爺和娘娘的屍身都找不到,老臣……老臣真是沒用。”
心梓欄住他復要跪下的身子,“這不是您的錯,您不需要自責。”她的聲音有些啞,當初阿孃抱著阿爹的頭從城牆上跳下,粉身碎骨,哪裡還可能有屍身可循。沒人知道她其實一直在旁邊看著,只是這些年來終究不肯相信,於是不斷地自我麻痺。如今又被人提起,心中最柔軟處血肉模糊,那些積年的傷像是一下子發作出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勉力支援著,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
閔涪江仍是一臉的悲痛:“公主,好在您已經長大了,越來越像娘娘。那阮氏,老臣恨不能生食其骨,他們見涪陵城久攻不下竟然派人使出下三濫的手段。”
他低頭咳嗽了幾下,漸漸的堅持不住竟然重新又跪於地上,心梓趕忙想要將他扶起,卻驚訝的發現他咳出了大團大團的鮮血。
她大驚失色,趕忙去找祁淵留下的治內傷的傷藥給他服下。
閔涪江卻推開了她遞過來的藥,低聲道:“老臣當年被朝廷的人重傷,能活這麼多年已經是萬幸了,油盡燈枯,只是找不到公主終是死不瞑目。”
他復又抓住了心梓的手:“老臣唯一放心不下就是您,大仇未報,又在這狼窩裡受罪,說到底還是老臣的無能,影門的勢力已經統統的交給了犬子。今天就是想帶他來見您,希望公主不嫌棄,收下他做個影衛。”說著向屋頂比了個手勢。
一個陰影瞬間從樑上飛下,動作迅速的連心梓都有些驚異,直直的跪在兩人面前。她繼續用手帕替閔涪江擦著唇邊滲出的鮮血,並沒有多看那人一眼。
“付氏世世代代都是蕭家的影衛。”他用手指了指眼前這人,“犬子閔子昭。”有低聲命令道:“還不快參見公主。”
那人低頭恭敬行了個禮,心梓卻在他眼裡發現了一閃而逝的不遜,她並沒有點破,依然忙著照顧傷重的閔涪江,只是將懷裡的荷包裹得更加的緊了。
老人抓著她手始終不肯放開,“老臣,老臣總算是對的起王爺了。”他說出了這句話,頭一歪竟然已經昏了過去。
心梓大驚,一旁的閔子昭卻是趕忙上前用足了十成的功力緩緩的將內力推了過去。閔涪江始終沒有醒轉過來,他臉上也有了些焦急,不停地催動著內力。
“你這樣不行。”心梓看著他低聲道:“有個人沒準能救他,出了大門橫行三條街,再穿過一座拱橋,橋邊左數第三家便是。”她想了想,咬咬牙道:“你到那裡,在門外敲六下門,三重三輕,不管有人問你什麼都答:蒼龍出淵。進去就說是四兒叫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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