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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槍頭如盤旋的百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快如閃電,厲如疾風。
飄忽不定的槍頭如蜻蜓點水,絕不肯在一地停留盤桓。重重虛影閃過,一個個當道的黃巾軍就捂著鮮血淋漓的咽喉、胸膛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吳娜一息之間就刺出眼花繚亂的十幾槍,槍槍命中要害,將擋在最前面的十幾個黃巾軍掃蕩一空。
然後她如出海的白龍,踩過前方累累的血屍,闖入了一刻之前還讓人望而生畏、巋然不動如山的密集刺蝟陣。
“結陣,結陣,不要讓她過來!”中軍前一校尉望著如白龍入海,如魚得水、將自己苦心佈置的陣法攪得烏煙瘴氣,不由急的直跺腳。
吳娜或一杆銀槍左奔右突,或平舉長槍橫衝直撞,用那看起來嬌弱的身軀硬是將水洩不通的人牆推的連連倒退。
而此刻廖化龍陽則趁機鼓動著人馬,吼叫著衝殺了過來。
剛才為了攔截破人牆太過犀利的吳娜,黃巾軍不惜放棄了對慌亂徐州兵的追殺,此刻被逼到泗水河旁險些成為水鬼的徐州兵,也度過了最初的慌亂。加上全戰場的焦點,都聚焦到了如戰神出世的吳娜身上,他們也有了喘息的機會,此刻已經自覺地與身邊的袍澤結陣,開始有秩序地向北邊反攻。
“元帥,要不要調集弓弩手,不惜代價剿殺那員女將?”看著自己軍馬已經喪失了優勢,開始與敵軍焦灼,管亥副將周倉不由建議道。
管亥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本來可以大獲全勝,可是如今事不可違,殺了她又有何益?還是儲存實力,來日方長再作計較……到那時,我必生擒此女!”
然後管亥望著錢寧,深意地說道:“那時還需要先生幫助才成啊。”
錢寧追隨管亥多年,如何猜不出管亥讓他幫忙,就是讓他以身做餌,讓吳娜隻身來見自己這個老師,然後設下天羅地網,生擒吳娜,再由自己苦言相勸,讓吳娜為管亥所用。
管亥對他恩重如山,不僅是他的救命人,還是賞識他的伯樂,一直對他禮遇有加、恩寵不減。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身為下屬如何拒絕主公的求助?
但他若是幫了主公,就是害了自己心愛的徒兒啊。他是看著穎兒長大的,深知她的秉性志向,她雖然生在土匪家,可是祖上卻是豪門大族,她一心要光耀門楣,這才率領吳家堡主動向徐州提出招安,如今吳家堡已算是官身,她豈肯半途而廢,投身黃巾?
若是她不從,寧死也不願吳家堡再次淪落,他錢寧又該怎麼辦?難道他真的忍心看著她被主公凌辱,然後處死在自己面前?
錢寧頭疼欲裂,對管亥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管亥卻是不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只要能留住她,底下的事情就不再勞煩先生了,以免師徒見面尷尬——呵呵,周倉,鳴金收兵,來日再戰!”
管亥說完就笑呵呵地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走下矮坡。錢寧扭身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猶在千軍中如神明的女徒兒,呢喃道:“老師是絕對不會加害你的……可是亂世,哪個人不是身不由己呢。”
“撤!兄弟們,撤!”矮坡上十幾個傳信兵扛著一口破舊的銅鐘,掄起鐵錘使勁兒地敲著,發出清脆的幽鳴。
如今乃至以後很長時間的戰場,開戰都是靠鼓,撤退都是靠鍾。
黃巾軍像潮水一樣退去,徐州兵也不敢去追。不僅是剛才的伏擊對他們的心靈衝擊太大了,也是怕這撤軍又是黃巾軍的詭計——誘敵深入,然後又是一個包圍伏擊。
望著像落去的黃潮般的黃巾軍,吳娜持槍而立,平望遠方,平靜地說道:“若是我的象龍馬在這兒,我必能於亂軍之中取賊軍上將首級。”
望著疲憊不堪、渾身是血的廖化龍陽,還有身後看著她的一眾兄弟,她回首轉身,與他們凝目而望,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兄弟相依的情誼,瞬間透過彼此疲憊但明亮深情的眼神彌散開來,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胸膛間。
同澤之情,同袍之義,那是粗漢子間最樸質的情誼。雖然平日裡彼此看不上眼,時而鬥嘴時而幹架,可是戰場上卻肯為彼此擋刀擋箭,這就是兄弟!
張揚望著這群相視而笑的漢子,望著一身是血笑的如晚霞般燦爛的吳娜,發現如今的她是那麼的美。
第二十二章 施小計勇奪初吻
第二十二章
掩埋死者,救濟傷者,打撈掉落河中的輜重糧草,之後告別此次出力甚大的龍二叔,剩餘的兩萬徐州兵馬就近尋了一塊適合紮營的地方,開始舔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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