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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娜也在跳下馬,望了一眼十分堪憂的張揚,裝作很隨意地問道:“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當時我爹同意你跟著,我就擔心你吃不消。看你這樣子,恐怕走不到徐州,舟馬勞頓就能讓你掉半條命……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就算是讀書人也該強身健體啊,君子六藝可是包括騎射的!不會騎馬射箭,要是遇到危險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護不了,就是軟蛋廢物!”
張揚虛弱地點頭稱是的時候,陶宇也是摸摸頭,呵呵地笑著。
而此時,就在木駝嶺不遠處一片山石枯草之中,埋伏著不下上百人馬。他們穿著打扮極其雜亂,有的穿著文人的長衫,有的穿著漁民的短褐,有的穿著布料精美穿在身上卻不倫不類的綵衣,而有的則是女人的衣裙!
不錯,這時一群佔山為王、四下劫掠,做無本買賣的土匪!他們這身行頭也大多是從被他們搶劫一空、**之後殺死的客商路人身上扒下來的,其中有些衣服上還帶著乾涸的血跡。
伏在最前方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後面的是兩個頭戴黃巾的大漢,其中一個尖嘴猴腮很是陰損怕人的三十幾歲的叫杜遠,是這隻土匪隊伍的大當家,他身邊那個二十多歲很是魁梧有力的漢子叫廖淳,字元儉,襄陽中盧人,本是被裹挾加入黃巾,黃巾迅速衰敗之後,就跟杜遠一起落草,在木駝嶺拉扯出一隻千把人的隊伍,日子過的還算滋潤。後來,他覺得自己淪為草寇,辱沒了祖宗的名聲,於是改名為化,是為廖化!
杜遠嘴裡咬著一根巴根,小小的眼睛貪婪地望著遠處張揚一行人,那麼多馬匹在這年頭,尤其是缺馬的徐州,可是稀罕貨。只要找好主顧,將這批貨出手,就算不開張也能逍遙自在好長一陣子。
尤其是當他看見一身紅衣勁裝,正溫柔地用手撫摸著愛馬的腦袋,跟象龍寶馬低頭親暱的吳娜時,杜遠的一雙小眼睛頓時一縮,然後射出貪婪的目光,呢喃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還是個能騎馬射箭的……她那臀兒又圓又翹,腿兒筆直細長,胸脯飽滿結實,小蠻腰一定很有力道……能將這樣一匹不羈的小野馬騎在身子底下,聽著她那**的討饒,一定是這人間最快活的事情了吧。”
杜遠美美地想到,就聽身邊的廖化說道:“杜大哥,這女子我認識!你還記得約一個月前,我帶著人夜裡搶收前面那片粟米,與一夥人不期而遇,我們大打出手,最後我們折了很多弟兄,落敗而逃?”
杜遠聽了點點頭,道:“自然記得,當時大賢良師座下管大將軍東山再起,在徐州地界好不威風,可是徐州一亂,經過我們這兒的客商路人就少多了。我們不得已,才擱下面子自己動手去收割地裡的粟米。可是卻不想,我們攔路搶劫有人管,連這粟米也有人跟我們搶。我們損失了五十多個弟兄,而你肚子中了兩槍,連腸子都流出來了,要不是你命大硬挺過來了,這會兒都入土為安了。”
“當時那夥人就是這女子領來的,差點將我一槍開腸破肚的也是這個女子!”廖化沉聲道,想起當晚那兇險的一戰,廖化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以元儉的身手竟不是這女子的對手?”杜遠大驚道。
“說來慚愧,事實的確如此……那女子槍法如神,一槍刺出快如閃電,槍頭探動虛影重疊,根本分不清楚真正的槍頭在哪裡,加上是在月光下視線不好,所以交手不到三招我就敗了。要不是她無心殺我,我這條命早就沒了!”廖化苦笑著點點頭道。
杜遠的神色不由地凝重起來,他知道廖化絕不會說假話,何況當時廖化的確是命懸一線,加上他們缺少好藥,有沒有郎中,要不是廖化命硬,還真挺不過來。
杜遠一雙毒蛇一樣的眼睛盯著紅衣紅馬稱託著雪肌嬌顏、美的讓人窒息的吳娜,又看著那一披匹正在河邊安逸地喝著水的駿馬,杜遠實在無法容許自己放過這難得的肥羊!
他思慮再三,最後還是貪婪戰勝了恐懼擔憂,心一橫決然道:“富貴險中求,如今世道維艱,連我們這些山匪的日子也不好過,放過這樣一隻肥羊,就算我答應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可是,杜大哥,那女子實在厲害啊,這樣白白讓兄弟們送死,實在不值啊!”廖化苦勸道。
“元儉,你是不是那次差點送命之後,就被嚇破了膽子,連男人的血性都沒了?”杜遠譏笑道。
“杜大哥哪裡話,廖化這麼多年九死一生,怎麼會怕死。廖化隨大哥輾轉到徐州一年多來,哪次對陣不是衝在最前頭的,何曾惜死?!我勸杜大哥不要貿然出手,不過是不想讓兄弟們做無謂的犧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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