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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他有些薄繭的手在身體上逡巡,她只覺得一陣羞恥,那些關於夜晚的可怕的記憶通通燃了起來。她不能抑制的抖動的更加厲害,眼睛緊緊的閉在一起,牙齒狠狠地咬在唇上。
他半支起身子,誘哄道:“乖!不怕,睜開眼睛看看我,這是很好的事情。”
她的呼吸頓了一下,慢慢的撐開了眼皮。
他抓起她的手,半是強迫半是教導的引著她撫摸他的身體。男子陌生的身體輪廓在她掌中劃過,手心停在微微起伏的曲線上,她覺得有些緊張,眼裡多了幾分探究與好奇。
他低下頭,親吻那些醜陋的羞恥的傷痕,她就像是一朵小小的花苞,在他身下靜悄悄的綻放著。
心梓舒服的微眯了眼,身體的情潮一波波的湧上來,心裡也多出了一點點的喜悅,蔓延至整個身體。她伸手用力環住了他,不太純熟的試圖配合他。
已經無需再等待了,他挺起身體,緩慢的開始攻城略地。沉溺在火熱的極樂裡,根本不屑顧及其他。
她嗓子裡發出破碎的吟哦,一點一點滲進他的心裡,提醒著他懷裡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了許久的,他愛的人。
一切退去後的空白,他還是緊緊地抱著她不肯鬆開,手在身上的那些傷口處撫摸。
她有些癢了,想要躲出去卻被他箍住,“別亂動。”聲音有些啞,帶著不穩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
她鑽回他懷裡,幻想著自己是被人用心的對待,心中刺痛著強烈的負罪感。
“軒……”心裡的一個角落在發出泣音,流出的淚卻恍然似血。
他支起身體,站起身來。她猛然驚醒,難道他剛剛聽見了?卻見他只是起身穿上衣服抱起她走到外面的泉水邊開始細心地擦拭她身體上的痕跡。
她始終環著他的脖子,這輩子就算是這樣和他過下去也好,軒……對不起……我終究是堅持不住了。
她沉在他懷裡安然睡去,好久都沒能這麼輕鬆了。黑暗中的她望不見傅子規眼中透出的複雜的光,也沒聽見他最後發出的那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
那以後的幾天裡,兩個人幾乎是膩在一起不願意分開,傅子規是世上最好的情人,他引導著心梓慢慢的去體會那種本來應該擁有的快樂。
她窩在他的懷裡,淺淺的微笑著,那些曾經做過的噩夢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抱著她看著日出日落,漫山遍野的為她尋找獨一無二的花朵,坐在那裡描繪著那些美好的未來。
這天他照例把她哄得睡了,卻沒有躺下來陪她,而是在確定她真的已經睡熟後小心的起身,走出了洞外。
洞外已經有一個人在那裡等待,見他出來立刻俯身要跪,卻被他一把拉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扯到了一旁樹林的隱蔽處。
那人衝他行了個禮:“二王子,請跟屬下回去。王很擔心您的安危。”
傅子規皺了皺眉:“自謙,你什麼時候找到本王的?”
“大概五天以前,您當時……”他低下頭,“屬下本來想等您發現留下的印記便會聯絡屬下會和,誰知道您這幾天一直都和這姑娘在一起,屬下見您不想回去,才貿然來尋的。”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沉聲命令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那人一聽頓時語帶焦急道:“主子,您不會是想帶這姑娘走吧?這……這不可能。”
“本王知道,只是南疆的軍防圖還沒有拿到手,這時候離開,回去了必然會被王兄咬住不放,你再等兩天,本王很快就會離開。”
那人一聽固執道:“既然如此,屬下就留下保護您的安全好了。”
“胡鬧,你身為戍邊元帥,偷跑出來已是兇險,你明天就走,另派個人和本王聯絡。”他語氣之中一時憤怒,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那人卻俯身跪在地上道:“回去後主子怎樣罰我都好,只是如今無論如何屬下都不會離開的。”
傅子規見實在說不動,低聲道:“那你小心在暗處監視,沒我的命令不許妄動。”再過三天,阮安乾就回來了,到時候必然會隨身帶著軍務處理,要偷一張圖簡單得很。而且心梓現在應該已經對他死心塌地。阮安乾啊阮安乾,你聰明一世卻萬萬也想不到如此吧
他忽然呼吸一滯,難道真的要把她送回去嗎?
第二天他有些心不在焉,心梓看出來了,也不去煩他。
陽光曬得她有些昏昏欲睡,她用手擋住眼,餘光卻瞄到那邊的樹叢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