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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房間中趕了出來,選擇的落腳之地,竟是狗棚!
“任雪,從此以後,你們姐弟倆就住在這裡,憑你們的身份,不配睡在上房,我可告訴你,黑虎是爹最鍾愛的寵物,你若敢傷了它惹了它,我定不會饒你!”
任楊雙手掐腰、晃著腦袋,趾高氣昂的這番話,和那雙滿是蔑視的眼神,任雪終其一生,都忘不了。
黑虎呵,那是一條兇惡殘忍的大狼狗,嘴邊永遠掛著一滴令人作嘔的涎水,憑尚年幼的姐弟倆,又怎麼能夠傷的了它,惹得了它,不被它糊里糊塗的吃掉就不錯了吧。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連畜生也懂這番道理了,黑虎一看見任雪任寒姐弟,便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看樣子,非得把姐弟倆給嚼碎了不可,任楊在一旁看熱鬧,拍著手、跳著腳,哈哈大笑,一個小孩,何以這般殘忍?何況還是血親?
說來也怪,黑虎衝到近前,任寒便放聲的大哭,任寒一哭,黑虎竟也止住了腳步,反倒伸出那猩紅的舌頭,在任寒的小臉上舔了一口,轉身走了,安靜的伏臥在一旁。任寒也咧嘴笑了,這狗竟然比人還懂人情世故,還懂得親近人嗎?
第二天,黑虎就被任家家僕亂棍打死了,說什麼吃裡扒外、瞎了狗眼之類的話,任寒哭了一整天,任雪想不明白!
家僕們說的不對,簡直錯的離譜!誰是裡,誰是外呢?任熙爵是狂門的首要功臣,是任家的長子,自己怎麼就是外了呢?
後來,任熙官就再也沒有養狗了,任雪任寒姐弟倆就在狗棚住了下來,十年了,受盡欺辱的十年,流乾了眼淚的十年,任雪含辛茹苦,又當姐姐又當爹孃,終於熬到任寒能說幾句懂事的話,何以他就雙腿殘廢了呢?賊老天,你是沒有眼睛、沒有良心的麼?
任雪哭的撕心裂肺,她真的想不通,命運對於她們姐弟倆,為何要這樣的殘忍!
“姐姐,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惹的姐姐哭,以後還要拖累姐姐。”任寒輕輕拍著任雪的後背,安慰道。
“你怎麼不哭不鬧了?你以前不是最愛哭愛鬧的嗎?”任雪挺了挺身子,將任寒的臉捧在手心,梨花帶雨的問道。
“有什麼好哭鬧的呢,已經是這樣了,再怎麼苦和累,日子總要過下去的,姐姐,不哭了,以後有我陪著你呢,再也不哭了,咱們好好活。”任寒抬手替任雪擦去臉上的淚水,說道,心中發狠:賊老天,很好,你就這樣逼我!
“好好的活,對,弟弟懂事了,姐姐正該好好的活呢,姐姐不哭了,給你做飯去,肚子餓了吧?”任雪問道。
“嗯,餓了,想吃姐姐做的飯了,姐,洗把臉吧,把臉上的眼淚洗掉,這麼好看的臉上,掛這沒用的東西幹嘛。”任寒說道。
“好,洗把臉,姐姐以後再也不哭了,這就給你做飯去。”任雪轉身,打一盆清水,洗去臉上的淚滴,抬起頭,給了任寒一個堅強的微笑,天地不仁,那就自己活,不僅要活,還要活出個樣來!
任寒也笑了,笑的豪氣,笑的淡然,上一世,自己關心的只有自己,心裡只有武道,這一世,雖然辛苦,老天卻還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好的姐姐,一身天賦一雙腿,換一個貼心的人,說起來,還算賺了呢,沒什麼不開心的。
“姐,你能想辦法給我做個輪椅嗎?不然我下不去床。”任寒思慮良久,低聲說道,這個任務對任雪來說,太過艱難了,莫說一個女孩子哪裡會這些木匠活,就是做輪椅的材料,她也沒有啊。
“能,姐姐也正想著呢,一定要給弟弟做個輪椅,行動起來也方便,老在床上躺著怎麼行呢,放心吧,姐姐一定給你做好。”任雪點頭道。
“謝謝姐姐。”任寒仰起頭,將一碗米粥一飲而盡,他真的好恨,恨自己的無能,除了連累姐姐,什麼也不會,不能修煉,還是個殘廢,自己這一輩子,就只能做任雪的拖累了麼?
難道,是上一世將天賦佔盡,這一世糟了報應?好一個分毫算盡的賊老天啊!
“弟弟,你身子骨正弱,累了吧?好好休息,姐姐去給你找材料做輪椅,你要爭取早點兒康復,好下床活動。”任雪安頓道。
“知道了姐姐,我這就睡,麻煩姐姐了。”任寒將手中的碗筷遞給任雪,打了一個哈欠,乖乖躺下,閉上了眼睛。
看著床上一臉安詳的任寒,任雪露出一個悽美的笑容,她這一輩子,只有弟弟這麼一個親人了,這一輩子的責任,便是不惜一切代價,照顧好弟弟。
在狗棚附近裡裡外外轉了一圈,只找到幾根破爛木條,想要做輪椅,根本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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